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xiàn)在,他居然還在奢望能重新得到崔姝言,真是太可笑了。
甚至是,謝大夫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航兒,你在胡說些什么?”
這一刻,謝紹航卻不再看謝大夫人,直勾勾地看著崔姝言:“你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不就是想讓我跪下求你嗎?我可以,我可以的!”
說著,謝紹航直直地跪了下去。
謝大夫人氣壞了,大聲說著讓他起來。
然而,謝紹航不為所動,仍舊直勾勾地看著崔姝言,喃喃道:“姝言,你回來,我們還過回原先的日子,好嗎?”
“謝紹航,你真是蠢的可以!”
說話間,石榴已經(jīng)到了謝大夫人跟前。
謝紹航要攔,被石榴一腳踹飛。
之后,只見石榴手起刀落,帶起一朵血花。
而謝大夫人,則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之后,是另一朵血花,另一聲慘叫。
撲通一聲,謝二夫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謝紹謙倒是不慌,忙招呼下人進來,把謝二夫人給抬了出去。
廖彤霞卻坐著沒動,依舊靜靜地看著。
謝紹航慌忙起身,朝著外面吼道:“府醫(yī)!府醫(yī)呢!快讓府醫(yī)過來!”
結(jié)果他喊了半天,才有一個守在外面的下人應(yīng)道:“大少爺,府醫(yī)去沈姨娘那里了!”
“那就去外面請!要快!快!”
說完,謝紹航倉皇轉(zhuǎn)身,再次看向崔姝言,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撲到崔姝言腳邊,仰著臉哀求道:“姝言,你懂醫(yī)術(shù),你快救救我母親!再這么下去,她會疼死的!”
崔姝言冷冷一笑:“謝紹航,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挖掉她的膝蓋,而不是直接殺了她嗎?”
“為什么?”謝紹航一臉茫然。
“因為,在她死之前,我想讓她嘗一嘗我哥哥曾經(jīng)遭受到的痛苦!
“你哥哥的傷,和我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
崔姝言死死地盯著謝紹航的眼睛,聲音淡漠:“你敢說我哥哥的失蹤,和你、和你母親沒有半分干系嗎?”
謝紹航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猜的出來,洛瑾瑜當初的失蹤是賢貴妃的手筆,而他們,又和賢貴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說到底,終究是脫不開干系的。
可,即便如此,謝紹航還是嘴硬道:“至少,我母親從未有過害你哥哥的心思!
“從未有過嗎?”說著,崔姝言的視線輕飄飄地掠過痛苦哀嚎著的謝大夫人,聲音比剛才更冷漠了一些,“就因為謝春雅曾經(jīng)看上我哥哥,所以你母親打算讓我哥哥和謝春雅葬在一起,你以為這件事我不知道嗎?”
“不,不是這樣的!”謝紹航歇斯底里地否認。
只可惜,他的否認,崔姝言完全不在意,也不會相信。
崔姝言依舊穩(wěn)穩(wěn)地坐著,看著疼得面容扭曲的謝大夫人,心底卻沒多少快意的感覺。
即便現(xiàn)在她做到了這些,可上一世她所經(jīng)歷的痛苦卻不曾消減半分。
有些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生生世世都無法消弭。
就在這時候,謝良充滿恨意的聲音傳了進來:“賤人,我要殺了你!”
幾乎是頃刻之間,謝良就已經(jīng)提著劍沖了出來。
看到滿身鮮血的謝大夫人,他怔了怔,卻又很快加快步子,朝著謝大夫人的心口就刺了過去。
即便謝紹航有所防備,推了謝良一下,可謝大夫人還是被刺中。
只不過,刺入的位置不深,只流出巴掌大的一片血跡而已。
“父親,您冷靜一些!”
“冷靜?你告訴我怎么冷靜?你母親殺了你的親弟弟和親妹妹啊。她犯下這樣的過錯,你居然還要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