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心底很堅定,她要下山,去找?guī)煾岛蛶熜謧儭?br>
她要弄清楚,為什么她算的卦,還有搖的簽,全都是空的。
空亡可不是什么好的預(yù)兆,空亡有時意味著事半功倍,有時也意味著死亡。
她堅信師傅不可以出事,唯一可能的就是出事了。
“帝都,我要去帝都!睍r言夏冷聲說道。
之前師傅和她提得最多的就是帝都,關(guān)于她的身世,師傅從沒有提過半句,時言夏在道觀內(nèi)長大,師傅對她很好。
對于身世的事情,她也沒有想過去折騰。
畫了道符,直接將她傳送到帝都,在半空她掃了眼這座城市,卻發(fā)現(xiàn)上面籠罩著層陰霾,這陰霾像只無形的大掌,在半空將整座城市壓制住。
“好奇怪的氣息。”時言夏沉聲說道。
她落地時,卻隱約聽到聲音,抬頭朝不遠(yuǎn)處看去。
只見半空的屏幕上,閃爍著些畫面,隱約有道身影像極是她的,但卻一閃而逝,上面似乎在放著些綜藝。
這些時言夏自然不關(guān)心。
她的視線卻死死盯著前面一座宅子,只見這座宅子像口棺材一樣,屹立在這。
四周很安靜,也沒有其他的人家。
“以棺材為主,擴張到四周,將天地間的陰氣引致而來,籠罩到頂端再強行吸取,好厲害的陣法!睍r言夏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沒想到下山會遇到這種事情。
她從小就對陣法和畫符感興趣,師傅說她天賦極高,一眼就能洞穿一切。
所以剛才她只是掃了一眼,就能判斷出里面的情形了。
“秦宅!彼粗曝疑系膬蓚強而有力的大字,熟悉的畫面再次閃面。
時言夏甩了甩頭,她手抬在半空,隨意寫了個字后,抬起手掌將符朝秦宅內(nèi)打去,輕聲說道:“給我破。“
“轟隆“一聲,里面雷電閃爍著。
正朝著秦宅內(nèi)劈去,時言夏抬腳欲要走進(jìn)去,卻看到不遠(yuǎn)處,一輛野越車不斷搖晃著,四面八方的東西不斷朝里面涌現(xiàn)。
在車內(nèi)一道身影搖晃著,他雙眸通紅的盯著另一個女人。
此刻,白暖暖身體不斷往后縮,她警惕的看著顧青,卻死死抓著時言夏之前給她的符。
“顧青,你清醒點。我是白暖暖啊,你一直把我當(dāng)妹妹的,言言說讓我們守在外面,不能下車的,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白暖暖的聲音有些哽咽。
顧青神情呆滯,眼神無光。
他的雙眸通紅,盯著白暖暖就像看到了獵物一樣。
只見他想都沒想,直接朝白暖暖撲來,手還沒抓到白暖暖時,卻看到一道金光強行襲來,“轟”一聲,擋風(fēng)玻璃被劈碎。
車內(nèi)兩人被震驚到,回頭剎那。
只見時言夏快速飛奔而來,指尖畫著符,朝著他們甩來。
顧青被震飛“砰”一聲撞到車門上,白暖暖的腰際被摟住,下秒她被時言夏摟住穩(wěn)站到地面上,而之前在車外撞擊的東西,被時言夏輕輕甩手,“咻”一聲,全部被擊碎了。
“言言?“白暖暖欣喜的看著她。
她眼底的崇拜幾乎要掩飾不住了。
她興奮的想要摟住時言夏,卻被她推開,白暖暖的笑意僵在臉上。
她看到時言夏反手抬起,接住還在秦宅半空閃爍的雷電,隨后朝那棵大樹甩去,站在樹下的骷髏被雷電劈碎,掉落在地上,和蟲子一并混在了一起。
“嘩啦啦”大樹被震動著,樹葉不斷飄落。
“區(qū)區(qū)障眼法,也敢出來嚇人?”時言夏聲音冰冷,甚至帶著絲不屑的說道。
她瀟灑的收回手,對上白暖暖淚眼汪汪的眼睛,淡聲說道:“這里陰氣太重了,你們還是快點離開較好!
“還有他!皶r言夏轉(zhuǎn)身。
憑空將顧青揪了過來,低頭在他的身上輕輕嗅了嗅。
隨后她的指尖順著顧青的額頭,不斷往下劃落,在他的鎖骨上狠狠戳了進(jìn)去,鮮血從顧青的鎖骨上不斷滲出來。
“啊!邦櫱鄳K叫一聲。
白暖暖嘴唇動了動,她瞪大眼眸。
看到顧青的鎖骨上,被時言夏的指尖插進(jìn)去,隨后她兩指夾住什么東西,用力往外扯來,隱約看著像是兩根紅血絲類的東西。
“啪“一聲,時言夏將東西甩在地上。
只見東西在地上不斷扭動著,像極了鐵線蟲。
“嘶。“顧青捂著發(fā)疼的鎖骨,發(fā)紅的眼眸也恢復(fù)了正常,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時言夏,再看著地上的東西,看到東西在不斷扭動。
他難已相信這東西是從他的鎖骨上扯出來的。
“有人在你的身上種了東西,這東西能驅(qū)動著你身體內(nèi)的神經(jīng),可以短時間內(nèi)控制住你,甚至?xí)枘愕氖謿⑷!?br>
“但奇怪的是,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早就死了,但你身上似乎被人用符把這些東西控制住了。“時言夏說到這。
她有些疑惑的盯著顧青。
看到顧青身上的符,隱約有著自己的風(fēng)格,像是自己畫出來似的。
她很是不解,自己并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但這符確實普天下恐怕也只有自己懂得怎么畫,這是她獨創(chuàng)的。
“嫂子,謝謝。“顧青強忍著疼痛。
他大步上前,看到時言夏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她。
“嫂子,您怎么是從那邊過來的?您不是進(jìn)去找戰(zhàn)總了嗎?“顧青一頭霧水。
時言夏同樣一頭霧水,她看著顧青迷茫的模樣,再看著白暖暖,發(fā)現(xiàn)她也難以相信的看著自己,弄得她下意識后退半步。
“戰(zhàn)總?”時言夏捕捉到了熟悉的字。
就是這個戰(zhàn)字,在她的記憶里不斷跳動著,像冥冥中有什么東西在牽扯著她一樣。
沒想到下山來到帝都,接觸到的人,直接提到了“戰(zhàn)”字。
“言言,你怎么了?”白暖暖急得快哭了。
她是女人,一眼便看出時言夏的不對勁了。
與時言夏接觸了這么久,自然對她很熟悉了,現(xiàn)在的時言夏渾身散發(fā)著的高冷氣息,明顯與之前的言言不一樣了。
特別是她用著陌生的眼神看自己,白暖暖心里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