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脩說和離,秦?zé)钗罩\繩的手一緊,“這話可是不能亂說!
秦?zé)钭焐线@么說,心里卻不可抑制的期待了一下。
秦脩若是和離了。那,云傾就再沒理由對著他喊哥哥了吧?
“不和離的話,我怕下一個被麻袋套頭打的就是我了!
套麻袋打夫君這事兒,云傾做的出來。
秦?zé)畛聊讼,然后道,“那和離的理由呢?”
秦脩:“理由多的是,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夠了!
秦?zé)睿骸罢f她罵過咱娘,打過咱爹,還欺負(fù)過我?這些個事實(shí)隨便拉出來一個,別說和離,你就是把云傾休了都夠了!
秦脩聽了看向秦?zé)睿澳憔凸庥浀媚銈兪艿奈,我受的氣,你是一點(diǎn)都不帶提的呀!
秦?zé)睿骸澳,云傾對你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兒了?”問著,秦?zé)畈挥X豎起了耳朵。
他是關(guān)心自家弟弟,絕對不是好奇。
聽到秦?zé)顔栐,這一瞬間,秦脩腦子里閃過云傾在桌子底下揪他,在床上抓他,在怡紅院氣他,當(dāng)街親他……種種種種。
她對他做的過分的事兒多了?墒,哪一件能拎出來說?忽然發(fā)現(xiàn),都不能。
這一發(fā)現(xiàn),讓秦脩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看秦脩不吭聲,秦?zé)畹溃翱磥,云傾對你還是很好的!
秦脩:“對我好?你知道個屁。我在她手里吃的虧,只有我自己知道!
說著,秦脩對著秦?zé)畹,“就如之前你在山崖下遭受的那些事兒,你會拎出來與人說嗎?”
秦?zé)顡u頭,“那自是不可能!
那件事兒,他準(zhǔn)備帶到棺材里去的。
也是多虧了云傾,之前他可從未想過死后的事兒,現(xiàn)在是死后要帶什么都想到了。
想著,秦?zé)顚χ孛懙溃安贿^,我覺得和離什么的,你說說就算了,可別妄想動真格的。就云傾做的那些事兒,在祖母眼里,她哪里是不賢,那分明是有魄力,又有勇有謀的。所以,你敢提和離,祖母她敢馬上給云傾找下家!
聽言,秦脩抿嘴。
秦?zé)睿骸澳阋彩侵赖,憑著祖母的性子,她絕對做的出來。就剛才她揍咱們爹,祖母完全不會覺得她過分,她只會贊云傾大氣!
說著,秦?zé)钊粲兴嫉,“你說,云傾嫁到國公府后,是不是將擒賊先擒王這一招數(shù),用到祖母身上了?”
得到了祖母的信任和愛護(hù),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得避讓。
秦脩聽了沒說話。
“所以,此時在祖母的心里,說不得她才是親孫女。而你,不過是上門的孫女婿!”
聽言,秦脩橫了他一眼。
秦?zé)睿骸澳銓ξ覅柡σ矝]用呀!誰讓你不得人心。”
得人心者得天下,秦?zé)瞵F(xiàn)在深深的感覺,云傾能在秦家站的這么穩(wěn),靠的完全不是運(yùn)氣,而是計謀。
之后的路上,秦脩也沒再說和離的事兒。至于心里還有沒有想這事兒就不清楚了!
別苑
“二少夫人,您真的去揍大爺了?”桂嬤嬤對著云傾輕聲道。
云傾搖頭,“沒有!他可是我公爹,又是祖母的兒子,我怎敢真的動手。俗話說,打在兒身,疼在娘心。我可舍不得讓老夫人揪心!
桂嬤嬤聽言,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覺有些失望。
若是能打大爺一頓倒也沒啥不好。
“我給祖母買了糕點(diǎn)。還有,這是大爺買的,只是他這會兒不敢見祖母,讓我給捎過來了!痹苾A:“我去拿給祖母嘗嘗!
“好。”
看云傾進(jìn)屋,桂嬤嬤嘴巴抿了抿。所以,大爺其實(shí)什么都知道,他也知道那樣說是不對的,可他還是對老夫人說了。
心里也是盼著老夫人氣一下,最后還是不咸不淡的給揭了是嗎?
