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病的時候,蘇煙煙也病了。
蘇煙煙也是受冷風寒,發(fā)起了熱。
事情稟到了楊嬤嬤那兒,楊嬤嬤吩咐請大夫的時候,也去稟了魏懷川。
魏懷川聞言,只三個字:“知道了!
除此之外,再無言語。
楊嬤嬤又道:“周大夫昨天夜里剛跑了一趟,這會兒再去喊我覺得不妥,就做主喊了街上的王大夫!
魏懷川“嗯” 了一聲,并無半點不悅。
楊嬤嬤心里就有數(shù)了。
她看著自己從奶孩子帶大的魏懷川,幾經(jīng)猶豫,還是忍不住出了聲:“興許當年的事,是誤會呢!
魏懷川抬眸看住楊嬤嬤:“嬤嬤想說什么?”
楊嬤嬤支支吾吾:“就是……有時候,咱們做人,有些事,當忘就忘了吧。順著自己的心意來,也沒什么不好的!
魏懷川這些年,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知道。
如果真放不下孟允棠,納她做妾也沒什么不妥的。
楊嬤嬤覺得,這樣下去,與其說是折磨孟允棠,倒不如說是在折磨魏懷川自己。
她是真的心疼!
魏懷川知道楊嬤嬤的意思了。
但他笑了笑:“嬤嬤,孟氏不能死,是因為我想要的東西,只有她知曉在何處!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楊嬤嬤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了。
她勉強笑了笑:“王爺心里有數(shù)就成。”
魏懷川沒有說話,只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楊嬤嬤也退了出去。
王大夫很快過來,楊嬤嬤領去了蘇煙煙的屋里。
蘇煙煙燒得整個人病懨懨的,不過容貌生得好,這會兒看上去,依舊是別有風采,多了幾分惹人憐愛。
王大夫今年也就四十不到,進來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蘇煙煙有些厭惡,轉頭問楊嬤嬤:“府里看病的不是周大夫?”
她可是記得的,孟允棠的藥,魏懷川的平安脈,都是周大夫來!
楊嬤嬤淡淡道:“那是王爺?shù)拇蠓颍覀兡睦镉玫蒙?蘇姨娘還是得記得自己身份才好;仡^主母進了府,蘇姨娘這般做派,只怕是要吃虧的!
蘇煙煙聽著楊嬤嬤的警告,心里頭一陣火大,當即冷冷看著楊嬤嬤:“嬤嬤,那孟允棠看病,不是請的周大夫?到了我這里,就換了大夫,到底是我逾越了,還是您故意如此?”
蘇煙煙甚至不給楊嬤嬤說話機會,連連冷笑道:“嬤嬤和孟氏關系,什么時候這般親近維護了,我竟不知!”
昨日楊嬤嬤從她這里把孟允棠帶走的架勢,如今還歷歷在目了!
楊嬤嬤也不惱,淡淡道:“請周大夫,那是王爺?shù)囊馑肌M鯛斦f過,孟氏留著有用。而且,王爺將孟氏交給我手里,那我就不能讓孟氏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蘇煙煙想到魏懷川的態(tài)度,一時沒了話說。但心頭也狐疑:難道真是為了東西?可孟允棠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魏懷川這樣的人物都要這般謹慎?
最終,蘇煙煙還是讓王大夫看了。
只不過,人一走,她就冷著臉吩咐如畫:“一會兒熬了藥,尋個地方倒了就是!
如畫一愣:“不喝藥,姨娘病怎么會好?”
蘇煙煙沒好氣:“難道我病好了,王爺就會來了?你這點腦子都沒有,怪不得斗不過孟氏!”
如畫被罵,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沒吃藥,蘇煙煙的病情自然是越發(fā)嚴重。
到了晚上,人幾乎都要昏厥過去。
如畫沖到了魏懷川院子里,嚷嚷著要見魏懷川。
彼時,魏懷川剛睡下。
孟允棠好了大半,這會兒正精神著。聽見動靜,就皺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