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長,請注意你的身份,你以為交通廳是你們家開的?你想讓誰滾,就讓誰滾嗎?你再說一遍,讓誰滾?”呂天賜也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比王處長還拍得響,嗓門的聲音比王處長還要高。
其實評審小組的四名組員,對王處長用這樣的方式淘汰飛馬鎮(zhèn),心里也覺得有點不合適,可是見王處長態(tài)度堅決,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心里挺同情飛馬鎮(zhèn)這個身上有“殘疾”的黨委書記。
可是呂天賜翹起二郎腿的舉止,讓四個人都感到不舒服,又見呂天賜敢拍桌子,心里那點同情感也消失了。
其他兩個候選鄉(xiāng)鎮(zhèn)的代表,被呂天賜拍桌子的舉動,當時給嚇了一大跳,這個家伙是瘋了嗎?在交通廳人家的一畝三分地,竟然敢和王處長直接頂牛?
不過他們的心里卻樂開了花,他們都覺得,就在呂天賜拍下桌子的那一刻,意味著飛馬鎮(zhèn)就徹底被淘汰了!
王處長剛才在一怒之下,竟然讓呂天賜滾出去,見呂天賜也拍了桌子質(zhì)問他,冷靜下來之后,也覺得剛才那個滾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確有點不恰當。
所以王處長見呂天賜抓住這個滾字不放,就覺得沒有再和呂天賜理論下去的必要,于是他把飛馬鎮(zhèn)的資料,順手扔給呂天賜說:“我再說一句,帶上你們的資料,馬上離開這里!
也該著王處長流年不順,一沓資料在空中忽然散開,紙張立即在四處撒落。
眾人都有點奇怪,王處長這是怎么了?即使你心里再怎么對這個年輕人有火,也不能這樣扔人家的資料吧?這個當天去不是自貶身份嗎?
“馬上給我撿起來!”呂天賜盯著王處長,指著灑落在地上的紙張,說話的聲音非常冷。
王處長當時也愣住了,自己說飛馬鎮(zhèn)的資料有問題,別人明知道這是故意為難飛馬鎮(zhèn),但也說不出什么?墒侨淤Y料有點過分,他也沒想到資料會散開,資料可是釘裝好的呀!怎么就散落一地呢?
醒悟過來王處長,立即向會議室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一個工作人員忙彎腰去撿散落一地的資料。
這名工作人員剛撿了兩頁,呂天賜冷聲對他說:“你給我放下,誰扔的,誰就得給我撿起來!”
啊!新逸市和衛(wèi)安市的人都吃驚地看著呂天賜,這家伙這是徹底和王處長翻臉了,一點臺階也不給王處長留,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里,有你這么狂的嗎?
王處長氣的渾身發(fā)抖,手指著呂天賜對一名工作人員說:“小李,趕快叫保衛(wèi)科過來,把他給我從這里趕出去!”
見王處長要叫安保人員來會議室,呂天賜心里清楚,這事沒有一點挽回的余地,那就干脆讓王處長下不了臺。于是呂天賜一瘸一拐地來到王處長會議桌對面,大部分人都看到呂天賜腿上還映出血跡。
呂天賜又用力一拍桌子,又對王處長喝道:“你聽到?jīng)]有,馬上給我撿起來!”
馬蘊玨一看要壞事,趕緊過來想把呂天賜拽回去,她知道今天的事情鬧大了,飛馬鎮(zhèn)肯定是沒戲了,為這個事忙乎了十多天,最終是這個結(jié)果。
可是沒戲就沒戲吧!千萬別把事再給鬧大了,這里是省交通廳!人家又是堂堂的處長,咱們根本惹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