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率先開口,滿臉帶著不悅:“你怎么回來了?”
眼前的人,是崔尚晉。
可據(jù)洛瑾瑜所知,崔尚晉如今在荒州任職,實(shí)在是不該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
謝行淵和崔姝言也感到很意外。
尤其是謝行淵。
當(dāng)初,讓崔尚晉去荒州,是他親自下的命令。
若是吏部的人讓他回來,理當(dāng)知會他一聲。
可事前,他竟是半分消息都沒有收到。
問題,到底出在了何處?
如此想著,謝行淵看向崔尚晉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迎著三人的目光,崔尚晉往臺階上走了一步:“我為何回來,自然有我的理由。倒是你們,背著我這個(gè)做父親的就把事情給辦了,不妥當(dāng)吧?”
聽完,崔姝言有點(diǎn)意外。
原因無他,實(shí)在是今天的崔尚晉,太過硬氣。
往日里,在謝行淵面前,他可不敢這樣。
“父不慈,子如何孝?”洛瑾瑜看著崔尚晉,眸光冷淡。
“若不是你做盡不孝之事,何至于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虧你還是狀元之身,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也難怪會遭此厄運(yùn)!
聽到這話,崔姝言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崔尚晉一個(gè)耳光,怒斥道:“崔尚晉,你不是人!”
就算是一個(gè)路人,也不該當(dāng)著哥哥的面說這種話。
尤其是,崔尚晉還是他們名義上的父親!
若是一個(gè)正常的當(dāng)?shù)模吹絻鹤幽昙o(jì)輕輕坐在輪椅上,只怕一顆心都要疼死了。
可他崔尚晉呢,居然還這般出言諷刺,當(dāng)真是枉為人父!
雖然她早就知道崔尚晉這個(gè)人是沒什么人性的,可每一次,崔尚晉都會再次刷新她的認(rèn)知。
他何止是不是人啊,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就算是兇殘如虎狼,尚且知道愛護(hù)自己的孩子,可他崔尚晉呢,徹頭徹尾的混蛋一個(gè)!
崔尚晉挨了崔姝言一個(gè)耳光,眼神也終于落在她身上:“你也一樣。不孝之人,是要遭受天譴的!
說著,他冷漠的目光掠過謝行淵,重新落在崔姝言身上,語氣卻更加刻。骸熬退闶且粫r(shí)榮登高位,做了這謝王妃又如何?正所謂登高易跌重,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是嗎?敢問崔大人,你如今沒了兩個(gè)女兒,又是做了什么孽?”崔姝言反唇相譏,絲毫也不客氣。
“她們死,自然是為家中阻擋了厄運(yùn),也算是死得其所。而你們兩個(gè),太過不孝,終會被上天降罰!
這話,崔尚晉輕飄飄地就說出來了。
甚至,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難過。
他那兩個(gè)女兒和崔明珠一樣,從前也是被他好好對待過的。
可即便是曾被他抱著舉高高的小女兒沒了,他也沒有絲毫的難過。
這個(gè)人,當(dāng)真是沒了半分人性。
崔姝言冷冷地看過去:“崔尚晉,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既然你不當(dāng)回事,那我再說一遍,日后你若是膽敢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就、殺了你!
“弒父?你還敢弒父?”
弒父,是極大的罪過。
傳聞但凡是弒父之人,下場都不會好。
“你若是不信,盡可以一試。”崔姝言冷冷地回了這一句。
說完,她一揮手,讓人把崔尚晉趕走了。
之后,崔姝言立刻走到洛瑾瑜身邊,勸道:“哥哥,他這般混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洛瑾瑜淡然一笑:“他的話,我怎會放在心上?倒是你,弒父的話說說也就算了。他這樣的人渣,不值得你為他背上這樣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