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
“怕你拒絕。你那宅子要移栽花木,空氣不好,我怎能忍心讓你去客棧里住?蜅@锶硕嘌垭s的,不利于休息,也不安全!
“所以,你就托我?guī)熃闳隽藗謊!
謝行淵苦笑:“我是怕我出面,你不會來。”
崔姝言輕嘆,的確,如果是謝行淵出面,她的確不會來住。
“王爺,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怪你。還請你不要再為這件事感到困擾,也不必、不必再為我提供任何的幫助。我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
說著,謝行淵步步靠近,直到,站在距離崔姝言一步遠的距離。
崔姝言有些驚訝,正要后退,卻聽謝行淵說道:“不要退。有些話,我很早就想說了,卻一直羞于啟齒。但是今天,我不想再隱瞞了!
“什么?”崔姝言不明白。
謝行淵直視著崔姝言的眼睛,眼睛接連眨了好幾下,他的兩只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連骨節(jié)都泛白了。
崔姝言皺了皺眉,不知道接下來謝行淵要說什么,居然緊張成這個樣子。
聽聞在朝政上,他一向雷厲風行,鎮(zhèn)定自若,不該如此才對。
她正要開口詢問,卻聽謝行淵說道:“其實,我才是那個卑鄙無恥的人。”
這一瞬,謝行淵有些不敢看崔姝言,扭臉看向別處。
崔姝言看著謝行淵緊繃的側臉,直覺告訴她,能讓謝行淵緊張成這個樣子,只怕這件事,很大。
可是她想不出,謝行淵曾經做過什么卑鄙無恥的事情。
而且,謝行淵現(xiàn)在跟她說這件事,一定是因為這件事也和她有關。
可是,在她的記憶里,謝行淵并未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一世,沒有。
上一世,也沒有。
而且,上一世,正是因為謝行淵的庇護,她才得以多活了幾年,多陪了她的澤兒幾年。
“我做過的最卑鄙無恥的事情,是對自己的侄孫媳動了心。”
啪嗒——
崔姝言手里捏著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她看著眼前的謝行淵,滿目驚愕。
而謝行淵的話,還在繼續(xù):“所以,我想要關心你,不是因為你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而是因為我心悅你!
“不……”崔姝言一邊搖頭,一邊后退,“這、這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在為你接近我找借口。你怎么可能心悅我呢?這不可能的!
崔姝言正喃喃自語的時候,雙臂突然被人按住,她驚愕地抬頭,是謝行淵。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里滿是赤誠:“姝言,我知道我這樣一定是嚇著你了?墒,我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接近你,忍不住想要對你好,忍不住想要關心你的一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或許是那一晚之后,她突兀地撕開他的衣服。
又或許是,她一腳踹在他的浴桶上,害得他骨碌骨碌滾出好遠。
又或許是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他說不清楚。
可,在意了就是在意了。
他忍不住想要關心她的一切,甚至,安排人去查她曾經的經歷。
這一查,他的心里就滿是心疼。
住在他心頭的姑娘,居然有那樣悲慘無助的童年。
他只恨,只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知道。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以他的本事,他絕對可以護住她。
可是,事實上,他的權勢如日中天的時候,沒有給過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任何幫助。
可她就這樣堅韌地長大了,甚至,還因為他的疏忽,讓她的肚子里懷上了他的孩子,未來即將要承受更多的苦楚和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