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怡霖會意錯田文芝的意思,以為田文芝想讓呂天賜一個人承擔責任,然后把丁焓炫從這件事中單獨擇出來。
因此梅怡霖就想告訴田文芝,你如果能幫這個忙,呂天賜也一定要保住,我是不會用犧牲呂天賜,而來救自己女兒的!
“怡霖,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救出這兩個孩子,他們是無辜的,事情緊急,那我先掛了!”田文芝說完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之后,田文芝已經是淚流滿面,梅怡霖那句呂天賜是孤兒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
呂天賜是有父母的孩子,現在孩子有性命之憂,卻是梅怡霖在四處求援,自己這個當母親的,能不感到無地自容嗎?
田文芝在愧疚之余,忽然想到一個人,這件事該不該讓他知道呢?現在是他最關鍵的時刻,一旦此事曝光,對他是就是致命的打擊。
猶豫了片刻之后,田文芝為了救兒子脫險,她還是撥打了一個號碼。
京城宮家,今天剛剛回京的華樞國事局委員、吐蕃省委書記宮振夏,從書房回到臥室準備休息,妻子躺在床上看著一本畫報。
宮振夏脫了外套說:“謝芝,別看了,早點休息吧!”
“嗯,振夏,你先睡,我很快就看完了!敝x芝快速地翻著畫報答應道。
這時宮振夏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之后,他稍微愣怔了一下,隨后看了一眼妻子謝芝,扭頭出了臥室,又回到書房,趕緊按下接聽鍵。
“文芝,你,你還好嗎?”
田文芝在電話那頭怒氣沖沖地說:“宮振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希望你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宮振夏當時又是一愣,田文芝這是什么意思?當初自己是一直想知道這個孩子的情況,可是田文芝就是不說,自己也曾暗地調查過,最后卻毫無線索,隨著時間的流失,自己幾乎淡忘了這件事。
如今都過去了二十多年,田文芝在自己最關鍵的時刻,忽然又主動提起孩子的事,會不會是她……?
宮振夏想到此搖搖頭,文芝絕不會去那么做,自己對她還是信任的。
想到此宮振夏沉聲說:“文芝,雖然說現在是我最關鍵的時刻,但我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去認自己的親生骨肉,無論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屬于我們倆的孩子,文芝,你快告訴我,孩子在哪里?我馬上去見孩子,并把孩子接回宮家,認祖歸宗。請你放心,我會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我會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聽到宮振夏那堅定的語氣,田文芝心中的怒氣頓時就不知所蹤,尤其是宮振夏那一句,孩子無論兒子和女兒,都是屬于我們倆的孩子,再一次深深地打動了她。
雖然宮振夏現在身居高位,但他的品德沒有因為地位的提高,而有所改變,還和當年的他一樣,是個敢于承擔責任的男人。
田文芝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振夏,我們的兒子非常優(yōu)秀,他今年才二十四歲,就完全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已經成為一名正科級的實職干部。”
“文芝,你快說,他在哪里任職?我想馬上見到我們的兒子!睂m振夏說話時呼吸也急促起來。
“振夏,你們父子現在相認還不合適,你必須答應我,什么時候等你到了那個位置,你才能見兒子。我為了不影響到你,就給兒子定了一個奮斗目標,什么時候升到縣處級,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這個母親,你如果不答應,我永遠不會讓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