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沖著你來,但你要記住,你還有我,他們要做什么,準備做什么,或是為了什么,只要不威脅到我們的性命,那么我們都要從長計議!睉(zhàn)景凜擔心不已,連忙叮囑著。
他怕,是真的怕。
不是怕死,是害怕她會因為很多事情,與那些人同歸于盡。
前幾世她亦是如此,為了毀掉所有,抱著沈連初同歸于死。
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來世?
很多人都說希望有來世,我們要如何如何,事實卻證實,今世你都做不到,你怎么敢保證來世更好?簡直是癡人說夢。
“放心,我不會沖動行事的!
“但沈歸時是不是我母親,她的八字為什么會壓在道觀祖師爺?shù)呐莆焕,是不是我(guī)煾邓鶠椋臀規(guī)煾凳鞘裁搓P系。”
“我?guī)煾捣块g里的那個八卦陣壓的是誰的魂,為什么沈歸時如果真的死了,為什么會找不著她的痕跡,包括你的父親和母親,是因為逼秦佳麗和沈連初現(xiàn)出原型,才會以身入局的!
“還是說他們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或是說沈連初一直都在欺騙我們,讓我們誤以為她就是貪婪有野心,事實上她在掩蓋著真正的計劃!
“她一直提到第十世,所以我倒要看看每一世都要弄出這么大動靜,會不會是為了現(xiàn)在做打算!睍r言夏頭腦也慢慢變得清醒了起來。
很多事情,不是你能說了算,但很多事情,是事在人為。
“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睉(zhàn)景凜微點頭。
男人看向她,那深邃的黑眸里,透著股無法言說的愛慕與歡喜。
他是打心底喜歡她,喜歡她的為人,喜歡她的性格,喜歡她的冷靜,喜歡她的從容,似乎只要是時言夏,他都喜歡。
“走!睍r言夏說道。
她把祖師爺?shù)呐莆粨炱饋恚呕卦瓉淼奈恢蒙,接過戰(zhàn)景凜遞來的手帕,輕輕擦拭著。
處理完一切后,她重新點燃三炷香,對著上面輕輕拜了拜,深深躬了躬腰,說道:“今天我與戰(zhàn)景凜來道觀內(nèi),做的事情有些多,如果有冒犯到祖師爺,還請祖師爺見諒。“
“雖不知我?guī)煾档降自谧鍪裁,但求祖師爺能保佑,助我達成所愿,查清楚一切來龍去脈!皶r言夏說道。
她把香插上,轉身往外走。
道觀的門被她重重“砰“一聲關上,回應她的,則是天邊雷電閃爍著。
“轟隆“一聲,她猛然回頭,隱約看到有道影子,似乎從樹林里一飛沖天,時言夏臉色瞬間大變,她小跑著上前。
“戰(zhàn)景凜,剛才是不是看到龍的影子了?“時言夏的聲音帶著欣喜與慌亂。
龍是一種傳說,到底是否存在,大家心存疑惑。
“確實是像看到龍飛沖天!睉(zhàn)景凜說道。
兩人都驚訝看著那個方向,雖然說僅有幾秒的時間,卻依舊是一眼便能萬年的感覺。
“看來是祖師爺顯靈了,我們順著剛才的方向去看看!睍r言夏說道。
她拉著戰(zhàn)景凜朝著剛才飛天沖天的方向飛奔而去,山上雜草叢生,卻擋不住兩人的步伐,他們兩人沖上前去。
越過樹木叢林,幾乎飛奔而走。
半個小時后,兩人幾乎氣不帶喘的來到一處水庫邊緣,時言夏有些驚訝的環(huán)視著四周,說道:“這怎么會有一個湖?“
“我在山上長大,這座山都被我踏遍了,我從沒見過有湖!皶r言夏低聲說道。
看到湖面的水清澈無比,像天然的碧綠珠寶一樣。
“你看這確實是有雷電劈過的痕跡,確實是雷電閃爍飛龍沖天的位置不錯了!皯(zhàn)景凜說道。
時言夏的視線,卻越過他,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越走越急,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直到來到百年老樹一側,她伸手輕輕摸了下,指尖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還記得當初,沈明回國后,他似乎被霍大師下了符咒,像中邪了一樣,來到郊區(qū)那里,想要炸掉江邊的堤壩,讓江水把整個帝都淹沒!
“后來我設局,讓他在那重傷后送醫(yī),幸好阻止及時,才沒有讓他們得逞!皶r言夏重提舊事的說道。
戰(zhàn)景凜微點了下頭,這件事他們印象很深。
當時沈明差點被弄死,他摔倒在插滿了尖器的陷阱內(nèi),渾身都是傷,那時他的血滴進了符咒內(nèi),解除了危機。
“你看這里。“時言夏說道。
她伸手輕輕摸了下,說道:“這氣息很熟悉,好像上次沈明在江邊埋的符咒!
“但這不是我?guī)煾档氖止P,所以,霍大師的符咒,有可能是他背后之人給的,這人居然在山上出沒,那就太神奇了,我在這長大,卻從沒見過陌生人!
“現(xiàn)在霍大師已經(jīng)死,但這氣息重現(xiàn),就證明了一點!
“霍大師背后確實是有人,否則他怎么可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成為帝都最有名的風水大師?而且,他背后的人,并不是沈連初!
“沈連初的作為我太清楚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所以這符咒氣息,跟情符有些像!皶r言夏得出這個結論。
戰(zhàn)景凜聽著,哪怕身經(jīng)百戰(zhàn),依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否能斷定,這符咒和情符,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就是說這人就是真正給沈連初畫情符之人?“戰(zhàn)景凜說道。
“這人對山里很是熟悉,一直不曾暴露過身份,但你并沒發(fā)現(xiàn)過他的存在,有沒可能就是你身邊之人?“
“而且這個地方你沒發(fā)現(xiàn)過,是你沒往這邊走,還是別人誤導你,不讓你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這地方是有什么特殊之處?還是別人接頭的場所?“戰(zhàn)景凜立刻推斷著。
僅憑著一點線索,他就能拋出更多的問題來。
時言夏被他問及,她也沉默了。
“我?guī)煾狄恢倍甲屛彝鶘|山,我確實也把山跑遍了,這里可能之前有結界,所以我每次路過都繞行了,自己并沒發(fā)覺!皶r言夏說道。
她拿過戰(zhàn)景凜的手帕,擦拭著剛才的位置,將這氣息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