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是托您的福,是托崔大夫的福!焙紊袝闷獾仨槒牡。
謝行淵這才滿意:“行了,忙去吧,我要進宮了!
何尚書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見左右無人,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咱們這位陛下,最煩有人跟他玩心眼。你面圣的時候,不要想著玩心眼,直接該說什么就說什么也就是了!
猜度圣意是大忌。
把自己猜度到的圣意告訴旁人,就等同于把自己的把柄拱手送上,那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可官場老油條何尚書,卻是一連犯了兩個大忌。
卻又犯得心甘情愿。
謝行淵承了他的情,低語道:“謝了,老哥哥!
一句話,說的何尚書差點兒飆淚。
當年,他和謝行淵原本就是忘年交,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雖然隔著三十多歲的年齡差,可當年他們都以兄弟相稱了。
“趕緊走吧,老弟弟!”說完,何尚書還有點不好意思,推了謝行淵一下。
謝行淵會心一笑,翻身上馬,一路往宮里而去。
他是超一品的異姓王,有隨時面見陛下的資格。
得到通報后,謝行淵等在勤政殿外。
此時,勤政殿內傳來聲聲控訴,不是馮國昌那老狗還能是誰?
沒多久,陛下身邊的大太監(jiān)楊得福楊公公就走了出來。
他一甩手里的拂塵,臉上是標志性的笑容:“王爺,陛下請您進去!
“好!敝x行淵應了一聲,跟在楊公公身后,進了勤政殿。
勤政殿內,馮國昌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行淵白了他一眼,沒想到這老小子還有這么一面。
要論哭,他還真是比不上馮國昌。
這時候,昭武帝冷哼一聲,質問道:“謝愛卿,你可知罪?”
謝行淵疑惑地搖搖頭:“還請陛下明示,微臣不知哪里有罪!
“好你個謝行淵!馮愛卿痛訴你胡亂攀咬他,往他身上潑臟水,你可倒好,一下子推得干干凈凈!”
“陛下明鑒,微臣原本也不相信這件事是馮國公做的,所以,微臣讓他立誓?墒牵豢。他不肯立誓,這就很有問題了!
昭武帝眸中現(xiàn)出一絲狐疑:“馮愛卿,你只需要立個誓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何你不愿意?”
“陛下,不是微臣不愿意立這個誓,而是這個誓它不能立啊。微臣沒有做過,卻要為了這件事立誓,總覺得有些奇怪。更怕立了這個誓,這屎盆子就扣到微臣頭上來了!
謝行淵趁熱打鐵,道:“陛下,您也看到了。剛剛在大理寺,馮國公也是這般胡攪蠻纏,找來各種理由,就是不肯立誓。微臣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敢立誓!
“陛下,微臣沒有!”
昭武帝看了他一眼,眼底波瀾不驚:“那你立誓!
又又又又又又是這四個字!
馮國昌差點兒當場瘋掉:“陛下,好端端的,微臣為何要立這個誓?”
“自然是證明你們國公府的清白!
“陛下,我們國公府原本就是清白的,為何要證明?”
說一千道一萬,馮國昌就是不肯立誓。
昭武帝沒了耐心:“朕只問你,這個誓,你是立,還是不立?”
“陛下,不是微臣不愿意立,實在是這個誓它不能立啊……”
“夠了!”昭武帝直接打斷馮國昌的話,“這樣的車轱轆話說來說去沒有任何意義,你退下吧!”
讓馮國昌退下,卻沒讓謝行淵退下。
看著昭武帝臉色不好,馮國昌不敢久留,乖乖退下。
馮國昌離開后,昭武帝開口問道:“確定是他們做的嗎?”
“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