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柔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天禪寺看見陸乘風(fēng)?
他不是在天塵劍宗嗎?
為何會現(xiàn)身于此?
莫非......陸乘風(fēng)其實也對自己一見傾心?
他知道自己要來天禪寺,所以也提前來到了這里?
就是為了與自己相遇?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更驚喜一些?
還是要故作矜持呢?
僅僅只是看見了陸青云,唐月柔便將其誤認(rèn)成了陸乘風(fēng),并且腦洞大開,開始腦補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甚至都忘記去踹自己的弟弟唐劍川了。
陸青云此刻也站起身來,回身看向了唐月柔,臉色不是很好看。
又他娘的被認(rèn)成陸乘風(fēng)了。
這大虞王朝的人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就只知道個陸乘風(fēng)嗎?
“我叫陸青云,不是你所說的陸乘風(fēng)!
陸青云淡淡說道。
“什么?”
唐月柔一怔,隨即秀眉皺起,一臉狐疑的打量著陸青云。
“姐,他真的是陸青云,鎮(zhèn)北侯陸玄機(jī)的大兒子,陸乘風(fēng)是他親弟弟!
唐劍川在一旁趕緊說道。
“陸青云......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唐月柔眉頭舒展開來,臉上反倒是多了一抹譏笑之色。
“就是那個在陸乘風(fēng)生辰宴上,當(dāng)眾扔下斷親書的陸青云?原來就是你呀!
陸青云同樣露出一抹笑容。
絲毫不怒。
“確實是我,看來我陸青云也算是闖出了點名聲,連東海侯家的大小姐都聽過我的名字了。”
“當(dāng)真是不錯。”
唐月柔詫異的看著陸青云,似乎沒想到陸青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內(nèi)心之中對陸青云多了幾分鄙夷。
更是不由自主將兄弟二人比較起來。
“雖說相貌相近,可不管是天賦、品性還是氣度,這陸青云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陸乘風(fēng)。”
“也難怪鎮(zhèn)北侯夫婦對陸乘風(fēng)格外疼愛,這陸青云確實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陸乘風(fēng)!
唐月柔懶得再搭理陸青云,轉(zhuǎn)頭瞪了唐劍川一眼。
“等我辦完了正事再來收拾你!
唐劍川唯唯諾諾,挺大個小伙子卻是對自己家里頭這位長姐很是懼怕。
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唐月柔回到了隊伍之前,而唐劍川則是走到陸青云的身旁,壓低聲音道:“不好意思,我姐姐就是這樣的,陸世子你不要在意!
“你姐姐......好像也認(rèn)識我弟弟?”
陸青云淡淡說道。
唐劍川搖了搖頭:“這我不清楚了,不過我姐姐性子很傲,大虞王朝年輕一代沒幾個人她看得上眼的!
“那這樣說來,陸乘風(fēng)她是看得上眼?”
“額......要是連陸乘風(fēng)都看不上眼,這大虞王朝年輕一輩也就沒誰了。”
唐劍川尷尬道。
陸青云沒有說什么。
或許任何人見過陸乘風(fēng)之后,都會覺得他光芒萬丈太過優(yōu)秀。
陸青云也習(xí)慣了。
只是他不太喜歡每個人都會拿他來和陸乘風(fēng)比較。
“你姐姐今年多大了?”
陸青云隨口問了一句。
他和唐劍川如今關(guān)系還算不錯,在天禪寺中除了戒嗔和尚之外,也就這唐劍川算是陸青云的朋友了。
雖說這唐劍川有點世家子弟的傲氣,但其實相處起來還算不錯,沒有什么壞心眼,而且為人還算是比較單純。
“馬上二十七了!
唐劍川神情古怪道。
“還未婚配?”
“沒有!
“難怪看起來有點脾氣暴躁。”
“這也有關(guān)系嗎?”
唐劍川瞪大眼睛問道。
“當(dāng)然,越是年紀(jì)大不嫁人的女人,脾氣就越大!
陸青云一副經(jīng)驗老道的樣子。
“不過你姐姐好歹是東海侯的長女,姿容也不差,為何這么大了還未曾嫁人?”
唐劍川嘆了口氣,也似乎有些苦惱。
“我姐姐她傲氣的很,那些王公貴族的子弟她都瞧不上,曾經(jīng)也有皇室子弟來咱們家提親,結(jié)果被我姐姐轟出去了,那個皇室子弟還被她揍了一頓!
“而且我姐姐喜歡比她成熟,比她厲害的男人,你說這上哪兒找去?”
“唉,我這姐姐估計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看唐劍川的樣子,似乎也巴不得唐月柔早點嫁出去,這樣他回到東海侯府后,也不用整天被這個姐姐欺負(fù)。
“喜歡比她厲害的......”
陸青云摸了摸下巴,心想這女人認(rèn)識陸乘風(fēng),該不會和陸乘風(fēng)交過手然后敗了,所以喜歡上陸乘風(fēng)了吧?
否則剛才為啥要對自己陰陽怪氣?
“這倒是有點意思!
......
縱然天禪寺眾僧很是不忿,但也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大相國寺所舉辦的佛衣禪會,他們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派人前往參加。
若是強硬不去,那等待天禪寺的將會是來自于大相國寺與大虞朝堂兩方的怒火。
這是明擺著要整治天禪寺。
而唐月柔一行人在傳達(dá)完旨意之后,也沒有離開天禪寺,而是就地駐扎,等三天之后與天禪寺的人一起去往京師。
說白了,唐月柔一行人是來盯著天禪寺眾僧的。
入夜。
玉佛山下,唐月柔的營帳之中,唐劍川一臉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耳邊聽著唐月柔的訓(xùn)斥。
整個人都萎了。
“大姐,能別罵我了嗎?又不是小時候了,給我留點面子吧!
眼見唐月柔喋喋不休,還不時的給自己來上一腳,唐劍川終于是忍不住了。
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哼!你一聲不吭跑到天禪寺的時候,怎么沒想著留面子?”
唐月柔毫不客氣道。
不過她的神色此時也緩和下來,似乎也覺得說的夠多了。
“我告訴你,不要再和天禪寺的人混在一起了,天禪寺大禍臨頭,你這一次就跟我一起回去,與天禪寺劃清關(guān)系。”
唐劍川一怔,茫然不解的看著唐月柔。
“這是為啥?”
“你不用知道,總之天禪寺覆滅只在旦夕之間,就算是俗家弟子也會遭受牽連。”
“不過你是我唐家之人,只要及時和天禪寺劃清界限,就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唐月柔如此說道。
“好吧!
唐劍川倒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知道此事不簡單,自己確實沒必要繼續(xù)打聽。
“對了,那陸青云是怎么回事?他為何在天禪寺?”
唐月柔忽然問起了陸青云。
“陸青云?他好像是自己來的,而且和天禪寺戒字輩僧人關(guān)系不錯,跟我關(guān)系也挺好!
唐劍川如實說道。
聞聽此言,唐月柔不由冷笑起來。
“你唐劍川什么時候,會和這種平庸之輩做朋友了?”
唐劍川連連搖頭。
“他可一點兒也不平庸,就算比起他弟弟陸乘風(fēng),我覺得也不遑多讓。”
此話一出,唐月柔面露驚詫。
“你說他比陸乘風(fēng)不遑多讓?你是不是傻了?好歹你也和陸乘風(fēng)交過手,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唐劍川卻是一本正經(jīng)。
“正因為我和陸乘風(fēng)交過手,所以我才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