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親眼看到這樣的熱鬧,當(dāng)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見崔姝言這般表情,廖彤霞只以為她是還惦記著謝紹航,這才心生落寞,就故意道:“夫君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萬分歡喜。這不,特意把自己新發(fā)的俸祿拿出來,說都給我和孩子花!
“他高興就好!贝捩噪S便附和了一句。
因為估摸著哥哥這會兒該醒了,她也懶得再搭理廖彤霞,直接就走。
不曾想,這時候身后卻傳來廖彤霞質(zhì)問的聲音:“你這般失態(tài),是因為你心里還在乎他,是不是?”
崔姝言回頭,神色平靜:“你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你敢做不敢認?”自以為說中崔姝言心中隱痛,廖彤霞無比得意。
“注意別說這樣的蠢話。免得……”崔姝言頓了一下,瞄了一眼廖彤霞的肚子,“免得、蠢到肚子里的孩子!
廖彤霞頓時就怒了:“好你個崔姝言,居然敢詛咒我肚子里的孩子!”
說著,廖彤霞走上前來,想掌摑崔姝言。
崔姝言快她一步,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她冷哼:“廖彤霞,你是有多不自信,才會覺得自己拴不住謝紹航的心!”
如果足夠自信,何必在她面前說這么多呢?
廖彤霞幾時受過這樣的氣,捂著臉吩咐身后的丫鬟:“來人,給我打!”
崔姝言冷笑,淡定地拿過一旁插在花瓶里的雞毛撣子。
石榴上前一步,攔在崔姝言面前。
就在這時候,掌柜的趕到。
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冷臉看向廖彤霞,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這位夫人,請您出去!”
“瞎了你的狗眼!我父親是二品將軍,輪得著你在我跟前發(fā)號施令嗎?”
若是尋常店鋪的掌柜,聽到廖彤霞這般話,只怕會被嚇得魂不守舍,跪地求饒。
可這掌柜的是謝王府派下來的,自然不怕,仍舊伸手指向樓梯口的位置,冷聲道:“出去!以后你再來,本店恕不接待!”
廖彤霞的臉面,尚不曾如此被人冷待過:“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這家店!”
“可以。不過還請這位夫人知道,這是謝王府名下的鋪子!
廖彤霞頓時噤聲。
沒有嫁進謝家的之前,她就知道謝王爺?shù)拿暋?br>
如今嫁進謝家,更是知道謝行淵在謝家是個什么地位。
可她,還是不甘心:“那你可知道,本少夫人還要叫謝王爺一聲叔祖父?”
掌柜的依舊不為所動,不卑不亢道:“那您跟未來的謝王妃起爭執(zhí),又是何道理?那是您未來的叔祖母,您不認識嗎?”
廖彤霞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原本以為這掌柜的認不出崔姝言,她還可以糊弄一番,誰知,他居然認得。
一想到崔姝言嫁給謝行淵之后,就會成為整個謝家最令人矚目的存在,就連她見到崔姝言,都得跪下去,喚她一聲叔祖母,廖彤霞心里就難受得要死。
憑什么?
憑什么她崔姝言就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廖彤霞氣得要緊,最終在丫鬟的攙扶下,拂袖而去。
她下樓梯的時候,正聽到掌柜的跟崔姝言道歉:“崔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今日讓您受到打擾了!
“無妨。但凡出門,總會碰到幾只野狗狂吠,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聽到這話,廖彤霞氣得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卻也只敢在出了布莊,上了馬車之后低聲斥道:“如今還沒嫁進去呢,就以謝王妃自居!她崔姝言算個什么東西!就算是嫁人了還能和離呢,更別說現(xiàn)在還沒嫁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