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奢華的莊園之中,
一群年輕人原本正玩得不亦樂乎,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然而,當(dāng)他們結(jié)伴趕來,看到地上那番驚悚的狀況之后,
瞬間,歡快的氛圍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扯碎,
代之以一片令人窒息的壓抑。
有的人瞧見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涼氣直直地竄入心底,凍得人渾身一哆嗦。
有的人更是嚇得大叫一聲,
那叫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陡然炸開,
劃破了原本還算寧靜的氛圍,驚得四周的飛鳥撲棱著翅膀慌亂逃竄。
還有些膽子比較大的,
第一反應(yīng)竟是趕緊掏出手機,想著要將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拍攝下來,好分享給別人,
似乎這樣便能稍稍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
又或者是想以此來證明自己見證了如此離奇的場景。
而有的年輕人只是稍微聯(lián)想了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糟糕情況,
臉色便瞬間變得煞白,
一時間,那壓抑的氣氛如同緩緩流淌的黑色溪流,開始在眾人之間蔓延開來。
就連跟著孫燦星一起過來的齊舒蕾,
向來也算見過些世面的,可當(dāng)看到地上的那幅畫面時,
都忍不住面露詫異之色,并且下意識地脫口問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片被路燈昏黃光線勉強照亮的地面上,靜躺著一位年約半百的男子。
男子發(fā)梢發(fā)白與那稀疏的黑發(fā)相互交織,
裸露在外的肌膚,
就像是歷經(jīng)了無數(shù)個春夏秋冬的老樹皮,一道道深深的溝壑縱橫交錯,
干癟而又透著一種堅韌的質(zhì)感。
他無助地仰臥在那里,雙眼半睜著,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對未知的恐懼與絕望,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
直直地攫住了每一個看向他的人的目光。
嘴唇微微張開,仿若一個干涸已久的泉眼,拼命地想要吞噬周圍那稀薄的空氣。
每一次呼吸都細(xì)若游絲,微弱得下一秒就會斷掉,
而且還伴隨著間歇性的抽搐,
就如同風(fēng)中那即將燃盡的殘燭,在夜風(fēng)中搖曳不定,隨時都可能熄滅。
更為駭人的是,他的身體此刻竟像是成了自然界的溫床,
從手背到指尖,從臉龐至鼻孔,乃至頸項,
所有裸露的肌膚之上,密密麻麻地生長出了五彩斑斕的菌菇。
這些菌菇可不是尋常之物,它們并非靜止不動,
而是以一種奇異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節(jié)奏緩緩蠕動著,
每一朵都擁有自己鮮活的生命,
與宿主那無盡的痛苦相互依存著。
它們那五彩斑斕的色澤,
在此刻卻顯得異常陰森,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花,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
男子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低沉而壓抑的呻吟,
聲音中夾雜著無法言喻的痛苦與掙扎,
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狠狠地撕扯著他的靈魂,
他竭力想要擺脫某種無形的束縛,卻又顯得那般力不從心。
脖子因為某種內(nèi)在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力量而異常腫脹起來,
血管與青筋如同被突然喚醒的蚯蚓,
扭曲著,掙扎著,
在肌膚下凸顯出來,
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yù)兆,猶如一場更為可怕的災(zāi)難即將降臨。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手電筒。
一束強光猛地劃破黑暗,手電筒的光芒直直地射向男子的臉龐。
在這刺眼的光線照耀下,在場的人驚恐地發(fā)現(xiàn),
男子的喉嚨深處似乎有異物在蠢蠢欲動。
異物緩緩地上升,如同一條蜿蜒的毒蛇,逐漸撐大了他的脖子,
直到最終,一朵同樣色彩斑斕,詭異莫測的菌菇從他張大的口中緩緩探出,
宛如一朵不祥之花,在這絕望的氛圍中肆意綻放。
這朵菌菇的生長速度快得驚人,
眨眼間便在口腔內(nèi)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冠狀結(jié)構(gòu),
其鮮艷的色彩在此刻顯得尤為刺眼,
就像是在黑暗中燃燒的詭異火焰,令人心悸不已。
隨著它的完全成形,男子的身體竟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干癟下去,
體內(nèi)的所有生命力,
都被這朵詭異的菌菇如餓狼撲食般迅速吞噬殆盡,
只留下了一具空洞而枯槁的軀殼,
靜靜地躺在那里,宛如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
“這難道是某一種病毒?”
一個年輕人聲音顫抖地說道,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恐懼。
“與其說是病毒,我更感覺像是詭異惡靈在作祟。”
另一個人接話道,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不會這么倒霉吧?好不容易畢業(yè)了,結(jié)果出來參加畢業(yè)聚會,就直接撞見了惡靈!
