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靠近之后,林馨柔撫摸著謝紹航的臉頰,眼底含淚:“紹航哥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敝x紹航眉目含情,握住林馨柔的手。
四目相對時,林馨柔臉上的淚水撲簌簌地落下。
謝紹航湊近,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嗓音里透出和往昔如出一轍的深情:“柔兒,不要哭了。這淚落在你臉上,卻是苦在我心里!
“嗯!绷周叭崛跞醯貞(yīng)了一聲,軟倒在謝紹航懷里。
林馨柔的呼吸聲漸漸粗了起來,手也不是很老實,不住地摸索著。
就在她一路往下的時候,謝紹航突然按住她的手:“柔兒,先不急,我有件事同你說!
“好啊,你說!闭f著,林馨柔仰臉看著謝紹航,眼眸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這一刻,謝紹航看著林馨柔少女懷春的模樣,問她要錢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紹航哥哥,你快說啊!绷周叭岽叽俚。
謝紹航轉(zhuǎn)臉朝著外面看了看:“柔兒,我這次過來是探望母親的,眼下府里還有事情需要我去打理,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可好?”
“好啊。紹航哥哥,我等你!
謝紹航點了點頭,松開林馨柔,走了出去。
林馨柔一直看著,直到周生進來,酸溜溜地說了一句:“他都走了,你還這么看著他?”
林馨柔突然就笑了:“我只是突然在想,年少時愛過的、在心里奉若神明的男人,為何到現(xiàn)在,就成了一坨臭狗屎呢?”
“他是臭狗屎,那我是什么?”周生走近,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林馨柔。
林馨柔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深了。
她伸手,撫上周生的面頰:“你啊,你是讓我快樂的人。”
“還有呢?”
“那可就多了!闭f著,林馨柔一把扯了周生的腰帶,把他推倒在軟榻上。
一室旖旎。
……
另一邊,謝紹航回到謝宅之后,腦子里才有了幾分清醒。
這一刻,他十分懊惱。
剛才,他應(yīng)該跟林馨柔提錢的,只是他礙于臉面,錯過了這個機會。
他低頭朝著下面看了一眼,心頭的懊惱無以言說。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剛才他把事情做完,就會是另外一個局面。
但是,不行。
他不行啊。
鬼使神差的,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母親之前說過的話。
母親懷疑崔姝言。
那么,他的身體受損這件事,是不是和崔姝言有關(guān)呢?
他在宮中見過那位他苦尋不得的劉大夫,但是這劉大夫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功勞卓著的太醫(yī)。
現(xiàn)在就算是他想動,也動不了這個人了。
后來,他還查到,這個劉大夫當(dāng)初是跟著崔姝言才得來的這個功勞,并憑借醫(yī)治鼠疫的法子進了太醫(yī)院。
所以,劉大夫和崔姝言是有關(guān)系的。
照此說來,他的身體受損,竟完全是崔姝言的手筆。
想到此處,謝紹航腳下有些不穩(wěn)。
他本能地搖頭:“不,不會,她不會這樣對我!
就這么喃喃自語著,走到了謝宅門口。
抬頭看到謝宅的門匾,謝紹航猶如大夢初醒,猛地轉(zhuǎn)過身去。
不行!
他現(xiàn)在哪里都可以去!
唯獨不會回府。
他若是回來,一大堆爛攤子都會等著他。
管家問他要錢,二房的人也問他要錢。
可現(xiàn)如今,他去哪里弄錢給他們?
一想到自己剛才在林馨柔面前說的話和做的事,謝紹航覺得自己跟青樓里賣笑的女子沒什么兩樣。
都是憑借自己的姿色賺取銀兩。
他鄙視這樣的自己。
明明之前,他的生活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