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梅在外面吃葡萄,一個接一個的塞,回來也好,小姐一天到晚不是看書,就是翻閱地圖,都沒歇息過。
墨梅都擔心她身子熬不住,偏又勸不了。
姑爺在,小姐至少能停停。
扣住陸韞的纖腰,楊束或輕或重的吻著她的紅唇。
“娘子,時間快些就好了!睏钍鴵嶂戫y的臉,嘆息一聲。
陸韞美目流盼,抿唇笑,“夫君疼人!
“早晚更疼你!睏钍瘟斯侮戫y的鼻子,眼里透著意味。
陸韞耳垂泛紅,理了理楊束衣裳上的皺痕。
“可覺得累?水房備了熱水!标戫y聲音溫柔。
楊束摟住陸韞,膩纏她,“我每日都洗了澡,馬車上放了冰,沒出汗!
“韞兒,我不臟!
陸韞哭笑不得,讓他枕自己腿上,“無論夫君什么樣,我都不會嫌棄。”
“正如同,夫君不會嫌棄我!
楊束拉住陸韞的手,抬頭看她,“韞兒,你該不是面對我自卑吧?”
“以你的模樣、才識、氣質,這燕國,就沒幾個配得上你的!
“家世的話,往上數(shù)幾代,建安的勛貴基本是泥腿子!
“韞兒,能娶到你,是我的幸運!
陸韞手撫向楊束的眉眼,眼里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來,他待她,當真是放心里呵護,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要說幸運,也是她幸運,是楊束帶她走出無盡的陰霾,看到生活的另一種可能。
原來,嫁人是可以期待。
男子也并非全是薄幸之徒。
“楊束。”陸韞直直看著楊束,“我想跟你站在一處,陪著你,與你一同承擔風雨。”
這種話,以陸韞的性情,是很難開口的。
她極少這么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意,只會默默的做。
楊束把陸韞的手放進手心,包裹住。
“業(yè)國公主?”陸韞抬起眸。
“嗯,沒達到目的前,她不會走。性情沉穩(wěn),油鹽不進,頗是難搞!睏钍p撫陸韞的秀發(fā),向她講述崔聽雨。
陸韞起了身,給楊束倒了杯水,她常年待在內宅,知道的東西有限,現(xiàn)階段,幫不上楊束。
“韞兒,不用顧慮,是她求我們,不是我們求她,她要客氣,咱們就當客人對待,要恃強凌弱……”
楊束瞇眼,“餓死她!”
陸韞輕笑,點了點楊束的鼻子。
“呀!”
跌進楊束懷里,陸韞嗔他。
同陸韞待了許久,楊束才出屋。
“姑爺!
墨梅捂著腦袋打招呼。
楊束好笑不已,舉起手。
“小姐,姑爺打人了!”墨梅扯著嗓子喊,沖了進去。
楊束臉皮子抽了抽,這丫頭是完全不怕他了啊。
告狀都不遮掩了,當著他的面就敢喊。
搖了搖頭,楊束邁步走了。
扶湘院,柳韻斜靠在貴妃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看向屏風。
“這屏風哪來的,怪雅致。”楊束走到屏風前,看著上面的蘭花,夸了句。
“睡了?”
見后面沒動靜,楊束趴在屏風上,往貴妃椅看。
“還真睡了!
楊束輕步過去,在貴妃椅旁坐下。
“柳韻?”
楊束俯下身,細細端詳她。
“在府里想來是徹底適應了,這臉蛋,白里透紅的。”
“好看。”楊束溫聲開口,在柳韻眉眼上親了親。
柳韻睫毛微顫,不再裝睡。
“回了!
“真是平淡,就不能熱情些,好歹要過一輩子!睏钍淹媪嵮g的香囊。
柳韻環(huán)住楊束,“一路可順利?”
“還行。”楊束攏了攏柳韻的秀發(fā),將她攬進懷里,“婚事我會盡量辦的盛大!
“為了禮金?”
楊束瞧柳韻,“就不能是我想同你好好過?”
“世子!遍T外傳來牌九的聲音。
“何事?”楊束朝外看。
“姨娘的耳墜,是用玉制,還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