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扈接過竹棍,看了眼楊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刺了過去。
像是預(yù)料到了,楊束側(cè)身一躲,不管孫扈怎么攻擊,楊束都能避開。
十招很快就過了。
“將軍非尋常人!睂O扈認(rèn)真道。
受得了罪,有勇有謀,膽識過人,這個年紀(jì),將來必震驚燕國。
楊束一笑,“校尉不妨大膽猜猜,我為何要費這番心思。”
孫扈抿了抿嘴角,“將軍想讓我知道,紈绔只是表象,你有能力接管楊家軍,比起忠厚的將領(lǐng),你更懂怎么生存,也舍的下臉面。”
楊束往前走了兩步,毫不畏懼的看著涯底,“孫校尉,我不想忠君愛國,我想成為一代雄主。”
孫扈瞳孔放大,他沒想到楊束就這么說了出來。
“你可愿隨我一起?”
楊束直直看著孫扈,“帝王容不下定國王府,燕國的情況,你也清楚,早晚被他國鐵騎踐踏!
“孫校尉,是搏一把,一舉功成萬戶侯,還是不甘的死在刑場?”
“與定國王府親近的人,都會被清算!
“還是說你能卑躬屈膝,折下脊梁?”
“元帥知道?”孫扈低聲問。
“自然!睏钍槻患t心不跳,“哀大莫過于心死,老爺子……”
楊束眼里劃過怨憤。
孫扈抬起頭,“屬下愿追隨將軍。”
“好!睏钍种刂嘏脑趯O扈肩上,臉上是盎然的笑意。
不枉費他展示這么多啊。
若不是看到他運籌帷幄,狡猾沉穩(wěn),他就是嘴皮子說干,孫扈都不會搭理人。
“二夫人,戶部侍郎被帶走了,忠國公府也下了場!迸凭懦嵎A道。
柳韻輕搖扇子,因著有屏風(fēng),她側(cè)臥在貴妃榻上,任由曼妙的身姿展露。
“給世子去信!
“世子說了,讓你寫!
柳韻揚(yáng)眸,“他是怕我在府里太閑?”
牌九不知道怎么回,他一向不圓滑,干脆退了出去。
柳韻坐起身,美眸流盼,到案桌邊提起了筆。
楊束看著手上的信,哭笑不得,柳韻這娘們傲嬌了,沒句關(guān)切的就罷了,句句都是講府里有多舒適,瓜果點心多美味。
欠收拾!
早知道就不放過她了。
楊束把一整套訓(xùn)練方案給孫扈,讓他按這個來。
孫扈研究后,比做新郎都激動。
那兩天,眼睛都發(fā)綠光,嚇人的緊,楊束都不敢進(jìn)他的營帳。
收拾東西,楊束讓方壯、龐長把他抬回去。
楊老爺子抱著楊束,一把鼻涕一把淚,直說死了都滿足。
“爺爺知道你小子有些能耐,但沒想到這么能耐!
楊老爺子拍著楊束的背,老懷大慰。
“我平兒夢都不敢這樣做,你說說你,藏這么多年,也不透露一句,瞅瞅我這頭發(fā),就你小子氣白的!
楊束瞟他,“我怎么記著一直是白的?”
“還想不認(rèn)賬!”楊老爺子瞪眼,雄厚的一巴掌拍楊束背上。
“謀殺親孫,太歹毒了!”
楊束離楊老爺子遠(yuǎn)些,“不同你說了,我媳婦還等著呢!
“你瞧瞧他!睏罾蠣斪悠沧欤螨孆R數(shù)落楊束。
龐齊輕笑,府里是一日比一日歡樂了。
元帥臉上的皺紋明顯舒展了,人瞧著都年輕了。
“世子有元帥的風(fēng)范!
“少給他貼金。”楊老爺子輕哼。
“不對,是比元帥還要出色!饼孆R笑道。
楊老爺子胡子一吹,當(dāng)即叫著扣龐齊月錢。
院里伺候的人都驚呆了,這還是冷面無私的元帥?
從浣荷院出來,楊束去了扶湘院。
“真是舒適呢。”
楊束斜瞅柳韻,把她往里面擠。
貴妃榻不大,柳韻就是再靠里,楊束也躺不下來。
柳韻笑瞧他,“夫君不是說有大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