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迅速后退,石榴立刻擋在崔姝言面前,戒備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
男子身著上好的云錦綢緞,容貌端方,臉上的表情卻分外急切,見崔姝言無動于衷,他反手指著自己,接連說道:“檀兒,你仔細(xì)看看我。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崔姝言搖搖頭,她并不認(rèn)識眼前的男子。
很顯然,他口中的“檀兒”并不是她。
原以為是個失心瘋的人,不曾想,這時候,趙文斌趕到。
他先是給了崔姝言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一把拉住男子,勸道:“世子,這是我新認(rèn)的義妹,不是什么檀兒!
男子卻搖搖頭,固執(zhí)地看著崔姝言:“不,她就是檀兒,就是檀兒!
任憑趙文斌怎么勸,男子都不肯離開,也不肯讓崔姝言走。
好在,沒多久,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趕到,把他給帶走了。
這時候,趙文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看向站在一旁的崔姝言,關(guān)切道:“小妹,嚇到你了吧?”
“還好。剛才這位是……”
“他是云王世子,帶走他的是云王爺。不過你別怕,云王爺素來是個謙和的性子,不會任由世子胡來的。至于世子嘛……”
趙文斌正說著,趙思越聞訊而至,把崔姝言帶走了。
在趙思越這里,崔姝言聽到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這件事在上層世家之中,無人不知。
云王世子,自幼性情溫和,喜好讀書,卻在成年之后,干了一件出格的事情——帶回了一個農(nóng)家女。
非但帶了回去,還要娶這農(nóng)家女為妻。
身份顯赫如云王府,自然不會答應(yīng)。
為此,云王妃自然是百般阻撓。
后來,那女子就離開了云王府,不知去向。
從那以后,云王世子再未開口說過一個字。
趙思越說完,崔姝言恰好抬頭,和趙思越的目光對上。
趙思越的意思,崔姝言懂。
從那個農(nóng)家女消失之后,云王世子再未說過一個字,可剛剛,他說了。
趙思越皺了皺眉:“當(dāng)年,那農(nóng)家女的離開,不少人都認(rèn)定是云王妃將那女子給處置了。聽聞對于當(dāng)年之事,她也很后悔。只怕……”
這一刻,崔姝言驀然想起在何府那日,云王妃對她很是和善。
難道從那時起,云王妃就已經(jīng)有所打算?
還是說她這張臉,跟那個叫檀兒的姑娘很像?
二人正說著話,趙國公夫人身邊的嬤嬤就走了進(jìn)來,說是國公夫人和云王妃有請。
崔姝言和趙思越對視一眼。
趙思越立刻道:“姝言,你只管過去。母親在場,她會幫你的。”
崔姝言點(diǎn)點(diǎn)頭,去見趙國公夫人和云王妃。
剛一落座,云王妃便看向趙國公夫人:“可否讓本王妃和崔姑娘聊一聊?”
趙國公夫人面露猶豫:“王妃娘娘,今日是府上認(rèn)義女的大日子!
既是認(rèn)義女的大日子,自然希望一切都和和美美的,不想橫生枝節(jié),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趙國公夫人的意思,云王妃懂。
她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和善:“國公夫人請放心,本王妃只是與崔姑娘說幾句話而已,絕不會惹她不快!
“王妃娘娘說笑了。您一向處事公允,怎會惹人不快?”說完,趙國公夫人起身出門,臨走前,給了崔姝言一個安心的眼神。
當(dāng)房間里只剩下崔姝言和云王妃二人,云王妃直接開口:“想必,我兒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崔姝言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一些!
“那你可愿、嫁給我兒?”
云王妃的話,來的十分直接。
說完,云王妃自己也覺得不大妥當(dāng),立刻道:“我原不該如此失禮,實(shí)在是這些年來,看著我兒煎熬度日,心中有所不忍。當(dāng)日我在何府的宴會上遇見你,就覺得你與檀兒有些相像。不曾想今日我兒見了你,竟然開口說了話。崔姑娘,你放心,我說的是嫁。如此一來,也不會辱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