大爺如此行徑,其實(shí)也就是仗著是兒子,所以有恃無恐吧。
如此,老夫人如何能不傷心。
奴大欺主,兒大欺母呀!
把母親的疼愛,當(dāng)做了為所欲為的資本。
屋內(nèi),云傾拿著糕點(diǎn),正與老夫人逗樂,就看桂嬤嬤走進(jìn)來道,“老夫人,大公子和小公爺來了。”
聞言,云傾起身,“哎呀,大哥和相公來了呀,我去迎迎他們!
看云傾那歡快的背影,秦老夫人不由扯了下嘴角,眸色悠悠,云傾這丫頭是真的能藏住事兒,也是真的能藏住自己的情緒。
她的喜怒,從她臉上根本就判斷不出來。
就如之前,要與云家斷絕關(guān)系,她眼淚汪汪的。結(jié)果,轉(zhuǎn)頭她就干掉了兩大碗米飯。
所以,她到底傷不傷心,老夫人是真是判斷不出來。
雖然云傾父母對她確實(shí)歹惡,但縱然如此,斷絕關(guān)系,也并不是令人愉悅的事兒,也是會傷心傷感的。
云傾遇事,心里真的相當(dāng)?shù)某练(wěn)。不似呂氏,事兒剛到頭上,她的哭聲隨著都傳出二里地了。
“大哥,相公,你們這一路也累了吧!我剛買了糕點(diǎn),味道還挺好的,你們要不要吃點(diǎn)?”
“弟妹有心了!
“都是一家人,大哥太見外了!
只聽聲音還真是一團(tuán)和睦,其樂融融。
而秦老夫人看著并排走來的三個人,腦子里不覺冒出八個大字: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祖母,孫兒來了!
秦?zé)钗⑿χ锨啊?br>至于秦脩始終是面無表情,跟討債的似的。
秦老夫人:“你們怎么來了?”
秦?zé)睿骸昂脦滋觳灰娮婺噶,心里惦記的很,所以過來看看您!
“你們有心了!
秦老夫人說著,看云傾拿起一塊糕點(diǎn)遞給秦脩,輕聲道,“相公,你嘗嘗看。”
秦脩本不想理云傾,奈何老夫人一直盯著他。那眼神,秦脩看的明白,他若是敢在她面前甩臉子。那么,老夫人就敢對他甩巴掌。
為了不自找難堪,秦脩道,“你吃吧!我不餓。”
云傾聽了,說了聲好,笑瞇瞇的將糕點(diǎn)放到了嘴里。
秦脩看著吃的香甜的云傾,道,“夫人瞧著胃口倒是好的很吶!
“胃口一般,就是有些餓了!
秦脩聽了心里嗤笑,打人費(fèi)了那么多大的力氣,能不餓嗎?
秦脩心里哼哼著,就聽秦?zé)畹,“祖母,我有件兒緊要的事兒想與您商議!
“什么事兒?”
秦?zé)顩]說,只是下意識看了看云傾。
云傾會意,麻溜起身,“祖母,我廚房還燉了湯,我去瞧瞧去。”
說完,云傾剛要走,就被老夫人給叫住了。
“你也一起聽聽!
云傾聽了,不由看了看秦?zé)睢?br>秦?zé)蠲Φ,“祖母說的對,弟妹也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一起聽聽的!
云傾:呵!
兩面三刀的真是一點(diǎn)都不明顯呢。
云傾坐下,秦?zé)顚χ戏蛉,不緊不慢道,“皇上前兩日說,要派官員前去大漠北,好好整頓一下那邊的官場,為老百姓多謀福利。兒子想了下,覺得像父親這樣,滿心都是百姓的人,過去好像很合適。”
正在吃糕點(diǎn)的云傾,聽到這話,不覺看向秦?zé)睢?br>好大一個孝子呀!
接收到云傾的視線,秦?zé)詈苁侵t遜道,“弟妹,若是有什么不同想法,也盡可暢所欲言。”
云傾聽了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我就經(jīng)常被父親一心記掛朝廷,和天下百姓的言行所感動。作為父親的兒媳,我真的是倍感驕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