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會不會懷疑是你動的手?”
楊束挑眉,“牌九,在你心里,都時刻覺得你家世子柔弱,斗不過別人,何況郭啟!
“固有的印象,不是那么好去除的!
“他要么覺得柳韻叛變了,要么就是咱們府里的護衛(wèi)過于厲害。”
“柳菱要遭殃了。”楊束張開手,讓冰塊掉進水盆。
“可惜了,瞧不見郭啟氣急敗壞的樣子!
“在一個紈绔身上接連栽倒,怕是恨毒了我,牌九啊,本世子要敗了,可怎么辦呀,估摸著,沒有全尸!
“他們怕會為了搶第一刀打起來!
搖了搖頭,楊束往后靠,“罷了,我這人向來心善,還是我贏吧!
牌九嘴巴微張,安慰的話咽了回去。
“世子,你把鄭斌留在那,不擔心他被何相書蠱惑走?”
“他從我手里拿走了一塊玉加十兩銀子,精著呢!睏钍沧欤澳莾扇,還不知道誰騙誰呢!
進府后,楊束想了想,去了景雨軒。
自到定國王府,崔聽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楊束都差點忘了有這么個人。
他本以為晾個一晾,崔聽雨會主動點。
是他想錯了,這女人極耐得住寂寞。
“崔小郎君!
剛進院子,楊束就嚷嚷上了。
崔聽雨將手上的書翻了一頁,頭也沒抬。
“數(shù)日不見,你當真半分都不想我?”楊束在崔聽雨身側(cè)蹲下,傷心又期待的看著她。
崔聽雨合上書,“你又想要什么?”
“我身上沒有銀子!
“誰圖你的錢了,從始至終,我圖的是人,我的心意,你難道還沒瞧見?”楊束含情脈脈。
崔聽雨斜他,“做個正常人?”
“沒勁!
“我演的這么認真,你就不能附和一下!
在崔聽雨身旁的石凳坐下,楊束斂了神情,“定國王府的紅綢你應(yīng)該瞧見了吧,堂堂業(yè)國公主,禮節(jié)上,肯定無可挑剔。”
崔聽雨瞥了瞥楊束,去屋里拿了塊牌子給他。
瞧清牌子的那一刻,楊束臉黑了,他這些天沒踏入一步,就是因為這塊牌子。
“崔聽雨!”
“你竟然拿本世子當面首!”
崔聽雨揚眸,這是知道了?
“本世子待你不好嗎?你要這么羞辱我!”
“我記得,是你自己求的。”崔聽雨打斷楊束,悠然啟唇。
楊束噎住,“我不管,本世子沒這么丟人過,你得負責!
“胡攪蠻纏。”
“這是我的地盤!”
“所以世子是要動手?”崔聽雨叩頭看楊束,眼里沒有半分懼怕,反而透著絲閑散。
“你就仗著本世子心善!”
崔聽雨忍俊不禁,“這話,你留在雷雨天說!
“好歹毒的心思!
楊束拿起桌上的茶飲了口,下一秒噴了出去,“艾瑪,嗆喉嚨!
“這種玩意,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今日很閑?”崔聽雨掃了眼楊束手上的茶杯,暗道不能要了,不然楊束能天天到她面前嚷:你就是心悅我,連本世子用過的杯子都舍不得換。
“我哪天不閑?”楊束坐上一旁的秋千,晃蕩起來。
“我每日都想來瞧你,但你拿我當面首這事,我忍不了,以我的樣貌才氣,怎么的,也該是駙馬。”
“這話,你就不怕陸韞聽見?”崔聽雨收拾撒在石桌上的茶水。
聞言,楊束沉默了片刻,揚起笑,“她是我明媒正娶,行了大禮的妻子,這一生,都不會變!
“我清楚,你同我沒可能,但我就想亂你的心!睏钍葡虼蘼犛,目光充滿攻擊性。
“業(yè)國對我而言,過于龐大,公主殿下若阻撓我,多年的隱忍,將輸?shù)膹氐!?br>
“我不能殺你,便只能讓你的心待我柔軟點!
“崔聽雨,你不妨說說,如何能讓你心動?”楊束靠近崔聽雨,蠱惑般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