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脩看到柳湘,聽石頭講完事情的經(jīng)過。
秦脩看著柳湘,靜默。
柳湘本以為秦脩聽完,必然惱火,發(fā)脾氣。覺得她太冒失,或是云傾行事太過冷惡。
可柳湘沒想到,秦脩反應(yīng)竟如此的冷淡,這讓柳湘一時摸不準秦脩到底在想什么。
柳湘想說點什么,奈何被石頭點了穴道,開不了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秦脩,眼里滿是委屈和柔情。
在柳湘柔弱又可憐時,聽秦脩對著石頭問道,“云傾真的說,我向著柳湘也是人之常情?”
石頭:“是!
秦脩呵了聲,神色不明,幽幽道,“真是沒想到我們國公府的二少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寬厚大度!
墨文聽言,眼皮一跳,這是夸贊嗎?絕對不是。
石頭:“大公子也是這么說的。”
石頭話出,秦脩一個眼神掃過去,石頭不由的心里一個激靈,心生不妙,頓時閉嘴。
秦脩:“大哥對我處處關(guān)心,我作為弟弟的也該回報點什么才對!
聽到這話,石頭心砰砰跳,完了。
怎么回報秦燁?秦脩自是不會同石頭多言,只道,“秦大公子還有吩咐你別的事兒嗎?”
“回小公爺,沒有了!
“既然沒了,就別在這兒礙眼了,走吧!
“是,小的告退!
石頭麻溜離開。
石頭一走,秦脩對著墨文道,“去解開她的穴道!
“是!
墨文解開柳湘的穴道,柳湘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對著秦脩哽咽道,“師兄,我不過是試探一下云傾而已,根本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可我沒想到云傾竟然……”話沒說完,被打斷。
“你該叫她二少夫人!
這話,讓柳湘愣住,神色不定的看著秦脩。
秦脩不咸不淡道,“國公府二少夫人的名諱,不是你這種人有資格叫的!
這次聽清秦脩在說什么,柳湘眼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師兄,你,你在說什么?”
秦脩沒回答她這愚蠢的問題,只是涼涼淡淡道,“做國公府的孫女,一輩子衣食無憂,安穩(wěn)自在,婚嫁自由,這曾是祖母給你的安排,但你不要。云傾說,允你溫飽不愁,自在自由,你也不稀罕。我的祖母,我的妻子,都想過善待你,可惜你都不屑一顧?磥,我國公府的安排是怎么都不能讓你滿意了。”
柳湘聽言,頓時激動道,“我想要什么,師兄不是最清楚嗎?現(xiàn)在又何必在這里裝糊涂!
秦脩看著柳湘,涼涼淡淡道,“你想要什么,我當然清楚。而我不想要什么,你不是也很明白嗎?”
他不想要什么?他不想她挨他!
秦脩:“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但,又有多少人能事事盡如人意?不過,你對強人所難如此執(zhí)著,看來,確實是太閑了,也確實是吃的太飽了!
他祖母曾經(jīng)說過,但凡有閑心找閑事兒的人,都是吃的太飽了。如果連飯都吃不飽,光是如何填飽肚子就足夠忙活的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對此,秦脩覺得他祖母說的很對。因為,小的時候他鬧騰的太厲害的時候,就被餓過。
餓的厲害時候,除了吃的,其他確實都顧不上了。
柳湘冷笑一聲道,“現(xiàn)在師兄心里眼里都是云傾,自然是看我處處不順眼了!
秦脩聽了,扯了下嘴角,幽幽道,“你真是誤會我了!這跟云傾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之前沒她,我看你也不曾順眼過!
秦脩話出,墨文低頭,心里暗腹:小公爺雖然文采不好,不能出口成章,但他能出口吐刀呀。
墨文感覺,這可比那華麗的辭藻厲害多了。
秦脩這毫不留情的話,讓柳湘本就難看的臉色,染上 一抹蒼白……
‘看她不曾順眼過’,秦脩這幾個字,還有他對云傾的維護,讓柳湘很是有些受刺激!
明明在定親之前,秦脩對云傾還很是厭惡,所以當云傾勾引他時,他可是一點情面都不帶留的,把云傾的惡行,直接公諸于世,讓她遭受了不少的謾罵。
那時候,秦脩對云傾明顯是厭惡至極的。
包括定親的時候,也因為不喜。所以,他連面都沒露。那時玲瓏還曾幸災(zāi)樂禍過。說云傾嫁過去,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會受盡秦脩的冷落,最后被休棄。對此,柳湘也是跟玲瓏一樣的想法。
但現(xiàn)在,這才過去多久,他對云傾時嘴臉都完全不一樣了。
這轉(zhuǎn)變,讓柳湘更是憋屈,氣悶,也不能接受……
秦脩說,與她這輩子沒夫妻緣。然后,至今已經(jīng)五六年了,他絲毫沒改變想法的意思,一副身為男人就該頂天立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與她沒夫妻緣,就絕對不會有。
對她,秦脩是真的說到并做到了。
可對云傾為什么就不一樣了呢?他怎么不是一口吐沫一口釘了?怎么開始出爾反爾了?
之前還是聽到她的名字就覺得膈應(yīng),看到她就覺得心里發(fā)堵,F(xiàn)在,都容不得別人喊她名字,對她不敬了!
秦脩這完全是看人下菜碟。
“你不是說過不會喜歡上云傾嗎?沒想到師兄也是如此善變,又言而無信的人!”
秦脩聽了,看著柳湘,不咸不淡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對于善待你這件事,我愿意信守承諾去做,那是你運氣。反之,我就算是違背承諾,對你置之不理,對于你生死視而不見愛你,你又能奈我何?”
聞言,柳湘心口一滯,“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秦脩起身,緩步走到柳湘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是冷漠道,“云傾已經(jīng)說了保你溫飽無憂,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為什么不能順服的照著她說的去做呢?你以為,到我這里,我就會向著你不成?呵,你過于高看我,也過于看你自己了,我良心沒那么好,你也沒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