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蔣文郡一巴掌拍向大腿,激動的站了起來。
“沒了施漢,蔣琒就是失去了爪牙的虎。”
“合賢郡,我十拿九穩(wěn)!”蔣文郡眉宇間是抑制不住的歡喜,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出現(xiàn)在蔣琒面前。
看到他,蔣琒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費(fèi)盡心思踩他,生怕他繼承蔣家,可最終,蔣家還是落到了他手里。
這一次,他和蔣琒的位置將完全顛倒,他在上,蔣琒在下。
他說什么做什么,蔣琒都得受著。
蔣文郡低著頭,笑出了聲。
多年的屈辱,終于能算清了。
……
“這套如何?”
楊束整了下領(lǐng)口,問老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崩贤跻蛔忠痪涞,這句他特意背了又背,就知道能用上。
“有眼光!睏钍鴣G了個碎銀子過去。
老王嘴角咧開,回頭得再背幾句。
“走吧,瞧瞧武勛侯是怎么收義女的!睏钍~開步子。
桂文靠著墻,羨慕的看著老王的背影,那曾是他的位置啊!
桂文捂住嘴,嗚嗚出聲。
“蚊子哥,吃嗎?”周識字把梅花糕遞過去,柳府的日子,就跟做夢一樣。
不光住的好,吃的也好。
“什么哥,我比你年輕,能熬死你們!”桂文拿起梅花糕塞進(jìn)嘴里,氣昂昂走了。
周識字撓撓頭,百戶家里的人都挺好相處的,除了蚊子,他像個炮仗,不用點(diǎn)就炸。
回頭得問問王哥,蚊子喜歡什么。
日日相對的,關(guān)系不能太惡劣。
……
楊束到的時候,武勛侯府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個個掛著笑,好像武勛侯收義女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喜事。
“柳百戶!
瞧見楊束,官員們熱情的打招呼。
楊束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在他們?nèi)鶐妥由贤A送,嘖,都笑僵了。
“百戶來了,侯爺在書房!比撟呦驐钍,笑著道。
“今兒可不光侯爺收義女這一件大喜事!比摰脑捓飵е凳。
“兄長快說,凈吊人胃口!睏钍S全祿往書房走。
“這會說了,哪還有驚喜!比撔χO,讓楊束自己去。
“我回頭須找?guī)讐揖疲煤米硪蛔硇珠L!狈帕司浜菰,楊束走上長廊,護(hù)衛(wèi)們看見他,紛紛退到一邊讓開路。
這少主子般的待遇,確實(shí)讓人打心里舒服。
明明能靠臉吃飯,偏偏能力還這么出眾,太不給人留活路了,楊束在心里暗罵自己。
“侯爺!
進(jìn)書房后,楊束沖劉庭岳行禮。
“快過來!眲⑼ピ勒泻魲钍,讓他看地圖。
“施漢昨晚遇刺,死了!眲⑼ピ赖暤溃夹氖嬲。
“蔣文郡的動作倒是快!睏钍貓D,“他不會等太久,這幾日怕就會逼蔣琒讓位!
“我們得在合賢郡動蕩平息前……”楊束手指點(diǎn)在城門的位置。
“時間略倉促了點(diǎn)!眲⑼ピ擂D(zhuǎn)了身,雖拿到了合賢郡的城防圖,但這么短的時間,難準(zhǔn)備齊全。
楊束跟著劉庭岳轉(zhuǎn)身,“這個簡單,殺幾個跟蔣文郡鬧過不快的將領(lǐng),保管他焦頭爛額,短時間里,別想穩(wěn)定局勢!
“即便蔣文郡執(zhí)著于調(diào)換守兵,將領(lǐng)惶惶不安的情況下,這執(zhí)行力,削減的可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
劉庭岳轉(zhuǎn)回身,一只手放在楊束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柳眠若是他親子,便好了。
如此快的反應(yīng)力,非劉家血脈,就必須殺。
“衣裳素了點(diǎn),去自己院里,我讓人給你備好了,今兒是大日子,需穿的精神些!眲⑼ピ来葠鄣。
“早知道侯爺幫著準(zhǔn)備了,出門的時候,我就不反復(fù)試了!
楊束行了一禮,邁著歡快的步子走了。
劉庭岳收回視線,神情逐漸斂去,對楊束,劉庭岳是又喜愛,又忌憚。
“有什么辦法能讓柳眠忠于劉家,不生半點(diǎn)違逆之心?”劉庭岳隨口問。
這等人才,他當(dāng)真是舍不得。
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想了想,回道:“只能是用蠱了!
“侯爺可尋下千葉蠱,主蠱種在公子體內(nèi),而子蠱種進(jìn)柳眠心脈,主蠱亡,子蠱必死!
劉庭岳皺了皺眉,“他那種聰明人,最不愿意被人逼迫!
“這種方式,只會激發(fā)他的逆骨!
暗衛(wèi)繼續(xù)道:“千葉蠱是極珍稀之物,不管是主蠱,還是子蠱,皆能解百毒,強(qiáng)人體魄!
“柳百戶性命危急時,侯爺給他用蠱,是恩,何來逼迫?”
“弊端呢?”劉庭岳抬起眼簾,若這般好,不會沒了消息。
暗衛(wèi)低頭,“四十五歲后,蠱蟲噬主,日日要忍受蠱蟲啃食心臟的痛楚!
“主蠱也一樣?”
“是!卑敌l(wèi)道。
“好一個千葉蠱,這哪是滋養(yǎng)人,分明是養(yǎng)己!
劉庭岳緩緩踱步,看著屋檐,他開口了,“去尋吧!
書房安靜下來,仿佛暗衛(wèi)從未存在過。
……
“百戶。”
侍女朝楊束屈了屈膝,將房門打開。
看著托盤上紅色的衣服,楊束眨了下眼,送錯衣服,還是他搞錯日子了?今天并不是收義女,而是他跟徐嬙成婚?
“喜服?”楊束瞧侍女。
“按百戶的尺寸做的,百戶試試合不合身!笔膛(xì)聲道。
就是喜服啊。
楊束暗暗撇嘴,也沒告訴他整這死出啊。
屏退侍女,楊束把衣服換上,他如果沒猜錯,徐嬙那,絕對跟嫁衣像了個九成九。
在侯府管家的安排下,楊束跟徐嬙在同一時刻入場。
瞧著兩人身上的婚服,官員們交換了個眼神,傳言是真的,禮部尚書要把女兒嫁給柳眠。
說錯了,是武勛侯把義女嫁給柳眠。
這條逃入永陵的狗,比他們想的更得武勛侯喜愛。
“得此賢婿,徐家的富貴是不愁了!崩舨可袝粗Y部尚書,笑著開口,話里有掩不住的酸意。
最開始,侯爺是問了他的,但柳眠名聲太差,官職又低,他吃不準(zhǔn)侯爺?shù)男乃迹瑩?dān)心柳眠只是一把快刀,用完就丟了。
自己的女兒都是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嫁過柳眠可就完全沒了價值。
哪里能想到,一把干臟活的刀,侯爺不僅沒丟,還當(dāng)寶貝了。
這里頭的好處,吏部尚書光想想,就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