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楊束也打不過,但好歹能跑。
“這怎么回事?”楊束走后,有人指了指,壓著聲問。
“還能是怎么回事,惹怒了老元帥,讓打的唄,說是送去軍營,磨磨楊紈绔的性子!
“這可是大好事啊,也不知道他能待住多久!
“頂多一天!
“一天?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一個時辰他就能跑回來!
“那也得他跑的回來,楊元帥可是放了話,讓好好盯著,不必留手!
“沒用,楊束就是灘爛泥,你就瞧他怎么裝死吧!
人群沒再討論,都是嘆氣,顯然都不覺得楊束能改。
鄭斌收回視線,關(guān)上了窗,他哪里是磨礪性子,軍營的人要被楊束收了心,他出建安,阻力將大大降低。
“少東家,忠國公府世子差人送了綢緞來,我瞧了,都是極好的品質(zhì)!惫苁鲁嵄蟮。
鄭斌掀了掀眼皮,商人地位低下,盡管有錢,但許多東西,是不配穿戴的。
若被發(fā)現(xiàn),會受到嚴懲。
何相書身份尊貴,他贈送,穿了就穿了,無人會說什么,也不敢說。
燕國的律法當真是陳舊。
一來軍營,楊束就被包圍了,眾人很熱情,挨個朝他呸了一口。
這衣服沒法要了,楊束蓋著腦袋,沉沉嘆氣。
看的出來,大家伙對他意見很大,但凡有個帶頭的,楊束保證他們會一窩蜂的上。
“方壯,是時候展示你的本領(lǐng)的,去,按著他們揍一頓!
方壯頭往后仰,眼睛睜大,“世子,這玩笑開不得!
方壯沒隨龐齊進府前,就待在軍營里,很清楚這群犢子的品行。
他們喜歡以多欺少。
200親衛(wèi)哪夠人家打。
“瞧你慫的!
“那個黃毛,對,就是你。”楊束指著一個頭發(fā)枯黃的漢子,“牛氣什么,方壯說一個指頭碾死你!”
方壯張了張嘴,一臉懵逼的看楊束,他啥時候說了這話?
“誤會!都是誤會!”
“自家兄弟!嗷!別打頭。!”
楊束捂住眼,從指縫里看方壯,真慘啊,眼睛都讓打成熊貓了。
“看什么看,有我親衛(wèi)壯實嗎?仔細腰都給你打折了!币婞S毛看自己,楊束半撐起身體叫囂。
“都給我上!”楊束揮手。
親衛(wèi)看著圍上來的衛(wèi)兵,嘴角抽搐,世子,你可閉嘴吧!
托楊束的福,剛踏進軍營,親衛(wèi)全讓人按著打趴下了。
“中郎將!
黃毛半蹲下拍了拍楊束的肩,“我們可是盼著你了!
楊束身體歪向一邊,咳嗽兩聲,磕大力丸了啊!
沒多同楊束廢話,黃毛領(lǐng)著人走了。
“別嚎了,抬本世子去營帳,臉都讓你們丟盡了,連個黃毛都收拾不了!睏钍瓶诖罅R。
周邊衛(wèi)兵的眼神越發(fā)鄙夷,怒其不爭。
“世子,這地兒不比府里,你還是少說些話吧。”
龐長扶著腰,從地上起來,在軍營,拳頭才是硬道理,你要么能打,要么運籌帷幄,啥也沒有,還愛嚷嚷,很容易淪為沙袋。
世子這種惹眾怒的,明著不好打,夜黑風高麻袋一套,你知道誰干的?
楊束瞟了瞟周圍不善的眼神,哼了哼,倒是沒再叫囂。
“那黃毛什么來歷?”營帳里,楊束瞇眼問。
方壯睜著熊貓眼,幽怨的看他,“孫扈,前鋒營的校尉。”
楊束從袋子里抓起肉干放嘴里嚼了嚼,孫扈?看來沒認錯,這人,龐齊可是著重跟他講了。
他在軍中,頗有威望,能調(diào)的動人。
“拿去,好好補補。”楊束把肉干給方壯,瞅著他的熊貓眼,有那么些些的不好意思。
這不起沖突,他怎么好跟孫扈杠上,也看看他的武力值。
嘖,確實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