有人帶著哭腔抱怨著,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可怕命運。
“這就是詭異惡靈的力量在作祟嘛,比我在課本上看到的更加嚇人!
有人哆哆嗦嗦地說著,身體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等等,我們站得這么近,不會像病毒一樣傳染給我們吧?”
一個女生驚恐地喊道,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我的天吶,你怎么說的這么嚇人?”
旁邊的人也被嚇得不輕,埋怨著說道。
許多的年輕人聽到這話,
嘩啦一下全部朝著遠(yuǎn)處退去,慌亂之中,
在這里留下了一大片空蕩蕩的場地,
好似那片區(qū)域被下了某種可怕的詛咒,讓人避之不及。
就連正在看著監(jiān)控的賴玉瑤,
透過屏幕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心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了。
不過,賴玉瑤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著:
如果真的像剛才那個人說的那樣具備傳染性,
剛才大家站的距離這么近,要傳染的話,恐怕早就傳染到了。
監(jiān)控室里,視頻畫面正在一幀一幀地播放著。
由于正值夜晚,
畫面看上去有些昏暗模糊,不過好在還能勉強看清楚整個事情發(fā)生的過程。
在那視頻畫面當(dāng)中,就如同剛才那位安保人員的負(fù)責(zé)人所講述的那般情景。
只見安保人員們正在莊園門口來回地巡邏著,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警惕的目光掃視著四周。
而在不遠(yuǎn)處,有個人影晃晃悠悠地出現(xiàn)了,
那模樣乍一看就像是喝醉酒了一般,
走起路來東倒西歪的。
可再仔細(xì)瞧瞧,是受了傷在拼命逃命,腳步踉蹌地朝著莊園這邊跑來。
在跑動的過程當(dāng)中,那人影還多次摔倒在地,
狼狽的樣子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這時,監(jiān)控畫面里那個負(fù)責(zé)人對著另外一名安保人員低聲說了些什么,
隨后,那名安保人員便在另一名同伴的陪同下,手持武器,
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人影的方向緩緩靠近。
就在他們快要碰面的時候,
那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再次摔倒在地,
就形成了剛才大家在外面看到的那幅令人揪心的畫面。
“我對這個村民有印象!币粋安保人員這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
“有印象?你認(rèn)識?”負(fù)責(zé)人趕忙問道。
“不認(rèn)識,但這個人是做蔬菜販賣生意的。
每天早上,他都會開著貨車從莊園前面的那條道路經(jīng)過,
大概日落時分的時候又會開著車回來。
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莊園的門口負(fù)責(zé)安保工作,
時間久了,自然就對這個人有了印象!
那個安保人員詳細(xì)地回答道:“他應(yīng)該就是莊園附近村子里的村民。
難道是那個村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讓他這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想要到我們的莊園當(dāng)中尋找救援?”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那名負(fù)責(zé)人轉(zhuǎn)過頭,向一旁的人詢問道。
在場的眾人聽聞此言,紛紛陷入了沉思。
這時,楚河卻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說著,
一邊已然朝著前面的村子方向邁步走去:“在場的有不少是武道方面的高手,
你們這些安保人員的力量也不算太弱,
大家不如就結(jié)伴而行,去前面的村子里面看一看吧。
萬一村子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這座莊園也難以逃過浩劫。
最起碼現(xiàn)在去了,還能夠掌握最新的情報!
