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將自己的聽到的,對著袁沖如實(shí)的稟報了一遍,袁沖聽完,一下子就笑了。
看到袁沖竟不是氣,而是笑,有才第一反應(yīng):懷疑袁沖是不是瘋了?
“大爺,您,您還好吧?”
“好,好,有這么孝順的女兒,我怎么可能不好呢!痹瑳_在說道孝順女兒這幾個字的時候,不免咬牙切齒。
而有才聽到袁沖磨牙的聲音,頓時放心了,太好了,看來大爺沒瘋。
袁沖:“袁金珠做的好,做的好呀!
因?yàn)樗?讓國公府對袁家的不滿又多了一些,讓秦妤的本就寒了心,這次搞不好徹底涼了。
袁金珠的孝心,完全是雪上加霜,讓整個局面變得更加糟糕。這么一瞬間,袁沖忽然覺得絕望,第一次生出了想死的心。
秦妤夠狠心,金珠夠蠢,攤上這樣的妻子和女兒,他這輩子還能有什么福氣可言?
……
“你的孝心祖母我很感動,好了,回來這一路,你定然也累了,先下去好好歇會兒吧!
袁金珠也確實(shí)是有些累了,因?yàn)樗诒粠W(xué)規(guī)矩的這些天,一直忙著跟那教養(yǎng)嬤嬤對抗,每一天也都過的很累,現(xiàn)在如愿回來了,總算可以好好放松一下,歇一歇了。
“那孫女就先行告退了。”
“嗯。”
袁金珠離開后,袁老太臉就沉了下來,對著孫婆子道,“你說,秦妤她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真要拋夫棄女不成?”
孫婆子:“老夫人,將大姑娘送回來應(yīng)該是秦大公子的意思,不是大奶奶……”
“屁,這么大的事兒,若是沒秦妤點(diǎn)頭,秦?zé)顣プ?肯定就是秦妤的意思,這個狠心歹毒的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能拋棄。”
孫婆子聽了,不敢說話了。
袁老太對秦妤滿是怨氣,凡事都看她不順眼,自然的有什么不好的事兒,也都覺得是她做的。
孫婆子覺得,如果老夫人一直這樣,這個時候還不懂得低頭,服軟,不想向國公府伏低做小。那大奶奶搞不好真的會跟大爺和離。那樣的話……
孫婆子低頭,也許她也應(yīng)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后路了。
這想法剛出,就聽袁老太道,“現(xiàn)在咱們家里可是養(yǎng)不了那么多人。所以,你去找一下人牙子,把金珠身邊的丫頭給賣了!
聞言,孫婆子心頭跳了下,輕聲道,“老夫人,冬菊這丫頭可是大奶奶精挑細(xì)選的,就這么給賣了,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把冬菊給賣了,是不給大奶奶臉,更是在跟國公府對抗,這個時候做這事兒對袁家來說是百害無一利,這么淺顯的道理,孫婆子不信袁老太不清楚。
袁老太聽了,輕哼一聲道,“有什么不妥的,冬菊這奴才我早就想發(fā)賣了她,現(xiàn)在不賣等到何時?”
因?yàn)槎罩宦犌劓サ,這樣跟袁老太不一心的奴才,讓袁老太養(yǎng)著她,絕無可能。
孫婆子剛要言語,就聽袁老太又道,“對外就說是金珠厭了她,非要賣了她就好了。畢竟,金珠對冬菊也很不喜歡!
這個倒是真的,因?yàn)榻鹬槭莻孝順孫女,袁老太不喜歡的,她自然也不喜歡。
如此,袁老太要賣了冬菊,金珠這個孝順的絕對會贊成。
另一邊,當(dāng)姜挽知曉金珠回來的因由后,頓時就笑了。
不孝又愚笨的白眼狼女兒,不知死活又自以為是的婆母,目光短淺又薄情寡義的夫婿,秦妤可真會給自己挑選婆家。
不過現(xiàn)在姜挽也無心看秦妤笑話,因?yàn)樗F(xiàn)在也在這泥潭里。
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她送去給呂氏的信猶如石沉大海毫無消息,這沉寂,讓姜挽基本可以確定,她送出去的信,十有八九已經(jīng)被國公府給攔截了。
對此,姜挽除了失望和氣悶之外,倒是也沒多意外。
她現(xiàn)在落得如此境地,一半是秦?zé)畋频,一半是她自己作的。不管過程如何,她落得如此境地,國公府應(yīng)該是滿意的。如此一來,他們怎么會輕易讓她挑出這泥潭,他們不趁機(jī)弄死她,或許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當(dāng)然了,可能也不是留情,應(yīng)該純粹是喜歡看她吃苦頭吧。
只是,就這么逆來順受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脫離這里。
就在姜挽想著如何自救的時候,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手里……
國公府
柳湘接下來如何了,秦脩并未言明,云傾也默契的沒去追問,她只知道柳湘人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至于去了哪里,云傾覺得沒必要知道。
柳湘被打發(fā)了了,秦脩的心情瞧著比云傾還要好,秦脩那心情愉悅的樣子,惹得云傾私下直對老夫人嘀咕,“祖母,你看他那高興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柳湘是我養(yǎng)的外室呢!
外室被打發(fā)了,秦脩這個正夫甚至滿意高興。
云傾的話,引的老夫人直樂。
就在祖孫倆在這里叨咕秦脩的時候,他就跟一陣風(fēng)似的刮了進(jìn)來。
進(jìn)屋,對著云傾就說道,“你趕緊準(zhǔn)備一下,隨我去太傅府一趟!
“去太傅府做什么?”
“長公主辦了賞花宴,邀請了不少京中貴女,她讓我?guī)г苾A也過去!
長公主可是很少辦宴會的,忽然辦什么賞花宴,目的是什么幾乎是顯而易見。
老夫人:“既然長公主開口邀請,那自然是要去的!
云傾聽了起身,“祖母,那我去準(zhǔn)備一下!
“好。”
老夫人看秦脩和云傾倆人一起離開,正要對桂嬤嬤說點(diǎn)什么,就聽到秦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今天長公主辦賞花宴跟你沒啥關(guān)系,所以你也不需要特別捯飭,就這樣穿就進(jìn)行!
“這樣行嗎?會不會太隨便了?要不我還是換件衣服吧!
“哎呦,你還知道隨便?想之前,你跟我定親的時候,也沒見你精心捯飭過,這次你倒是重視了。”
聽到那對話,老夫人轉(zhuǎn)頭對著桂嬤嬤,皺眉道,“我怎么聽著秦脩婊里婊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