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蹙眉,“哪來的姨娘?”
屋里屋外同時靜默,柳韻眼底劃過輕嘲,就知道男人的話,沒幾句出自真心。
哄著玩罷了。
“稱二夫人。”
“啊?”牌九驚了,柳韻也驚了。
“世子?”柳韻驚疑的看楊束。
“用玉制。”楊束把牌九打發(fā)走。
“柳韻,我是真想同你好好過,正室之位是陸韞的,這個不可能更改,但你這邊,不會被人輕視!
“你不完全是妾,你是我想執(zhí)手的人,柳韻,你懂我的意思嗎?”楊束定定看著柳韻。
柳韻紅唇張了張,喉嚨有些澀,“楊束,你不用這般蠱惑我,我既決定跟隨你,就會全心全意為你辦事。”
“罷了!睏钍沽嗽掝},柳韻的敏感多疑,不是一下兩下能填補的。
“還是那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看中你的能力,如今,更想要你這個人!
楊束撫了撫柳韻的臉,透著柔意。
柳韻手指微緊,飛快移開眸子,她能受住楊束的惡劣和冷情,唯獨怕他溫柔。
這就像摻了蜜的毒,能致命。
柳韻不敢嘗。
她這樣的人,想活就要擯棄情愛。
也不可能有人真心待她,一切都只是利益。
楊束拿過柳韻手中的扇子,給她扇風,“今晚,府里會來兩個人!
“一個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老頭,另一個是業(yè)國的長公主崔聽雨。”楊束不急不緩的開口。
柳韻眸子猛抬,“業(yè)國長公主?”
“她有求于謝老頭,纏著我不放!
楊束扶柳韻坐起來,他倒沒有瞞柳韻的心思,只是信上說不清楚,也害怕送的途中出差錯。
“我還以為世子見色起意,把人綁來了。”
楊束斜柳韻,“你看著不急切啊,還能同我玩笑!
柳韻攏了攏微敞的領口,“你能帶回來,說明其中利弊,已經(jīng)權(quán)衡好了。”
“世子向來聰明,絕不會做虧本買賣。”
“業(yè)國是強悍,但對燕國,也不是想用兵就能用兵!
“距離那么遠,等他們打來,我應該跑遠了。”柳韻慵懶出聲。
楊束掀起右眼皮,一巴掌拍柳韻屁股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我一個妾,楊束,你別對我期待太高,我會全力助你,但這個前提,是沒性命之憂!
柳韻斂眸,聲音淺淡。
楊束壓向柳韻,仔仔細細的看她,眼底不僅沒惱怒,反而有絲笑意。
這女人在強調(diào),強調(diào)她不會跟他同生共死,可這番話說出來,對柳韻無任何益處,半點不合她的性格。
她在怕,怕自己動心。
“柳韻!睏钍N近柳韻耳朵,“本世子是不是很?”
本以為楊束要白日宣淫,聽到這話,柳韻唇角微抽,側(cè)頭對上楊束的眸子,柳韻揚起笑,“俊,藺何跟你站一處,都要自愧不如。”
“藺何?”楊束眼睛瞇了,這娘們當他不知道藺何呢!
酒槽鼻,豬嘴,偏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才華橫溢,俊美出眾。
“好大的膽子!”
楊束手扣住柳韻的后腰,讓她貼近自己。
柳韻嬌聲笑,神態(tài)嫵媚,環(huán)住楊束的背,親了上去。
看著楊束的眉眼,柳韻有微微的恍惚,這人,越發(fā)好看了。
“今兒身子不爽利!
柳韻按住楊束的手,沖他盈盈一笑。
楊束抬起頭,惡狠狠瞪她,柳韻笑的越發(fā)嬌媚。
楊束坐起身,“第幾日了?”
“第二日!
楊束整理了下衣物,邁步出去。
柳韻系上衣帶,撇了撇嘴,走的真是干脆,都不假裝關切兩句。
“先放灶上,這會不想用!
聽到腳步聲,柳韻搖了下扇子,輕啟唇,眼睛仍是閉著的。
“喝幾口,能舒服些!
柳韻睜開眼,看著楊束,“世子怎么回來了,可是有什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