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若是放在尋常的女子身上,只怕早就自尋短見了。
可是,她不一樣。
她沒有自憐自艾,沒有怨天尤人,就這樣堅韌地活著,活成了他眼中閃閃發(fā)光的樣子。
可是,她是那么抗拒他的接近。
文先生說得對,如果他不早些說出這些話,占據(jù)主動權(quán),任憑崔姝言自己去感覺,只怕她這輩子也想不到這些。
所以,他要在她面前,剖白自己的內(nèi)心,也好讓她知道,他心里是在意她的。
不是因為孩子而在意,而是因為她而在意。
陷在謝行淵赤誠坦率的眼眸里,崔姝言震驚不已。
這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姝言,我知道我這樣可能會嚇到你。但是,如果我不說出來,你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的心意。你不用急著給我答復(fù),我可以等。哪怕是等很久很久,都沒關(guān)系!
崔姝言搖搖頭。
如果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聽到謝行淵說這些話,她一定會很開心。
拋卻世俗不談,像謝行淵這樣的人當(dāng)面跟她告白,她怎么會不動心呢?
他位高權(quán)重,容貌俊美,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缺點。
可,她不是小姑娘了。
她是曾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
崔姝言堅決地?fù)u了搖頭:“王爺,我是和離過的女子,身心俱疲。此后余生,我只想守著我的孩子,過簡單純粹的生活,不想再成為誰的女人,不想再操持家業(yè),為自己的夫君納一個又一個女人。那樣的日子,我不想過!
“不。”謝行淵舉起右手,直接開始立誓,“我今日在此立誓,我若有那個福分娶到你,我絕不納妾。否則,就叫我斷子……”
說著,看到崔姝言在瞪他,他立刻改口:“就叫我腸穿肚爛,被雷劈、被狗咬、被世人唾沫,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崔姝言驚呆了。
眼前這人,一定是瘋了,瘋了……
她掙脫謝行淵的手,轉(zhuǎn)身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可謝行淵卻比她快一步,張開雙臂攔在她面前,問道:“你聽了這些,不想對我說些什么嗎?”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
“可我,有一件想做的事,還沒有做過!
“什么……唔……”
謝行淵竟俯首,吻住了崔姝言的唇!
瞬間,崔姝言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被炸響,連帶著她的整個腦袋都嗡嗡的!
她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和她無比貼近的男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謝行淵的瞳孔猛地放大。
也是在這個瞬間,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后退一步。
他的唇,也離開了崔姝言的唇。
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按著文先生交代的話解釋:“姝言,我這樣做并非是放浪形骸,而是我想確認(rèn),在我吻你的時候,你心里也是有悸動的,是不是?”
崔姝言怔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之后,她立刻反駁:“不,我沒有!
“可是……”說著,謝行淵的視線落在崔姝言的身前,“可是,你的心跳的很厲害!
崔姝言低頭,察覺到謝行淵看的是哪里之后,臉色頓時就黑了:“王爺,非禮勿視!
謝行淵急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向來鎮(zhèn)定的面容呈現(xiàn)出一絲慌亂,再次問道:“所以,你心里也是有悸動的,是不是?”
“不!贝捩該u頭,“王爺怕是弄錯了。這不是悸動,這是恐慌?只诺臅r候,心跳也會加速。”
實則,崔姝言想問謝行淵,這奇怪的理論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