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點頭:“其實,我認(rèn)為外患還好,前些年打仗,早就已經(jīng)將周圍這些國家打怕了。他們暫時還沒有那個實力威脅到我們。”
“真正讓人擔(dān)心的,是外患!
魏懷川靜靜看著孟允棠,等候下文,大拇指卻止不住摩挲起食指的側(cè)面,這是他認(rèn)真時候的一個小動作。
收回目光,不讓自己被魏懷川這個小動作引發(fā)感慨,孟允棠只道:“現(xiàn)在皇帝陛下年幼,各處人馬虎視眈眈。只等王爺不再扶持陛下,或者王爺起了別的心思……”
魏懷川冷冷道:“本王不想坐那個位置!
事實上,京都的繁華下掩藏的爾虞我詐,虛偽算計,早就讓魏懷川厭煩了。
他倒是更想念邊關(guān)的天高云闊,自由自在。
孟允棠頷首,卻道:“這只是王爺?shù)南敕!?br>
“這些日子,太后這邊頻繁出事。謝家名聲狼藉。只要王爺這邊沒有什么表示,那就代表著,王爺也樂見其成。打壓陛下母家!
她輕嘆一聲:“他們要的從來不是真相,只是借口罷了!
“謝家雖然不堪重用,畢竟還是陛下母家。王爺還是需處罰輕一些。其次,王爺這個時候,便該帶著王妃四處走動走動,最好,再有個嫡子!
“如此一來,至少,明面上看著,都會覺得,王爺和王妃感情很好,為了這個,也會保護陛下!
魏懷川的目光和眼神已經(jīng)變得很危險了,他嘴角譏諷地翹了一下:“怎么,本王還要為了這個朝廷出賣色相?”
他這話一說出來,孟允棠就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她忍不住翹起嘴角來,打趣他一句:“王爺不愿意?”
“本王應(yīng)該愿意?”魏懷川的表情沒變,但那語氣,卻像是每個字是從牙縫里艱難擠出來的。
孟允棠不敢再逗他,只咳嗽一聲:“別說王爺不愿意,我都不愿意。委屈誰,也不可能委屈咱們王爺啊!
魏懷川冷冷瞥了一眼孟允棠,訓(xùn)道:“油嘴滑舌,說正事!”
但語氣到底是正常了。
孟允棠悄悄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外人無法知道咱們府里的情況,就算知道——王爺咬死了王妃肚子里有孩子,那王妃肚子里有沒有不重要,反正大家也不敢說沒有!
“至于這孩子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原因沒了——那又是后話了。”
魏懷川思量片刻,又是一聲冷笑,手放在了椅子扶手上,食指輕點:“照著你這么說,那本王不如真給王妃一個孩子!
孟允棠一愣,脫口而出:“那怎么能行?!”
魏懷川揚眉:“怎么,那本王就得絕后了?”
孟允棠噎住,忍不住瞪魏懷川一眼,輕哼一聲:“王爺這會兒又愿意出賣色相了?”
魏懷川似笑非笑:“王妃不行,本王也可以讓其他女人生。最后養(yǎng)在王妃名下就是了。”
孟允棠抿著唇,不想說話了——他倒是會想的!還和其他女人生?和誰?蘇煙煙?
“那就是王爺?shù)氖虑榱!泵显侍臄磕浚馈?br>
魏懷川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本王好似聞到一股醋味。”
孟允棠正不舒服呢,聽見這話,下意識反唇相譏:“王爺莫不是狗鼻子?”
話一說出來,兩人都有點愣住。
孟允棠覺得自己太失言了:這怎么就說了這話了?以前可以隨意,現(xiàn)在……
她偷偷看魏懷川,覺得他會不會生氣。
魏懷川半晌卻笑起來:“怎么,還真有醋味?”
他勾了勾手指,“來,讓本王聞一聞!
孟允棠是不想去的,總覺他逗小狗似得?上肓艘幌,她又揚眉笑了,湊過去,自己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魏懷川的腿上去,勾住他的脖子:“那王爺好好聞聞?”
誰逗誰還不一定呢——
魏懷川也是被孟允棠的大膽驚到了,不過也只短短一瞬,很快他摟住孟允棠腰身,在她脖頸處嗅了嗅:“這樣香?剛沐浴完沒多久?”
孟允棠縮了縮脖子,癢得眼睫都止不住顫了好幾下,她聲音不由自主有些軟:“王爺果然是鼻子好用!
魏懷川氣笑了,狠狠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罵本王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