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極端手段當(dāng)然不能用,我們甚至都不能直接去針對呂天賜,要想打擊到呂天賜,首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馬蘊玨在吳呂系中的地位僅次于呂天賜,也是吳丹最信任的人,這就是吳丹為什么那么大方地放棄飛馬鎮(zhèn)黨委書記的位置,原因就是飛馬鎮(zhèn)還有馬蘊玨在坐陣。我和馬蘊玨在騰龍鄉(xiāng)共過事,這個女人綿里藏針,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而且我敢肯定馬蘊玨絕對是呂天賜女人,呂天賜對馬蘊玨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吳丹,特別是呂天賜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天丹公司,云玉樓,甚至萬畝灘蔬菜合作社等等,背后真正的大老板絕對都是呂天賜,栗云萍,林晨晨,羅來玉和羅平全叔侄,只不過是呂天賜操縱的傀儡而已。說實話對這些事上,吳丹也許并不知情,但馬蘊玨對此肯定一清二楚,甚至她在其中也有一定的股份。所以我們首先從馬蘊玨身上下手,然后再牽扯到呂天賜,如果計劃成功了!”
杜文啟皺皺眉問了一句:“江平,你是說從馬蘊玨身上下手?”
“姐夫,打蛇必須打七寸,只要捉到馬蘊玨的小辮,絕對可以連帶呂天賜。一次性打掉吳丹最信任的兩個人,吳呂系就等于失去最中堅的力量,而吳丹則失去了左膀右臂,到時候主動權(quán)在您手里。如果把北梁縣比作是一盤棋,您絕對是唯一的棋手,吳丹也只不過是,您的一顆棋子而已!
杜文啟不解地問:“江平,為什么不在栗云萍,林晨晨,羅氏叔侄身上下功夫?在這些人身上下手,總比對在馬蘊玨身上下手,事后的風(fēng)險會小一點!
“姐夫,呂天賜非常狡猾,給他的財團都罩上了一層保護傘,云玉樓有港商的股份,前段時間因為武副市長要動云玉樓,捅下一個大婁子,華瑤集團因此要從燕云省撤資,最后連省委都驚動了,武副市長的離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朱成龍就是因為想動天丹公司,背后做了點手腳,讓天丹受到非常大的損失,結(jié)果惹上了麻煩。秦淑珍其實是想保住朱成龍,給周霞爭取時間,可是呂天賜堅決不同意。天丹公司在京城有好多大背景的股東,呂天賜就授意林晨晨向京城的股東提出天丹損失嚴(yán)重,無法提供玉龍,于是京城股東都把矛頭對準(zhǔn)騰龍鄉(xiāng)政府,結(jié)果秦淑珍最終沒有頂住壓力,導(dǎo)致朱成龍最后鋃鐺入獄,唉……”
趙江平說到這里,不由得輕嘆一聲,想起那時候,正是他最困難的時候,也是和呂天賜關(guān)系最融洽的時候,是呂天賜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拉了他一把,才使他走出困境。
可是趙江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非常抵觸倒向吳呂系,只想和吳呂系結(jié)盟,總認(rèn)為那樣就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導(dǎo)致兩個人的分歧越來越大,現(xiàn)在徹底走向?qū)α⒚妗?br>
杜文啟發(fā)現(xiàn)趙江平有點不對勁兒,隨口問:“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因為呂天賜沒有向秦淑珍妥協(xié),最終才由我接任了書記,那時候我其實和呂天賜形成一種默契,后來漸行漸遠(yuǎn),呵呵,扯遠(yuǎn)了!”
“嗯,其實很正常,在官場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杜文啟說到這里,似乎覺得也有點不妥,接著又特別強調(diào)了一句:“當(dāng)然,還有親情,你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