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
“夫人,夫人,二小姐來了!
聞言,正掉著眼淚罵云鴻的顧氏,慌忙擦拭了一下眼睛,不想云嬌看到她哭,免得云嬌跟著擔(dān)心又鬧心。
“娘!
看到云嬌,顧氏強撐起一抹笑,“嬌兒,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兒緊要的事兒跟娘說!痹茓山z毫沒注意到顧氏泛紅的眼睛,對著她,將秦脩給自己送藥,謝家上下已知道自己身體虛寒的糟心事,快速說了一遍。
顧氏聽完,臉色就變了,顧不得自己那些煩心事兒,當(dāng)即道,“然后呢?謝齊和你婆母什么反應(yīng)?”
云嬌:“謝齊倒是沒什么,還寬慰我來著!碧峒爸x齊,云嬌難掩的甜蜜,“就是我那婆母,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顧氏:“只是有些不高興?就沒說你什么嗎?”
“說我為什么沒早些告訴她,然后讓我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其他的倒是也沒說啥。”
顧氏聽了松了口氣,那還好,隨著道,“不過,秦脩是怎么知道你身體不好的?”
云嬌:“他說是無意得知。娘,你說是不是云傾告訴他的?”
顧氏搖頭,“不可能,云家的事兒云傾她知道什么,她天天在她那小破院待著,家里失火她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更何況你的事兒,娘瞞的緊的很,連你爹都不知道,何況是她!
“那秦脩怎么會知道?”云嬌凝眉。
“這個等等再查,你剛才跟我說那李御醫(yī)說你身體虛寒厲害?這怎么可能呢?咱們找靜宜師太調(diào)的都差不多了呀?她都說你已經(jīng)沒事兒了。怎么……”
云嬌惱火道,“那就是個庸醫(yī),就是故意給我難堪的!
顧氏:應(yīng)該不會,那李御醫(yī)她是知道的,仁心仁術(shù),并不是一個胡亂說的人。
所以,難道云嬌的身體真的又加重了不成?
想著,顧氏當(dāng)即坐不住了,“走,咱們現(xiàn)在去找靜宜師太去,讓她趕緊給你探探脈看看!
云嬌點頭,“好!
她今天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讓靜宜師太給她把脈,向謝家人證明,她身體根本不像那庸醫(yī)說的那樣。
另一邊……
云傾從成衣鋪子出來,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小公爺,我今天真的要穿這樣嗎?”
看著一身男裝,從嬌俏女子搖身一變,變成俊俏兒郎的云傾,秦脩:“嗯,就穿這樣!
云傾:“為啥要穿這樣呀?”
云傾嘴上問著,心里不斷的猜測著。
“少問,跟我來!
看著大步走在前的秦脩,云傾:他要帶她去哪里?
難道是要她伺候某個大佬嗎?準(zhǔn)備賣妻求榮?所以才把她橋床打扮成這樣?
還是說……
云傾腦子里各種粗野的猜測,然后,跟著秦脩一路就到了怡紅院。
站定,仰頭,看著怡紅院三個大字,云傾神色不定。
看云傾神色,秦脩:“怎么?怕了?”
云傾:“是,小公爺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呀?”
秦脩神色莫測高深道:“你覺得呢?”
云傾靜默,很是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對著秦脩招招手。
秦脩看了云傾一眼,低頭,靠近,看云傾湊到他耳邊,對著道,“相公,難道你是想來這里練習(xí)床笫之術(shù),然后讓我親看看看你多努力,多辛苦?!”
云傾話出,秦脩眼眸頓時瞪大,盯著云傾,見了鬼一樣。
耳力極好的墨文,聽到云傾的話,也是直接驚呆了,本以為少夫人最大的是膽子,沒想到……想法更是大膽的可怕呀。
這怡紅院的老鴇怕是怕是都要甘拜下風(fēng)。
墨文此時也是覺得自己過于天真了。來之前,墨文還擔(dān)心,擔(dān)心小公爺這么做會嚇到她?涩F(xiàn)在,怕是截然相反,她是把小公爺嚇到了!
看看小公爺現(xiàn)在這臉色,墨文真擔(dān)心他就地圓寂!!
“小公爺,怎么了?是我猜錯了嗎?”云傾小聲道。
秦脩:“你,你是人嗎?”
云傾:“我當(dāng)然是人,還是美人兒!闭f完,對著秦脩呲牙笑下。
秦脩:“是人怎么會生畜生一般的想法?”
他來嫖,讓她觀摩?! 這逆天的想法,莫說正經(jīng)人想不出,就是老嫖客都想不出來,這得多禽獸呀!
看秦脩那表情,云傾:“所以,剛才是我猜錯了嗎?既然不是,那相公帶我來這里干什么?難道是……讓我跟著那些妓子學(xué)嗯嗯啊啊?”
云傾話出,墨文頓時后退兩大步,不能再聽下去了,扛不住。
這會兒墨文已是心跳的厲害,那安神藥,壓驚藥,他大抵也要用上了。
秦脩:……在經(jīng)受又一波沖擊之后,直直盯著云傾,正色道,“你如實的告訴我,你這些想法是哪里來的?”
他想到她是從別處聽來的?還是,就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若是自己想出來的。那,她就是天生的牲口!
被秦脩用判官一樣的眼神盯著,云傾輕聲道,“不瞞小公爺,這些都是我從壓箱底那本書上看來的!
說完,又仔細(xì)的補充了句,“那書是我娘給我準(zhǔn)備的。書上說,男人帶著媳婦兒來怡紅院,不是觀摩他練活兒,就是想讓媳婦兒學(xué)習(xí)嗯嗯啊!所以,不知道相公帶我來這里是為哪個?”
說完,忍不住眼中帶著嫌惡看著秦脩,“不過,相公,無論是哪一種,你做出這種事兒都怪惡心的,你咋這么不正經(jīng)呢!”
秦脩:……
這半畜,竟然有臉說他惡心!
他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絕對不惡心。
秦脩看著云傾咬著牙道,“你自己一身白毛,也敢說別人是妖精!走,進去。”
秦脩說完,不待云傾開口既道,“你放心,你剛才說的那兩樣惡心事兒,爺都不會做!
說完,拉著云傾走了進去。
云傾:“那你的意思,咱們都不做,看別人做?那也怪惡心的!
“閉上你的嘴,你腦子就不能干凈點嗎?”
“我一俗人,到寺院清凈之地我腦子都不一定干凈,都是心事,何況到這地方!”
聽倆人斗嘴,墨文輕吐出一口氣,忽然感覺小公爺無論做啥,都是給自己招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