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子倆,真是陰險啊。
先找到一個好拿捏的兒媳婦,之后,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崔姝言和巧丫在內(nèi)院一連找了兩日,還是一無所獲。
最終,崔姝言的目光落在西廂房墻角處的那口大箱子上面。
這箱子很大,足有半人多高,看著就很重。
她現(xiàn)在沒有孩子,安排巧丫住在這西廂房,這箱子是原本就有的,里面放的是一些巧丫的衣服和雜物。
找來找去,也就只有這個箱子底下沒找了。
崔姝言和巧丫試了試,即便是二人合力,還是搬不動。
崔姝言看了看在外面望風(fēng)的石榴,低聲道:“巧丫,你去換石榴過來!
石榴會武,力氣應(yīng)該會大一些。
石榴很快進來,得知崔姝言要搬動這個大箱子,立刻雙臂一展,不等崔姝言上手,直接就把箱子搬到了一旁去。
崔姝言驚呆了:“石榴,你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石榴向來話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奴婢吃得多,自然力氣也就大了一些。”
“真好!闭f著,崔姝言開始打量箱子底下的木地板。
因為是在箱子底下,所以木地板上面落了一層灰塵,但是,這灰塵落得不太均勻。
崔姝言沒有貿(mào)然去擦上面的灰塵,而是蹲在那里,仔細(xì)觀察著。
其中有兩塊木地板,看著有些不大尋常。
崔姝言很謹(jǐn)慎,想到現(xiàn)在是白天,沒有貿(mào)然去動這兩塊木地板,而是一直等到了晚上,才讓石榴把這兩塊木地板撬開。
木地板撬開之后,依舊是平整的地面,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
崔姝言有些灰心,上手敲了一下,就察覺出不同來。
石榴順手一砸,那地面就破了一個大洞。
崔姝言探頭瞧了瞧,里面黑壓壓的。
她想了想,讓巧丫守在這里,帶著石榴下了暗道。
暗道里面有些潮濕,因而路面濕滑。
石榴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崔姝言扶著暗道的土墻,一步步都走得很小心。
這暗道,居然很長。
就在崔姝言走得雙腿發(fā)軟的時候,前面?zhèn)鱽硎竦穆曇簦骸吧俜蛉,到了!?br>
崔姝言往前看去,發(fā)現(xiàn)有幾級泥土鑿成的臺階,再往上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石榴,你試著推一下,看能不能推開。”
……
此時,忙碌了一天的謝行淵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閑。
突然,浴桶晃了一下。
謝行淵一怔,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誰知下一刻,浴桶竟是朝著一旁倒去,他當(dāng)機立斷,立刻抓住浴桶的邊沿。
等他穩(wěn)住身子想要仔細(xì)查看的時候,卻看到原本放置浴桶的地方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繼而,是一張精致卻緊繃的小臉。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二人的眼睛,齊齊瞪大!
關(guān)于出口在謝行淵的松鶴堂,崔姝言是早就想到了的。
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出暗道,看到的會是這么一副場景。
只見浴桶倒在地上,謝行淵的手扒著浴桶的邊沿,大半個上半身露在外面。
燭光下,瞧著很白。
崔姝言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叔祖父,您聽我說!”
看到崔姝言從這里出來,謝行淵約莫猜出,自己當(dāng)晚為何會從這松鶴堂消失了。
困擾他多日的問題,就這么解開了。
他心里清楚,嘴上卻說道:“好,你說。”
崔姝言從崔大夫人發(fā)現(xiàn)運土的事情講起,然后到一步步找暗道,最后,說出自己的推斷:“叔祖父,您現(xiàn)在總該相信,那晚與我圓房的人,是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