“我可不去。
萬一村子里真的出了問題,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大家還是待在莊園當(dāng)中比較好。
趕緊給防衛(wèi)隊打電話吧,讓防衛(wèi)隊的人過來處理才是最穩(wěn)妥的。”
有人大聲地反駁道,這一番話也說出了在場不少人的心聲,
一時間,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先前,
目睹詭異男人死亡所帶來的恐懼與驚愕之中,
試圖從那驚悚的一幕里找回一絲理智的時候,
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再次將這片荒野的夜幕撕裂得更加支離破碎。
只見一個年輕的女生,原本靜靜地站在人群的邊緣,
此刻卻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強大的力量猛地?fù)糁幸话悖?br>
猛然間彎下了腰。
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著,仿若是被一股寒冷的電流貫穿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緊接著,從她緊閉的嘴唇間,
一股灰褐色的液體如同洶涌澎湃的洪水,沖破了堤壩的束縛一般,
以一種驚人的,讓人膽寒的力量噴射而出。
那液體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地飛濺出去,
“稀里嘩啦”地濺落在干涸的地面上,發(fā)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灰褐色的液體,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與不祥之感,
就像是從地獄深處涌出的魔漿一般,
不斷地從女生的口中噴射而出。
她的嘴巴此刻變成了一個失控的水龍頭,
完全無法遏制這股邪惡力量的肆虐。
女生的脖子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被撐得異常粗大,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
充滿惡意的大手在她的內(nèi)部,緊緊地掐住了她的咽喉。
呼吸變得無比困難,
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那最后一絲空氣,
可卻又無法停止這痛苦的噴吐。
她的臉龐和脖子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變得通紅,
血管在皮膚下如同一條條憤怒的火龍,
清晰可見地在黑暗中扭曲,掙扎著。
女生此刻雙手無助地抓著地面,十指狠狠地嵌入泥土之中,
想要從這冰冷堅硬的大地里抓取到一絲生的希望。
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被恐懼與無助填滿,
宛如兩潭幽深的血池,散發(fā)著絕望的氣息。
拼盡全力地抬起頭,望向周圍那一群同樣面露驚恐的人群,
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發(fā)出求救的呼喊,
可嘴里那持續(xù)不斷如同洪流般噴射而出的灰褐色液體,
卻將她那微弱得如同蚊蚋般的呼喚聲,
無情地淹沒在了一片嘈雜而驚悚的聲響之中。
那灰褐色的液體,
源源不斷地從女生的口中不斷地往外涌著,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停歇。
看著那不斷從她嬌弱身軀里奔涌而出的液體,
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這看似柔弱的身體里,
究竟隱藏著怎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竟能容納下如此海量的詭異液體?
她的身體在這劇烈的顫抖中,漸漸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就像一只被抽去了絲線的木偶,癱軟下來。
然而,那股詭異的力量卻好似一個殘忍無情的惡魔,
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依舊如狂風(fēng)暴雨般無情地摧殘著她的身心,讓她在這無盡的痛苦中苦苦掙扎。
周圍的人們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紛紛驚慌失措地往后退去,
誰也不敢靠近這個被詭異力量死死籠罩著的女生。
手電筒的光芒在慌亂的人群中搖曳不定,
慘白的光線映照出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臉龐,
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疑惑與不知所措。
他們面面相覷,
眼中滿是對這超越人類理解范疇的恐怖現(xiàn)象的深深恐懼,
此刻就像置身于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在這片混亂與驚恐達(dá)到極致的氛圍之中,女生的身體終于再也支撐不住,
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那股灰褐色的液體也像是耗盡了所有的魔力一般,逐漸停止了噴射。
可她的臉上依舊殘留著那痛苦與恐懼交織的表情,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來自地獄深處的噩夢,
那噩夢的陰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那揮之不去的恐懼之中。
“不行,我要馬上走,肯定是有惡靈悄無聲息地入侵了。”
“對對對,我的車就停在停車場里!
“別走啊,你們帶帶我,我也想走!
有的人已經(jīng)被嚇得語無倫次,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此刻他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恐怖地方。
今天晚上的畢業(yè)聚會還沒正式開始呢,
沒想到就被這無形的恐怖陰影籠罩在了每個人的頭上。
死亡,這個平日里讓人避之不及的字眼,
此刻竟然在不知不覺當(dāng)中悄然降臨,
隨時都會伸出它那冰冷的魔爪,帶走在場某個人的生命。
最關(guān)鍵的是,這樣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過殘酷,
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
在臨死之際,還要承受著那令人絕望到骨髓的痛苦,
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里出發(fā)到有人煙的城市,
開著車,
哪怕把油門踩到底,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當(dāng)中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會知道。
原本我還以為是村子里面出了問題,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座莊園當(dāng)中也沒能幸免。
也許那個詭異的惡靈,或者某種詛咒就藏在某一個人的身邊,
誰走說不定那家伙就會跟上去,
反倒是沒有走的人安全了,如果落單的話,搞不好也會被找上!
楚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
他的這一番話一出口,頓時讓那些原本已經(jīng)打算拔腿就跑,逃離此地的年輕人,
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趕緊一路跑了回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看你是沒有車,想要把我們綁在這里陪著你們這群窮鬼一起完蛋吧!
一個年輕人滿臉不屑地沖著楚河叫嚷道。
“沒有車就是窮鬼,那你還真是高高在上啊!
