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彤霞一路說個不停,嚇得旁邊的小丫鬟拼命低頭,降低存在感。
最近,廖彤霞喜怒無常,前幾天才剛剛發(fā)落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這小丫鬟是剛提上來的,見廖彤霞如此,不禁噤若寒蟬。
等廖彤霞說得口干舌燥,伸手問丫鬟要茶的時候,卻見她低著頭,渾身直抖,氣得她照著小丫鬟的腦袋就打了下去,斥道:“混賬東西,沒看到我渴了嗎?備茶!”
然而,等丫鬟將茶水奉上,廖彤霞卻將那茶水全都倒在小丫鬟的頭上,任憑茶水和茶葉澆了小丫鬟一臉。
這還不算,她還在小丫鬟身上掐個不停,一邊掐一邊罵道:“黑心肝的東西,就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我跟前伺候還敢走神,真是找死!”
說完,嫌小丫鬟的叫聲太過刺耳,她一腳踹在小丫鬟身上,怒斥道:“還敢叫?給我住嘴!不許叫出聲!”
只不過,她沒料到,盛怒之下,她這一腳用的力氣太大,小丫鬟身量又輕,這么一踹,竟是直接把小丫鬟踹下了馬車。
車夫所料未及,馬車的輪子從小丫鬟的腿上碾過,發(fā)出一聲脆響。
廖彤霞聽到小丫鬟的慘叫聲,掀開車簾瞥了一眼,見她弓著身子抱著腿,頭破血流,跟殺豬一般嚎叫著,不禁飛快地放下車簾,皺眉道:“真晦氣!”
處置了丫鬟,她心里稍微松快了一些。
晚間,等謝紹航下值,過來陪她吃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里恬淡靜婉的模樣。
席間,她越看謝紹航,越覺得滿意。
如今謝紹航在宮里當差,氣度和原先大不相同,由原先的書生氣延伸開來,又多了幾分矜貴之氣。
廖彤霞見多識廣,只覺得謝紹航這般模樣,就算是和朝中一品大員的兒子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謝紹航的前途,可不止于此。
察覺到廖彤霞炙熱的視線,謝紹航有幾分不自在,不禁問道:“看我做什么?”
“自然是看你好看!闭f著,廖彤霞坐得離謝紹航更近了一些,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濃郁,“夫君,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哎呀,既然是好消息,要是我直接說出來還有什么意思?不如,你來猜猜看?”
“這是又得了好看的首飾?”
廖彤霞搖頭:“不是!
“要不就是你名下的鋪子收益頗豐?”
“也不是!闭f著,廖彤霞有點著急,催促道,“哎呀,夫君,你就不能往我身上多想想嗎?”
謝紹航把廖彤霞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試探著問道:“是因為你身上這身衣服?這衣服的顏色,倒是很襯你的膚色!
“夫君,你真笨,這都猜不出來。罷了,不跟你賣關(guān)子了,我告訴你。”說著,她湊近謝紹航,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夫君,我有喜了!
說完之后,廖彤霞察覺到謝紹航的身子猛然一僵。
見狀,她心底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哼。
偷偷在她藥膳里做手腳,想讓她生不出孩子,呵,她偏要生!
謝紹航想護著林馨柔那個賤人生的孩子,休想!
只是,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廖彤霞心里還是有些期待的。
她希望,謝紹航會高興。
哪怕,只是些微的高興也行啊。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倆的孩子!
每晚情到深處的時候,她總貼在他的耳邊,說要給他生個孩子。
每一次,他都啞著嗓子說“好”。
她覺得,男人年輕的時候,總會被那些壞女人哄騙。
可等他們經(jīng)歷得多了就會明白,什么樣的女人才是最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