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魏懷川派出去的人,就回來復(fù)命了。
對方還帶回來一只獸夾:“在其中一人的馬車上發(fā)現(xiàn)的。這樣大的獸夾,通常用來捕獵大型動物——小一些的,被夾上,骨頭瞬間粉碎,被整個夾斷也是有可能的。”
馬腿纖細,最怕這種——只要是來這么一下,不管腿斷沒斷,當(dāng)即就會摔。
這一摔,馬背上人被甩遠了還好點,可如果跟著馬一起摔在原處——
“一共幾只?”魏懷川的眉終于微微蹙起。
對方低聲回答,多少有點兒覺察到氣氛的緊繃:“一共十只,埋了一片。但凡只要從那兒過,必定是無法逃脫!
魏懷川“呵”了一聲:“好歹毒的心思!
屋里沒人敢說話應(yīng)聲——若是不歹毒,就不會想出這樣的陰損招數(shù)。
“人都死了?”魏懷川良久再開口。
對方點點頭:“找到的時候,人都死了。馬車留在原地,馬不知去哪了,尸體就藏在馬車里!
頓了頓,他才開口道:“可要把趙姑娘帶去——”
“不必大張旗鼓。”魏懷川淡淡道:“從別的方向查,和這件事有關(guān)的,統(tǒng)統(tǒng)殺了就是。只要殺得他們怕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再動這樣的心思!
對方一愣,有些不確定:“真的不走衙門那邊過一遍?”
“不必了!蔽簯汛ㄌ秩嗔巳嗝夹,“太慢!
頓了頓,他又勾了勾唇角:“把那頭給我裝好,送進宮去,給太后吧!
“另外,再讓人去把陸大綁了,打斷腿和肋骨,臉上劃一刀!
對方有些遲疑:“會不會太過——”
魏懷川手指輕輕點著桌面,臉上玩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我倒要看看,陸家是不是連嫡長子都可以舍棄!
宮中,陸云鳳很快收到了魏懷川的錦盒大禮。
看著那精美的禮盒,陸云鳳多少有些狐疑:“好端端地,為什么給我送禮?”
竟是打量著那禮盒,半晌不敢叫人打開。
良久她吩咐宮女打開。
可送錦盒的人卻道:“王爺吩咐了,只能您親自打開!
陸云鳳更加狐疑,可來人卻不斷催促,說是魏懷川還等著復(fù)命。
最終,陸云鳳還是只能咬著牙伸手,她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可這些,都在看清楚盒子里的東西瞬間破了功。
陸云鳳的尖叫聲響徹殿堂:“什么東西,快拿走!”
送錦盒的人卻將錦盒放在桌上:“太后娘娘自行處置吧。奴才還要回去復(fù)命。對了,王爺還有一句話,說,還有別的禮物給太后,請?zhí)竽锬锷院颉!?br>
來人離去。
陸云鳳癱坐在地上,指甲用力摳在地磚上,幾乎折斷。
她的驚恐最終全部化成惡毒:“魏懷川!魏懷川!你給哀家等著!終有一日!哀家要你跪在哀家腳底下!”
然而不等她多咒罵一些,親哥哥出事的事情就傳到了陸云鳳耳邊。
陸云鳳的指甲,最終還是斷了。
鮮血氤出,可她卻似乎毫無知覺,只緊緊咬著后槽牙,覺得魏懷川太過于囂張。
另一頭,孟允棠卻喝了藥,安安穩(wěn)穩(wěn)又睡了一覺。直到天快亮了,這才又醒過來。
屋里一片安靜。
雙喜趴在桌上也睡著了。
孟允棠想著這次的事情,忽然笑了——陸云鳳大概萬萬想不到,自己能提前避開,除了直覺,還要感激陸云婷吧。
陸云婷的提醒,還真的挺及時地。
該怎么謝陸云婷呢……
這次經(jīng)歷了這個事情,趙紅纓這個棋子,就算是廢了一大半。
除非魏懷川貪圖美貌,色字當(dāng)頭,還是寵幸了趙紅纓,否則的話,趙紅纓絕不可能得寵。
不過,陸云鳳送了自己這一身的傷,自己還是要給她回禮的。
禮尚往來,不是么?
孟允棠心思流轉(zhuǎn),很快就有了主意。陸云鳳最在意的,那就是她重點打擊的。
正所謂,打蛇打三寸啊——
翌日,孟允棠就讓雙喜去小廚房,花錢點了一樣自己愛吃的復(fù)雜菜,將消息傳給了王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