另一個人也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他說的也沒錯啊,誰也不知道這個詭異惡靈到底在什么地方,
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就已經(jīng)有兩個人出事了,大家還是抱團比較安全吧。”
也有人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有的人斥責(zé)楚河危言聳聽,覺得他是在故意嚇唬大家,好讓大家都留下來陪他。
但也有人聽了楚河的話后,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
畢竟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讓人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
“如果不相信我所說的,你現(xiàn)在大可以走啊,為什么不走呢?”
楚河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你……”那個人氣得臉都憋紅了,嘴巴張了張,
可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那些狠話硬生生地全部咽了下去。
這莊園的位置著實太過偏僻了,
就如楚河所言,哪怕開著車,
一腳將油門狠狠踩到底,讓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公路上一路狂奔,
那也得將近一個小時才能抵達(dá)人多熱鬧的地方呀。
況且這一路上基本都是荒無人煙的荒野山林,
還有那些散落在山里頭的偏僻村莊,
誰能說得準(zhǔn)這一路上會冒出什么幺蛾子來?
說不定車子正開得好好的,突然之間,
擋風(fēng)玻璃上就會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一張陰森可怖的鬼臉,
那青面獠牙,雙眼溢血的模樣,
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后背發(fā)涼,冷汗直冒。
一想到那個驚悚的畫面,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本那些打算開著車趕緊離開這鬼地方的富家子弟們,
此刻也都慫了,紛紛抱團湊在一起,
互相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
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仿佛下一秒那未知的恐懼,就會從某個角落里猛地竄出來將他們吞噬掉。
“莊園當(dāng)中已經(jīng)不安全了,還是去村子里面看看吧!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就往外走,那身影眨眼間就已經(jīng)走出了幾十米遠(yuǎn)。
“說不定惡靈就是在村子里面跑過來的。
誰跟你去誰是傻子!”
有個富家子弟滿臉不屑地叫嚷著,
那語氣里明顯帶著故意跟楚河唱反調(diào)的意味。
在他看來,
似乎他們這會兒被困在這兒沒法順利離開,
全都是楚河搞的鬼,是楚河斷了他們的退路。
“其實想想也是,村子里面出來的那個人先出了事,
而那個年輕的女孩本是來參加今晚的畢業(yè)聚會的,
卻在之后也遭遇了不測,
這么看來,
那個詭異惡靈的移動方向很有可能就是從村子一路蔓延到這處莊園的。
要是村子里還有人在的話,到時候大家湊到一塊兒,
整個隊伍壯大起來,人多力量大嘛,
說不定面對那未知的危險時還能多幾分安全保障呢!
也有人理智的分析。
“不過你愿意留在這里是你的自由,跟我沒關(guān)系!
楚河頭也不回地丟下這么一句話,腳步不停,繼續(x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孫燦星心里清楚楚河的身份,
她深知無論那個詭異惡靈究竟藏在哪兒,
只要跟著楚河,那絕對是妥妥的安全。
所以毫不猶豫地拉著齊舒蕾,趕忙朝著楚河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齊舒蕾這會兒也顧不上家里那些煩心事了,
畢竟當(dāng)下這情況,保住小命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她緊緊拉著孫燦星的胳膊,腳步匆匆地跟在后面。
齊舒蕾心里明白,
這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可是孫燦星的武道指導(dǎo)老師,
既然能當(dāng)指導(dǎo)老師,那肯定是個修煉武道的人物吧。
“我看還是一塊去村子吧,說不定村子里面有人呢。”
“你們不走我走了,莊園肯定是不安全了,不然跟我們在一塊的那個年輕女生怎么會突然變得那么嚇人!
“你們走那我也走。”
越來越多的年輕男女,在這極度的恐慌之下,
早已沒了主見,就像隨風(fēng)倒的墻頭草一樣,搖擺不定。
此刻見有人帶頭往村子方向走,他們也紛紛回過神來,
覺得與其在這看似危機四伏的莊園里干耗著,
還不如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呢。
于是,他們便朝著楚河離開的方向一窩蜂地追了過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剩下的那些人見狀,心里也開始發(fā)毛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恐懼與猶豫。
原本還想著留在這兒或許能安全些,可現(xiàn)在看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這空蕩蕩的莊園反而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小姐,我們該怎么辦?”
安保人員和保鏢們一下子全都圍在了賴玉瑤的身邊,
他們一個個面色凝重,內(nèi)心緊張得要命。
要知道,他們可是肩負(fù)著更為重要的任務(wù),
那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好賴玉瑤。
要是賴玉瑤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出了什么差錯,
那他們的結(jié)局恐怕比直接死在詭異惡靈的手中也好不到哪兒去呀。
賴玉瑤微微蹙著眉頭,
思索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跟著那個男人一塊去前面的村子里面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