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崔姝言也不明白謝紹航為何會拒絕。
可如今重活一世,她想明白了。
當(dāng)時,謝紹航已經(jīng)高中,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更何況,他走的是文官的路子,和武將結(jié)親,說起來對他并沒有什么幫助。
再者,謝行淵當(dāng)時已經(jīng)癱在床上,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在必要的時候,謝紹航可以借助謝行淵的勢力。
所以在這個時候,和武將結(jié)親,并沒有這個必要。
而且,當(dāng)時謝府內(nèi)部是那種情況,謝紹航也擔(dān)心會敗露,所以就婉拒了廖彤霞的求愛。
可這一世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如今謝紹航名落孫山,如果這時候有高官之女對他拋出橄欖枝,崔姝言就不信他會不動心。
算算時間,廖彤霞的心意,謝紹航也快知道了。
崔姝言沒有料錯,才過了兩日,廖家就有人上門了。
來的,是廖彤霞的母親,廖大夫人。
有高官夫人來訪,謝大夫人自然是盛裝相迎,還撲了厚厚的粉,免得被人看出憔悴的神態(tài)。
一見面,謝大夫人就試探著,想問廖大夫人來訪的原因。
可,還不等她開口問,廖大夫人直接就開了口:“謝大夫人,我今日既然來了,也就不藏著掖著。有什么話,我也就直說了。”
“您說!
“小女看上了令郎。但,小女不做妾,平妻也不可以!
聽完,謝大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知她兒子已經(jīng)成了親,卻還來說這種話,分明是來逼謝家休妻。
逼人家休妻還就罷了,還說的這么直白。
這廖家的人做事的風(fēng)格,讓人很難評。
這要是換了旁人家,謝大夫人定要吐她兩口唾沫,罵他們這是不知廉恥。
可對面是廖家的大夫人,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要知道,廖家位高權(quán)重,這位廖大夫人的夫君便是二品武威將軍廖士誠,在陛下跟前很是得臉。
要是能和這樣的高官結(jié)親,那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瞬間,謝大夫人動心了。
她思索著該如何接受,廖大夫人見她遲疑,卻覺得她這是在猶豫:“當(dāng)然,對于貴府少夫人,我廖家愿意出一筆銀子,叫她和和美美地離開謝府!
謝大夫人立刻道:“廖大夫人,您誤會了。我只是突然聽聞這件事,太過詫異。而且,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能不能給我?guī)滋鞎r間,讓我仔細考慮一下?”
“自然。謝大夫人好好想。我這個人呢,說話直,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傊业膽B(tài)度就在這里。你們?nèi)羰峭饩屯,若是不同意,那就另?dāng)別論,我們家也絕不糾纏。好,就這樣!
說完,廖大夫人就走了。
這態(tài)度,倒是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謝大夫人都看呆了。
轉(zhuǎn)瞬,卻是低低地笑出了聲。
什么叫瞌睡了來個枕頭?
這就是。
要是能和二品武威將軍結(jié)親,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想到崔姝言,謝大夫人心里又沉了沉。
做了許久的局,耗費了不少心力,難道要這么放棄不成?
她心里拿不定主意,而這件事,她也只能和謝紹航商量,就來了聽楓院。
這會兒,謝紹航正在看書,但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這幾天,他明顯覺得自己力不從心。
雖然綠珠服侍他的時候,聲音嬌媚,口口聲聲說他厲害,可他自個兒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的確是大不如前了。
他不知問題出在何處,故而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