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怎么樣?”呂天賜回到客廳之后,畢從戎就立即詢問情況。
畢步遠和畢婉柔雖然沒說話,但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呂天賜。
呂天賜在客廳里,也嗅到閔之乾的味道,可以斷定閔之乾剛離開不久。難道是?
一瞬間呂天賜心里有了主意,他直接問畢從戎:“畢副營長,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醫(yī)生給首長配制的中藥。”
畢從戎趕緊用目光請示畢步遠,是否答應呂天賜的要求。
畢步遠從病房里拿出一個小包,交給呂天賜說:“呂先生,這就是家父經常服用的中草藥!
呂天賜打開草藥的紙包聞了聞,里面除了各種藥味之外,最熟悉的味道,竟然還是閔之乾的味道。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呂天賜輕輕地搖搖了頭,隨后輕嘆一聲說:“畢副營長,非常遺憾,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畢婉柔覺得呂天賜就是個騙子,明知道自己治不了,你還過來干嘛?
畢步遠嘴上雖然沒說什么,眼神里卻在向呂天賜要個合理的解釋。
呂天賜馬上解釋道:“畢前輩,在我來之前,我就和畢副營長說過,只要首長的神經系統(tǒng),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我完全可以治愈。但是非常遺憾,首長的神經系統(tǒng),已經受到嚴重的損傷,因此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大師,請你解釋一下,我爺爺?shù)纳窠浵到y(tǒng)怎么受到的損傷?”畢婉柔撇撇嘴又問。
呂天賜一臉嚴肅,并且非常篤定的口氣說:“造成這樣的后果,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醫(yī)生用藥不當,才給首長的神經系統(tǒng),造成嚴重的損傷!
畢步遠先是皺皺眉,然后沉聲說:“呂先生,我沒聽明白,可否說的詳細一點?”
呂天賜繼續(xù)解釋道:“畢前輩,那我給您舉個例子吧!如果一名吸毒者,戒毒所的醫(yī)生要想戒掉毒癮,就不會讓他再去沾染毒品,用戒毒的藥品,慢慢幫他戒掉毒癮。如果戒毒所的醫(yī)生,在吸毒者每次毒癮發(fā)作時,卻給吸毒者大量的毒品,這樣吸毒者當然不會感到有痛苦,但是造成吸毒者的毒癮越來越大,最后完全失去戒毒的希望。當然這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但其中道理是相同的。”
畢步遠,畢從戎,畢婉柔三人面面相覷,無法接受呂天賜的解釋,中藥就是華府最信任的閔家父子所配制,但又覺得呂天賜說的也不無道理。
呂天賜看到他們的這種表情,心里更堅定了他的判斷,然后又繼續(xù)說:“恕我直言,配制這種藥的醫(yī)生,完全喪失了職業(yè)道德,還有醫(yī)務工作者最起碼的操守,只是為了追求短期的治療效果,竟然把首長的健康,甚至是首長的生命,都視同如兒戲!
畢婉柔見呂天賜這番話,把閔家父子說的一無是處,心里非常不服氣,馬上反唇相譏:“如果你治不了,就直接說,你沒有資格對別人品頭論足!
呂天賜立即正色道:“畢小姐,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因為能配制出這種藥方的,極有可能是掌握著其祖?zhèn)鞯拿胤剑@是一種起到強行刺激神經復蘇,提神鎮(zhèn)痛作用的激素藥,首長服用此藥之后,開始的確能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偶爾服用一兩次也無妨,但如果用此藥做為主要藥物去治療,必然會對首長的神經系統(tǒng),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不客氣的說,醫(yī)生經常給首長服用此藥,首長等于是在服用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