幸好這法術(shù)修行要求乃是第四境,但凡是一門第三境便可修行的戰(zhàn)斗法術(shù),那黃極的危險性,還要提高一個檔次。
這門法術(shù)用于過渡還是很不錯的,隨著他將那青銅樹點亮,獲得的神通也會越來越多,雖然暫時還沒有戰(zhàn)斗類神通,但后面定然會有。
神通其實也是法,乃為道之延伸,法之升華,乃道用之精髓。
這掌心雷雖然比不上神通,但勝在簡單易學,要求很低,至少在低境界時用起來性價比還是很高的。
現(xiàn)在便是真的給許道一個頂級戰(zhàn)斗神通,比如法天象地之類的,他也用不了,實力不夠,境界不到,法力不足。強行用能把自己給用死!
而后他又拿起另一本《靈鶴秘箓》,翻開一看,原來是一本符道典籍,其中包含了從基礎到高階的種種符箓。乃是靈鶴觀中符箓書籍中集大成者。
只是,這書好像只有上半冊,后續(xù)應該還有。超品符箓、圣級符箓上面只是提及,卻不曾詳述。
這東西也還不錯,雖然他把符箓一道只是當做一種輔助,但多學一些也是好的。
尤其是那些高級符箓制作之法,若是去府庫中換,怕是需要用大功換,反正他沒在小功簿上看到有這個。
如此這般,倒也不算毫無收獲,自從許道來到這個世界,從一個普通人修行到武道五品,煉氣二境,他一共也就殺了七個人。自然也就沒什么機會摸尸發(fā)財。
“我可真是善良。 痹S道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前世他聽過的那些主角,哪里有像他這般善良,不好殺生的?
無不都是從修行之初就開始殺生,尤好殺人全家。這樣的人,著實太可怕了。
許道搖搖頭,將兩本小冊子收進懷中,然后推開門,對著遠處一個小吏招了招手。
那小吏立刻上前,“供奉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將三河幫幫主劉建找來!”
“是!”小吏立刻轉(zhuǎn)身快跑而去。
許道此時已經(jīng)在想著,該如何處置三河幫了,劉建已經(jīng)不用他管了,當個祭品挺好,免得他自己動手。
三河幫其他成員怎么辦?全殺了?許道一時竟有些心動,不行,還是只殺高層,核心還有骨干吧!
主要是人太多了,他雖然此前對三河幫了解不多,但大致還是曉得其規(guī)模的。
整個洋和縣也就三個幫派,一個三河幫,一個黑虎幫,一個巨鯨幫。
三河幫應該是黃極一手扶持起來的,而黑虎幫則是縣中大族扶持起來的,掌管陸上灰色勢力。本來應該他一家獨大的,但這三河幫卻半路殺了進來。
巨鯨幫掌握水上灰色勢力,漕運,行船,漁業(yè),這些行當都有這個幫會的影子,也是縣中大族扶持,專管水上。
這三個幫會加起來得有上萬人,哪怕三河幫只有三分之一,那也有幾千人,幾千人全殺了,那也……太殘暴了!
像那種平時只是在幫會里面混日子,雖然可能欺壓百姓,但從不害人性命的,可以留著。
不多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一道急促的呼吸明顯因為跑得急還未平復。
“進來!”
之前被許道支使的小吏,率先進門,“供奉大人,劉建已經(jīng)到了!
許道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而后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其人輕手輕腳,用與其體型不符的靈巧與細致,將門輕輕合上,然后才來到許道面前,俯身叩首。
“見過主上!”
“聽說你來此地找了我好幾次?什么事?”
“主上,那些孩子本就體弱,如今天氣驟變,好些個因此得了病,我又不敢去尋大夫,怕走漏風聲。只好前來請示!眲⒔ㄕf明了來意。
許道心說果然,這人就是幫黃極干臟活的,那些孩子也確實是這個劉建在養(yǎng)著。
“病得很嚴重?”
“很嚴重!就怕?lián)尾坏街魃嫌盟麄兊臅r候!
“帶我去看看!”許道正愁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詢問那些孩子關(guān)押的地點呢,這就送上門來了。
“是屬下無能!”劉建再次告罪一聲,連忙在前方引路。
出了鎮(zhèn)魔司,登上一輛馬車,劉建便親自趕車,載著他往城西而去。
許道只知道三河幫駐地就在那個方位。
但他們卻并未去三河幫駐地,而是在三河幫勢力范圍內(nèi)的一處民居。
進入那間并不顯眼的民房,劉建挪開一只柜子,顯露出一個地下入口。
進入地下,頓時,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然后許道便看到大大小小的籠子,一個個擺放在地下,共計四十九個。
而在那些籠子中則是蜷縮著一個個瘦小的身影,正是之前城中那些失蹤的孩童。
見到有人進來,這些孩子竟是連一聲哭泣也不敢。只是瑟縮在籠子的一角,仿佛這般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許道心中怒意升騰,但聲音依舊平穩(wěn)如故:“這里可備有藥箱?”
“有的!”劉建連忙去尋摸了一個藥箱來,許道打開一看,還挺齊全。
而后許道便開始為那些生病的孩子看病開藥。
其實倒也不是什么難治的大病,只不過是因為這些孩童體弱,又經(jīng)歷大喜大悲,再加上于此處囚禁,暗無天日,飲食粗陋,不足飽腹引起的。
天氣變化只是誘因!
許道先是以法力為那些病重的孩子清除病灶,平穩(wěn)病情。而后又對劉建道:“按著這些方子抓些藥材,給他們煎服,還有,這幾日吃食也要給足,若是他們哪個出了什么事……那我就將你分成四十九塊,放在不同的籠子里裝著。”
劉建渾身顫抖,如同篩糠,一個五品大武師,在許道面前,竟如稚子一般不堪?梢婞S極留給他的恐懼有多刻骨銘心。
“小的記下了!定然不會讓他們出事!”
許道強行壓下殺心,點了點頭,然后走出地下空間。
還不能殺,現(xiàn)在殺了,嚴承運那邊交不了差,之前的謀劃也就失敗了!
黃極,可真該死!
不對,好像已經(jīng)死了,可是他怎么就這般不爽呢?
果然自己還是太善良,讓他死的太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