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家不找事,但是遇著事也絕不會怕事。再者,我何家早已是賢貴妃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怕這一回。更何況,以你的聰慧,早在我處置小女的時候,只怕就知道我的立場了吧?”
“當時略有猜測,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何尚書點點頭,正色道:“崔大夫,自今日起,你便是我何府的座上賓。我何府滿府下人任你調(diào)派,并給你生殺予奪之權,同時,我何家的一切資源你都可以調(diào)用。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保下我何家的這兩胎!
這話,是禮遇,也是責任。
崔姝言點點頭,領了這個差事。
這差事雖然棘手,卻是證明她能力的一個途徑。
讓何家走出無子的陰霾,是她反擊賢貴妃的第一步。
之后,自然還會有第二步,第三步……
不急,只待徐徐圖之,自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澤兒已經(jīng)養(yǎng)在謝王府,她也就沒有了后顧之憂,可以放手一搏。
很快,何府的管家給崔姝言安排了院子。
這院子很大,里面的景致也極好,令人賞心悅目。
當天,崔姝言就住了下來。
不多時,石榴趕到,說已經(jīng)放出話去,要找身手高強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回應。
崔姝言點點頭:“石榴,你去謝王府一趟,請王爺幫忙查一下定國公府都有哪些產(chǎn)業(yè)!
“是!
哪怕是有了地位,做事還是需要銀子的。
賢貴妃在深宮之中,所能依靠的也不過是皇帝的賞賜而已,大量的錢財,她是沒有的,只能通過她的母家定國公府。
而賢貴妃私底下能調(diào)動這么多人為她賣命,沒有錢是不行的。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她要先斷了賢貴妃的財路。
沒多久,石榴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了一份資料。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的,是定國公府的產(chǎn)業(yè)。
崔姝言驚了:“這么快?”
“王爺似乎是早就預料到您要查這個。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讓文先生整理好了這些!
“嗯!贝捩詰艘宦,心底莫名覺得貼心。
就在她打算好好看看這些資料的時候,石榴又說了一句:“對了,王爺讓我告訴您,謝敬死了!
這個消息,倒是讓崔姝言感到意外。
謝敬雖然不知道節(jié)制,身子有些虛,但是,據(jù)說九姨娘死了之后,他就把二房無子的妾室全都給遣散了。
至于那些有了孩子的妾室,可以跟著孩子一起生活,他也不曾在銀錢上虧待他們,只不過,他再也沒進過她們的院子。
在京城,謝敬的書畫還是很出名的,與之齊名的,是他風流的名聲。
可九姨娘這一死,他像是所有風流的勁頭都沒了,不再接近任何一個女子。
甚至有人開始說,說其實最風流的男人才最專情。
而男人之所以風流,是因為還沒遇見那個讓他專情的女人。
專情的名聲一出,據(jù)說謝敬畫作的價錢就更上一層樓。
沒想到這個時候,謝敬居然死了。
這時,石榴湊近,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姐,您知道謝敬是怎么死的嗎?”
見石榴如此問,崔姝言就猜出,謝敬死的不那么光彩。
果然,石榴緊接著說道:“他死在了青樓頭牌的身上。這事兒,讓謝家二房的人落了個沒臉。入殮的時候,謝敬的尸身硬是從青樓里抬出去的,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讓好些人看了熱鬧。聽說謝家二房的人原本也是想給謝敬穿上衣服再抬下去的,只是當時他已經(jīng)硬了,穿不進衣服,最后只能裹了被子抬下去。但走到外面的時候撞到了人,謝敬的尸身才顯露了出來,F(xiàn)如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