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班崑蓢樀,立刻反手把窗戶關(guān)上。
那只手被窗戶夾住,居然生生夾斷,手掉了進來,滾到鄭嬌的腳邊,嚇得她抬腳踢開。
而睡夢中,時言夏很放松。
她感覺到輕風吹過,舒服得讓她想要好好躺著享受一番。
“夏夏。“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時言夏回頭看去,只見一道蒼老的身影站在坡上,對著她招手,一只手還提著只剛烤好的燒雞。
熟悉的一幕沖擊著她的視線,時言夏想都沒想,拔腿沖了過去。
“師傅,你又給我烤燒雞了?“時言夏兩眼一亮。
山上什么都不多,就野雞多,師傅有時看她嘴饞,就進山抓野雞給她烤來吃,這香味只有師傅能烤得出來的。
這是獨一無二的味道。
可惜她自從下山后,就再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燒烤了。
“是啊,快來陪師傅喝一杯!皫煾岛軐櫮绲恼f道。
時言夏的笑意幾乎要溢了出來,她小跑著上前,師傅撕下一只雞腿遞到她的面前,她擦拭干凈手后,接過雞腿啃咬了口。
燒雞濃郁的香味,在她的口腔里不斷彌漫著。
時言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輕聲說道:“師傅,我可太想你了!
“您知不知道,下山回到帝都后,我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等我把事情解決掉后,戰(zhàn)家給予的黃金,我全部搬回來!
“到時我們的道觀,就能全部重建,我要讓我們道觀閃閃發(fā)亮,到時祖師爺肯定也會以我們?yōu)榘恋。“時言夏說著未來。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
“戰(zhàn)家?什么戰(zhàn)家?“時言夏側(cè)頭。
看著師傅一眼,再看著手上的雞腿。
好奇怪,她張嘴提起戰(zhàn)家,說起下山回到帝都,可是她根本就沒下過山,也沒有認識姓戰(zhàn)的人啊,為什么自己突然說胡話了。
“怎么?師傅烤的雞不好吃?“師傅問道。
時言夏撓了下頭,又啃了一口雞腿。
“沒有,我只是感覺好奇怪,師傅,我有沒認識姓戰(zhàn)的?可是我們山上也沒有姓戰(zhàn)的啊,為什么我感覺他給了我好多黃金。“時言夏一臉迷茫。
她眼底閃爍著糾結(jié),而師傅則一臉寵溺的摸著她的頭。
“是不是在做夢?以后少偷師傅的酒喝!皫煾嫡f道。
時言夏聽著,有些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師傅說得是,估計是酒喝多了,我哪認識什么姓戰(zhàn)的?“時言夏樂得合不攏嘴。
她吃飽喝足后,起身便朝樹林內(nèi)跑去,一邊說道:“師傅,我進山去打頭野豬回來,過幾天我們弄點臘肉吃!
而她奔跑的身影漸漸消失,師傅的笑意卻斂起。
時言夏飛奔進樹林,一頭野豬飛奔朝她沖過來,隱約還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說道:“時言夏,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她下意識回頭,一拳將野豬打飛。
“砰”一聲,野豬被她打飛后,摔在地上正要爬起來,時言夏速度比它更快,飛奔而來,一腳踹到它的肚子上。
野豬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砰”一聲撞到一旁的樹,摔下剎那,直接斷氣了。
而時言夏卻沒上前撿起野豬,而是站在原地。
“誰?剛才是誰說話?誰在叫我賤人?“時言夏警惕的環(huán)視著四周怒喝道。
但樹林里空蕩蕩的,什么人都沒有。
別說人,就連動物都跑光了。
但那聲音卻在她的耳邊不斷回蕩著,似乎她認識這聲音的主人一樣,她下意識脫口說道:“沈連初,我知道是你,給我滾出來!
這話剛說出來,時言夏瞬間啞口無言。
她錯愕的站在原地,人都是懵的。
“沈連初是誰?我認識她嗎?我怎么不記得山上有這個人?她和姓戰(zhàn)的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好像感覺認識?“時言夏懵了。
感覺剛才在山上睡了一覺,醒來腦子就不中用了。
以前師傅說她是最聰明的,比她那些師兄都厲害,是她腦子厲害。
現(xiàn)在腦子好像不聽話了,記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肯定是我做夢夢到的人,看來我要洗洗腦了。“時言夏說道。
她拖起野豬就往外走,回到道觀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了。
“師傅,師兄,我殺了頭野豬,你們都過來幫忙啊。“時言夏扯著嗓子叫喊著。
但道觀內(nèi)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只有一旁的紅色蠟燭被點燃,被風吹過,不斷搖晃著,顯得有些不太真實起來。
時言夏站在那,有些傻眼了。
剛進樹木沒一會,回來了,道觀里怎么就沒人了?
師傅去哪了?師兄去哪了?
她小跑進去,發(fā)現(xiàn)道觀內(nèi)灰塵滿天飛,到處都是灰塵,哪里像還有人住的樣子,甚至連祖師爺?shù)南銧t上,也許久沒人上過香了。
“師傅去哪了?剛才師傅不是還給我?guī)н^燒雞嗎?“
“我明明和師傅還在那喝了點酒,怎么道觀里變成這樣子了?“時言夏一臉疑惑。
她連忙跑到一旁,拿起三根清香點燃,正準備插到香爐里面。
誰知香卻怎么也點不燃,時言夏的手僵在那。
點不燃,就意味著祖師爺不想她上香,這怎么回事?
她是拜過師的,從小就在這里長大,師傅和師兄們對她都極好,現(xiàn)在祖師爺怎么不認她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祖師爺見諒,一定是發(fā)生什么事導(dǎo)致誤會了,我先去找?guī)煾,回來了,我再給您上香!皶r言夏說道。
她將香插上后,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她沒想到剛跑出去,剛沒點燃的香,瞬間燃起。
風吹過,道觀內(nèi)的灰塵依舊不斷到處飄著,嗆得她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直到她跑到半山腰,在那山坡上,月光從天空灑落下來,她站在和師傅吃雞的地方,發(fā)現(xiàn)那里干凈得很,哪還有骨頭。
別說骨頭,就連人的氣息都沒有。
所以師傅根本就沒來過,她也沒在這吃過東西。
“所以,都是假的?師傅去哪了?我又是誰?為什么這里都沒人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記得好像有姓戰(zhàn)的,還有姓沈的,可是我明明沒下過山啊!皶r言夏腦海像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