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墓回來,柳瑩兒就病了。
對外只說是吹了山風(fēng),身子弱受不住。
她病得不輕,如今院子里一直都是一股藥味。
甚至她也不想見人,就連孟允棠過去,十次有五次都說吃了藥睡下了。
自然,魏懷川那是更不見了。
雖然魏懷川也沒提起過要去,但孟允棠覺得他去了,恐怕也是見不到人。
對于柳瑩兒的病,外頭傳聞卻不少。
府里有些人傳,說是蘇煙煙死得冤,就化成了厲鬼,柳瑩兒去給她下葬,就被沖撞了。
甚至還有人說,說不定殺蘇煙煙的兇手另有其人。不然蘇煙煙怎么不找殺了她的陸云婷呢?
楊嬤嬤簡直是焦頭爛額。
但神鬼之說根本無法杜絕,就算勒令不許議論,也是管不住。
這不,楊嬤嬤也就病了。
這段時(shí)間事情太多,她跟著操心受累,加上這次焦慮,一下就有些熬不住。
想想也是,楊嬤嬤今年都快六十了,身子骨是不如從前了。
孟允棠和周大夫過去探病。
周大夫診脈完了之后道:“這就是累的,從今日起歇著吧,以后別再那么勞累就好了!
楊嬤嬤一聽這話,頓時(shí)苦笑:“我哪能歇得。勘疽詾橥鯛斎⒘送蹂,我也能歇一歇了,可哪曾想……如今府里這樣,我若是歇了,連個(gè)主事的人都沒了!
可不是么,王府里現(xiàn)在一個(gè)正經(jīng)的女主子都沒有。
誰管事?
孟允棠握住楊嬤嬤的手,輕聲道:“府里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事,人少,事兒也少。嬤嬤就安心休養(yǎng),不要想那么多。您好好地,王爺才能安心。晚上王爺回來,我跟王爺說說這件事情!
楊嬤嬤想了想,反握住孟允棠的手:“交給你,我倒是放心的。”
不過,晚上不等孟允棠和魏懷川說起這件事情,趙紅纓就來給魏懷川送東西了。
趙紅纓也是陸云鳳的人。
現(xiàn)在陸家和魏懷川之間鬧成這樣,趙紅纓在府里的地位也是說不出的尷尬。
她這會兒來……
如玫忍不住多看兩眼。
孟允棠倒是還很平靜。她的事兒也不著急這一會兒,因此就先讓趙紅纓說了。
除此之外,她也想聽聽,趙紅纓的葫蘆里賣什么藥。
趙紅纓一進(jìn)屋里,就給魏懷川跪下了。
魏懷川面色平靜,看住趙紅纓,沒說話。
趙紅纓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淚眼婆娑看著魏懷川,輕聲開了口:“王爺,我來告發(fā)太后!”
孟允棠將那一封信取過來,遞給魏懷川。
魏懷川打開看了一眼。
孟允棠也掃了一眼。
信上其實(shí)沒有什么特殊內(nèi)容,無非就就是敲打提醒趙紅纓,她是誰的人。另外還警告趙紅纓,若是她不聽話,她的親眷可都活不了了。
趙紅纓哭訴道:“我本也是良家女子,奈何和孟姑娘長得像,才被如此脅迫!
“我因不肯給王爺下毒,太后已經(jīng)殺了我爹。王爺,求求您,救救他們吧!”趙紅纓一面說著,一面跪伏在地上,不住磕頭。
那副樣子,看上去也真是好不凄慘。
孟允棠看魏懷川,很想知道魏懷川打算怎么處置。
魏懷川只是看著趙紅纓,等她停了,才淡淡的問了句:“你想要什么?”
趙紅纓卻很堅(jiān)定:“我生是王爺?shù)娜耍朗峭鯛數(shù)墓。求王爺,留我在身邊吧!我做個(gè)使喚丫環(huán)都可以的!”
魏懷川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暫且留下吧!
這就是要看趙紅纓表現(xiàn)的意思了。
但要說看上趙紅纓,孟允棠覺得還真未必。
等趙紅纓走了,魏懷川掃了一眼孟允棠:“說吧!
孟允棠含笑:“王爺覺察了?我的確有件事情要請王爺拿個(gè)主意!
接著,她就將楊嬤嬤病了的事情說了。又將府里現(xiàn)在情況也說了。
而后才道:“王爺,現(xiàn)在柳姨娘也病了,府里沒有其他人可以管家,王爺看是提拔個(gè)管事嬤嬤,還是納個(gè)妾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