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川看住孟允棠,笑了笑:“該不會是你吧?”
孟允棠便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是啊。我告訴她的。”
魏懷川這下反而不問了。
孟允棠也沒有解釋說不知人跑到哪里去了。反正,魏懷川如果知道,也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不知道,她要是問了,反而有點(diǎn)多此一舉,大有一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因?yàn)殛懺奇玫氖й櫍懠疫特地去報(bào)了案。
緊接著,陸家那護(hù)院就招了。
說的確是他殺了蘇煙煙的。
是陸云婷找到了他,吩咐他辦這件事。
也是陸云婷給了他各處的地圖和鑰匙。鑰匙已經(jīng)融了,地圖也燒了。
之所以匕首會留在現(xiàn)場,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外頭的丫環(huán)好像要醒了,他怕被發(fā)現(xiàn),就只能先走一步。
再接著,就是那護(hù)院死了。
他一死,陸云鳳倒下了令,讓大理寺將護(hù)院尸體帶回去勘驗(yàn),得出了個(gè)結(jié)論來:這是羅京明用刑過重所致。
因了這個(gè),陸云鳳還要問羅京明的罪。
羅京明被大理寺帶走之前,去見了魏懷川一面。
一見了魏懷川,羅京明就跪下了:“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zé)罰!
魏懷川起身,伸出手扶起了羅京明:“不必如此,只你要受苦幾日!
羅京明羞愧得不敢抬頭:“屬下應(yīng)該受的。”
魏懷川看向了羅京明:“是誰動的手,查出來了嗎?”
羅京明點(diǎn)頭:“查出來了,是送飯的衙役。不過他已是老人了,應(yīng)該是太后娘娘手里的人。”
最后,羅京明道:“已是關(guān)押了。還未處置!
“殺了吧!蔽簯汛úo猶豫,十分果斷:“除此之外,將你手里頭的人都再盤查一遍。別混進(jìn)去沙子了。”
羅京明應(yīng)一聲。
魏懷川并沒有別的話,擺擺手,讓他退下。
羅京明走后許久,魏懷川才摩挲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而后便整理衣冠,準(zhǔn)備開小朝會。
不久后,羅京明被抓的消息傳出來。
魏懷川并沒有多說,只看了一眼其他幾位大臣:“陸家也未免太囂張!
那幾位大臣瞬間明白了魏懷川的意思。
第二日,彈劾陸家,乃至太后陸云鳳的折子,雪花片似得飛到了魏懷川的手里。
魏懷川就命人端著那厚厚的一摞折子,去找陸云鳳了。
陸云鳳正和陳蘭歪纏呢,聽聞稟告,陸云鳳下意識就將陳蘭推到了屏風(fēng)后頭,又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讓人請魏懷川進(jìn)來。
陳蘭站在屏風(fēng)后頭,看著魏懷川帶著人進(jìn)來,也不行禮,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握緊了拳。
陸云鳳心中也是不滿意的。
但她仍舊只能笑著:“今日靖王怎么有空入宮?”
魏懷川看住陸云鳳,慢慢勾唇笑了笑。而后伸出手,抓了幾本奏折在手中,用奏折一下下地拍打手心,卻并不說話。
整個(gè)屋里,只有那一下下的拍打聲,不徐不疾,不輕不重。
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了壓力。
陸云鳳笑容慢慢僵在了臉上。
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魏懷川才緩緩開口:“這些折子,都是彈劾陸家的。太后怎么看?”
陸云鳳看了一眼侍從手里的折子。
那么厚厚的一摞,看著幾乎有半人高。
她皺了皺眉頭:“是因?yàn)樵奇玫氖虑?這件事情的確是云婷糊涂了,而且還畏罪潛逃了,否則的話,哀家一定不會輕饒了她。但云婷——”
“貪污。修筑宮墻,陸大郎貪污銀子五萬兩!
“去年雪災(zāi),陸大郎貪污賑災(zāi)糧食,哄抬物價(jià),賺了十萬兩!
“還有陸大人賣官!
“陸二郎占地!
“褻玩民女致死!
“和人爭風(fēng)吃醋,命人打斷富商兒子的腿。”
魏懷川似笑非笑,看住陸云鳳:“這些事情,太后娘娘知道嗎?還是……”
樁樁件件,太后你都參與了?
面對魏懷川如此目光,陸云鳳冷汗都浸出來了。
她下意識反駁:“這些事情,哀家不知道……”
魏懷川笑了,語氣也溫和很多:“不知道就好。若是這些都和太后娘娘有關(guān),倒是不好辦了!
陸云鳳汗毛豎起來,看住魏懷川,心里更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魏懷川,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