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zhàn)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了。
老爺子和周管家似乎一夜沒睡,兩人都坐在戰(zhàn)宅的院內(nèi),呆呆的看著前面,也沒有說話,傻傻的坐著。
聽到直升飛機響聲,老爺子連忙起身。
“這是回來了?“老爺子啞著聲音問道。
一夜沒喝水,他的嗓子干得厲害。
周管家也連忙跑上前扶著他站起來,一邊抬頭看著天空,發(fā)現(xiàn)果真是戰(zhàn)家的直升飛機回來了。
“是我們家的飛機,是少爺回來了。”周管家連忙點頭。
他激動得連忙抹淚。
昨晚他們擔(dān)心了一夜,戰(zhàn)景凜他們走的時候并沒有說,但不代表這動靜他們不知道,在戰(zhàn)景凜他們離開后,兩人就沒合上眼。
“走,我們?nèi)ソo他們準備些吃的,累了一個晚上,看來是餓了!崩蠣斪诱f道。
周管家扶著他朝戰(zhàn)宅內(nèi)走去,兩人進廚房忙碌著。
沒一會便把早餐準備好,在他們下飛機后走進客廳,便聞到美食的香味撲鼻而來,時言夏的肚子不禁咕咕叫出聲。
“回來了?剛剛好可以吃早餐!崩蠣斪诱f道。
他年紀大了,熬夜后,眼底全都是一片烏青。
周管家比他強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爺爺昨晚沒睡?”時言夏的些驚訝的問道。
他們走的時候也是臨時決定的,并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驚動他們,但看這情形,還真有可能是一夜沒睡。
“睡了,睡了的!崩蠣斪酉乱庾R說謊。
戰(zhàn)景凜看他一眼,有些無奈的上前扶著他,說道:“爺爺,以后我們外出,你無需擔(dān)心!
“是是是!崩蠣斪有奶摬桓叶嗾f。
他也怕戰(zhàn)景凜不高興,年紀大了,就怕孫子擺臉色。
“都洗洗手過來吃早餐!崩蠣斪诱f道。
冷之墨和顧青也洗了手上前,吃完早餐后,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鐘。
一行人吃完早餐后,直接去了書房,老爺子也跟著走了過去,只有時言夏并沒參與,她回房后洗了個澡。
“別難過。”時言夏說道。
小蛇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趴在床邊與她對視著。
哪怕蛇不會說話,但她從蛇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它是難過的。
都說蛇是冷血動物,但接觸了巨蟒與這條小蛇,卻發(fā)現(xiàn)它們并非冷血動物,巨蟒為了自己后代活著,不被利用,也不惜讓它獨自出山過來找自己。
甚至在知道快死的時候,還臨終把它托付給自己了。
想到巨蟒對自己的信任,時言夏心里有些難受。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眸,腦海全都是自己要走的時候,巨蟒追出來的身影,她嘴唇動了動,連忙扯過被子蓋住臉。
這種情緒她不該有的,但此刻她卻有些難過。
以為自己睡不著,沒料一會便睡著了,時言夏睡著后,再次陷進了夢境中,隱約看到了戰(zhàn)景凜的父親。
只是他的身邊,多出了個沈明。
看到他們進入了山洞內(nèi),只見極光閃現(xiàn),很多畫面不斷閃爍浮現(xiàn),不等她看清,人就被驚醒了。
“鈴“手機鈴聲不斷震動響起。
時言夏怔怔看著手機半晌,才伸手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黃警官的聲音。
“時小姐,有沒打擾到你!包S警官問道。
聽到黃警官的聲音,她的思緒半晌才被拉了回來,很久沒和他聯(lián)系,她也沒空去醫(yī)院看他。
“沒有。“時言夏說道。
她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拿著枕頭墊在后背上,靠在床頭上問道:“黃警官身上的傷好些沒有?我最近有些忙,也沒空去醫(yī)院看望您!
“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人已經(jīng)出院了。“黃警官說道。
聽到他這樣說,她想了想,他好像也住院了有十天左右了。
“那就好,您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有事嗎?“時言夏輕聲問道。
黃警官聽到她這樣問,他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確實是有些事想和您說,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沈家那邊!
“昨晚沈家發(fā)生了怪事,據(jù)說沈連初昨夜變成男人了,我們的人用望遠鏡看到她昨夜進洗手間,忘記拉窗簾!
“她上廁所的時候,有男性的象征。“黃警官輕聲的說道。
這件事太過詭異了,除了和時言夏說外,他不敢與別人亂說。
就算說,恐怕別人也不會信,但時言夏肯定會信。
這便是玄學(xué)的魅力,她的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太多了,溝通起來也更方便。
“變成男人了?“時言夏揉搓著太陽穴。
這讓她有些意外。
按理來說,可男可女的人是沈青紅,但怎么沈連初也變成男人了?這事情現(xiàn)在變得越發(fā)有趣了。
“對啊,他們還拍到了幾張照片,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的微信上了,你看看!包S警官說道。
時言夏連忙點開微信,發(fā)現(xiàn)在一個小時前,黃警官已經(jīng)給她發(fā)了幾張照片,顯然是偷拍的,角度有些毒辣。
她連忙點開照片,看到畫面內(nèi),沈連初在洗手間內(nèi)。
放大便發(fā)現(xiàn),她不僅有喉結(jié),腿毛也挺長,關(guān)鍵的位置有些辣眼睛,而且穿著裙子的胸口也是平平的。
這身材,一言難盡。
用在女人的身上,那叫苗條性感,但用在男人的身上,這就叫細狗?
“看到了。“時言夏說道。
她的目光復(fù)雜得很,腦海浮現(xiàn)著沈連初這些畫面,都不太敢想象。
“我們的人還一直盯著,感覺沈家的水,可能比想象中還要深,但昨晚過后,沈家的人都沒有一個外出的,沈宅大門也緊閉著!
“倒是昨晚霍大師出院后,也回沈家了。“黃警官補了句。
時言夏盯著屏幕上的照片,許久后說道:“讓你的人先別驚動他們,最好別讓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不然我怕他們會有危險。“
“嗯,我和他們說了,回頭有動靜后,我再和你說。“黃警官說道。
那邊隱約有人找他,黃警官只能急急掛了電話。
時言夏盯著屏幕上的照片好一會,才起身拿起衣服去洗了個澡,擦干頭發(fā)后,換了件毛衣和寬松長褲,拿著外套朝樓下走去。
意外發(fā)現(xiàn)戰(zhàn)景凜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并沒去公司。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頭看來,一邊將手上的財經(jīng)雜志合上,緩緩起身迎上前,說道:“睡醒了?睡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