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武祿盯著禮部尚書,眼睛如鷹般,“希望不是燕國皇帝自導自演!
禮部尚書皺眉,“郡王,先是定國王府世子,再是你們,這明顯是有人想挑撥兩國關系,以你的頭腦,應不會瞧不出來!
“人心隔肚皮,誰看的透呢!蔽涞擄嬃丝诓,“乏了,丁大人請便!
見武祿不欲多談,禮部尚書出了莊園。
目送禮部尚書離開,韓遲進了偏廳。
“楊廉的虛弱,都是裝給皇帝看的!蔽涞撚挠拈_口。
“咱們的計劃,怕不會太順利,他竟知道你在隊伍里,楊廉不死,燕國就是硬骨頭。”
韓遲抿緊嘴角,有楊廉看著,他們確難展開行動。
老匹夫要怒起來,搞不好直接弄死他們。
業(yè)國先出的手,想發(fā)兵都站不住腳。
有些東西,能暗著搞,但擺到明面就不行。
“昨夜,是給我們暗殺楊束的教訓!蔽涞摽粗n遲,“你不能再待了,楊束要沒救回來,楊廉一定會拿你給他陪葬!
“沒有指望的人,是最可怕的!
“行李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一會就走!
韓遲沉聲道,他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楊廉盯著,原定的計劃已無法實施,多待無益。
還不如離去,給楊廉一個放棄的錯覺。
武祿點頭,“你先離開,至于楊廉……”武祿眸中幽光直閃。
將水澆在蘭花上,楊束輕柔的擦拭葉子上的臟東西。
“世子,韓遲出了莊園!迸凭抛呓鼦钍,低聲稟。
“青年俊杰,可惜了。”
楊束搖頭,惋惜不已,聲音淡漠道:“剁了吧!
一個潛入燕國的人,失蹤了,業(yè)國要怎么追究呢?
舀起水,楊束繼續(xù)澆灌蘭花。
山道上,韓遲猛的抬眸,側身一躲,一支羽箭破空而來,擦著韓遲,扎進他身后隨從的胸膛。
“你們是什么人?”韓遲拔出刀,緊盯著包圍而來的蒙面人,語氣凜冽。
沒有廢話,蒙面人提著刀沖了過去。
韓遲身手不弱,但對面人多,且個個悍勇,連兩分鐘都沒撐到,韓遲負傷摔在地上。
看著步步逼近的蒙面人,韓遲額頭上滲出冷汗,“你們當真不懼業(yè)國的怒火?”
回答韓遲的,是鋒利的刀刃。
刀光閃過韓遲的眼睛,他瞳孔放大,滿是不甘和憤恨。
他堂堂大將軍,居然折在了燕國!
還是一群宵小手里!
刀重重落下,一股鮮血噴濺而出,韓遲大好的頭顱與身子分離。
掃視了一眼現(xiàn)場,確定沒有活口,蒙面人將尸體搬走,血跡也都進行了掩蓋。
從始至終,他們沒有一句話。
世子說了,行動的時候,動刀別動嘴,話多死的快。
將弓弦拉滿,楊束松了手,箭頭牢牢釘在靶心,箭尾顫個不停。
楊束沒停下,抬手又是一箭。
直到牌九走過來,楊束才把弓放下。
“世子,宰了,處理的很干凈。”
“做的很好,可有人受傷?”楊束看向牌九。
“崔常和胡圭受了些輕傷!
“用上好的藥,再去二夫人那取些銀兩!
望向遠處,楊束手指摩挲弓箭,眸子深沉,業(yè)國又怎么了,敢犯上來,他照殺!
因著使臣館被燒,在沒找出刺客前,金礦歸屬問題是擱置了。
浣荷院,楊束翻著書頁,累了就往旁邊看一眼,論專注度,他是真不如陸韞。
優(yōu)雅嫻靜的小娘子,總讓人想調(diào)戲一二。
“媳婦。”
見陸韞將一整本看完了,楊束把人撈進懷里,輕蹭她的頸窩,“理理我。”
“乏了?”陸韞纖指撫上楊束的太陽穴,按揉起來。
楊束看著面前的玉顏,情不自禁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