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這么一死,還真是窩囊又難堪。
石榴又接著說道:“據(jù)說,那青樓的花魁到處傳揚,說謝敬跟她一度春宵的時候,用了那種藥。只可惜藥勁兒太大,他那身子板承受不住,人就這么沒了!
崔姝言有些疑惑:“既然這花魁當時是清醒的,為何沒有第一時間找謝家二房的人過去?”
若是謝家二房的人及時過去,謝敬不應該硬的穿不上衣服才是。
“據(jù)說,是謝家的門房不肯相信青樓花魁的話,耽誤了一些時間。事情傳到謝家二夫人的耳中,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
聽完石榴的話,崔姝言突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如果這是一場針對謝敬的局,無疑是最完美的。
謝敬死的這么窩囊,名聲敗壞到了極點,日后他兒女的婚事可就難說了。
到時候女兒嫁不出去,兒子娶不上媳婦,謝敬這一脈,也就算是徹底敗了。
這樣的計策,既穩(wěn)又準且狠,倒是像極了謝大夫人的作風。
說起來,謝大夫人也是最有可能弄死謝敬的人。
畢竟,謝敬之前在謝春雅出嫁當日,公然給九姨娘出殯,讓謝大夫人憤怒不已。
要知道,這位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主兒。
得罪了她,那是要被扒掉一層皮的。
“這件事,王爺那邊怎么說?”
“王爺說要徹查此事,已經(jīng)讓大理寺的人去了謝家老宅!
大理寺的人明察秋毫,想必,會查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崔姝言想了想,寫了個紙條遞給石榴:“你去謝府老宅一趟,悄悄把這個紙條放在謝春黛的枕頭底下!
“不是交給謝二夫人?”
崔姝言搖搖頭:“不是。”
上一世,她雖然被囚禁,與外界不通消息,卻也從林馨柔的口中得知,謝春黛嫁了個公侯之子。
要知道,在京城之中,這結(jié)親也是要看地位的。
雖然謝敬的畫作很值錢,但是畢竟沒有官職在身。
照這么說,謝春黛幾乎等同于平民之女。
以平民的身份嫁入公侯之家,且能一步步做到當家主母的位置,憑借的不是無雙的智謀,還能是什么?
所以,崔姝言料定,謝春黛不簡單。
……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謝春黛回房,看到了石榴留下的紙條。
她狐疑地看了看周圍,之后將紙條打開。
紙條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謝敬是被謝大夫人害死的。
看完,謝春黛心底一顫。
這與她的懷疑不謀而合。
她也懷疑,父親的死沒那么簡單。
多少天以來,他都不再進那些小妾們的院子,怎么會突然間就去找了那個花魁?
這件事透著蹊蹺。
謝春黛覺得,自己該做點什么了。
實則,謝敬是怎么死的,謝春黛關(guān)心,崔姝言可不關(guān)心。
她要做的,不過是讓謝春黛成為一把刺向謝大夫人的利刃罷了。
接下來,她等著看結(jié)果也就是了。
眼下對于她而言,最重要的還是把何府里里外外查一遍,確?酌铞┖挖w思敏身邊沒有奸細,讓她們二人順利地生下自己的孩子。
何尚書沒有失言,的確在何府給了她極大的權(quán)利。
將府里的人細細地查了一遍之后,但凡是可疑之人,都被清了出去。
如此,何府之中,度過了風平浪靜的三個月。
與此同時,崔姝言也迎來了澤兒的百日宴。
沒錯,謝行淵要為澤兒辦百日宴。
而且,事先沒有透漏出一點兒消息,直接就說要給自己的兒子辦百日宴,邀請同僚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