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同他搭話,你就會被他的思維帶著走,甚至察覺不到,這是極其可怕的。
馬車一停穩(wěn),崔聽雨就下了去。
“楊束,別違背約定!边M田莊之前,崔聽雨側(cè)頭道。
“鐵礦對我來說,誘惑極大,強扭的瓜不甜,你的心上人要到了,我給你送來!
“你這個人還會管甜不甜?”崔聽雨邁開步子,懶得嘲諷楊束。
楊束靠在車廂上,手指輕敲車沿,朝外道:“走了!
鄭斌沉著臉,眼下是淡淡的青影,死死盯著楊束,“你就非要這么晚見面?”
“白天容易被人注意到。”楊束把茶給鄭斌,“消消怨氣,我不是故意折騰你,有要事,需同你說。”
“明日,業(yè)國使臣就到了,他們的目的,不是金礦,是整個業(yè)國。”
“我危險了!睏钍痦敖ò捕贾牢倚南材。”
鄭斌面色微變,“他們會從我這下手?”
“不知道,但總要預(yù)防!睏钍归_折扇,“明日去匯豐酒樓,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黃粉少涂點,衣裳選深色的,眼睛記得閉上!
鄭斌蹙眉,“我又要遭罪?”
“沒辦法,外面眼里,你就是弱勢的一方!
“形象會狼狽點,畢竟要斷干凈。”
“這個給你,算是安慰!睏钍贸黾s15厘米長的盒子。
鄭斌瞥了一眼,看向楊束,“能打開?”
“都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問我。”
鄭斌拿起長盒,這重量,又是尖刀?
微不可查的撇嘴,鄭斌將長盒打開,控訴楊束的話都到了嘴邊,最后吞咽了回去。
居然,居然是金算盤!
小是小,但做工精致,分量也足,一看就價值不菲。
“世子,你確定是這東西?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鄭斌難掩震驚。
“這些日子,辛苦了。”楊束語氣真摯。
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不能只收刮利益。
光畫大餅,再大的企業(yè),都得散。
“再等些日子,就不必看人臉色了,生意到時你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沖鄭斌笑了笑,楊束起身離開。
第二天,匯豐酒樓,楊束領(lǐng)著一唇紅齒白的少年,悠悠然的去包廂,他眼里是淫邪的光。
一切本來好好的,但伙計上菜的時候,楊束透過門瞥到同人談生意的鄭斌,他的臉色立馬難看了。
幾步出去,他揪住鄭斌的領(lǐng)頭,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憤怒,“不肯陪我,卻和別人攪在一起,當(dāng)真是本世子太寵你了!”
楊束將人推在地上,滿臉戾氣,兇神惡煞。
酒樓的伙計知道楊束的身份,沒人敢上前攔,默默退后了幾步。
鄭斌垂了垂眼簾,露出畏懼的神色,聲音有些抖,“世子,我同魏老板,只是談生意!
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們不敢湊上前看,但偷瞄的眼神沒停過。
心里都同情鄭斌,這榮昌米行的少東家是造了什么孽,被楊束瞧上,瘋子哪有正常人的神經(jīng),高興時,寵兩下,不高興了,往死里弄你。
鄭斌不好男色,要不是懼怕定國王府的權(quán)勢,他能忍受這種屈辱?
如今楊束怒了,鄭斌慘了啊,就不知道鄭家會不會跟著遭殃。
“世子,我不敢的!编嵄笞プ钍南聰[,卑微的求饒。
“圖你個新鮮,還真以為本世子非你不可?俊俏的郎君,建安一抓一大把,不識抬舉!
楊束高仰頭顱,輕蔑的踹開鄭斌,但他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力氣有限,僅是讓鄭斌摔向一邊。
“今兒起,我會讓你知道,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樣的云端,往后,又是什么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