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
瞧瞧都把人家孩子嚇成了什么樣子?
但怎么可能?
別說她乃一名醫(yī)師,就是尋常人也都懂得月子期間是不能同房的。
而且,她知曉蕭寒野也斷不會拿她命開玩笑的。
他不過又想占些便宜罷了。
但她真的不能再厚此薄彼了,既然答應(yīng)了陪寶寶睡覺,那自然就要做到的。
小桃“歐耶”一聲,立刻不客氣將某黑臉王爺擠了出去。
某黑臉王爺臉黑的不能再黑,他覺得小桃真是越發(fā)的無法無天,連他給自家媳婦兒洗個澡都要橫插一杠。
真是豈有此理。
但他也不能真的對小桃如何。
一來,她是楚南月的貼身侍婢,二來,倆孩子確實離不開她。
哎,說多了都是淚。
他現(xiàn)在在這個家的地位連個奴婢都不如了。
他長嘆一口氣,便咬牙切齒道:“阿月,僅此一次,也僅此一晚!
看他一副吃癟的樣子,楚南月好不得意,她意味深長道:“今晚你就抱著枕頭好好反思自己一番,看要不要坦白從寬?”
見蕭寒野沉默,她便知曉,他還是不會告訴她。
但她也不揪著此事不放,繼續(xù)道:“還有啊,明日我要去酒樓賣我們打到的野獸,所以呢,你就安分守己在家里主內(nèi)!”
這次,她咬重了“安分守己”四個字,意在提醒,別再在家里花枝招展的和其她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這次蕭寒野回了話:“我和你一起賣!”
楚南月滿眼嫌棄:“你去能干啥兒?”
蕭寒野不樂意聽,拔高尾音道:“明日我就讓你見識一番我能干啥!”
楚南月眼睛一亮,挑眉道:“拭-目-以-待!”
翌日,天不亮,楚南月就爬起將昨日采摘來的藥材分門別類曬好,并且悉心將那株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植物栽好。
待做完這一切,才帶著她家王爺和侍衛(wèi)江炎出了門。
推板車的江炎開口問:“王爺、王妃,咱要去哪里賣梅花鹿和大蛇?”
楚南月示意某人回答。
某人淡淡回道:“自是酒樓!”
楚南月眼睛一亮:“行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某人竟還知曉去酒樓賣肉?不錯,孺子可教也!”
某人“哼”了一聲,隨即便一臉神秘莫測道:“你就請好吧,今日至少給你翻三番!”
“三番?”楚南月與江炎對視一眼,眸中皆是震驚和懷疑。
某人雖然看不到卻也知曉這倆人所想,索性不再言語,繼續(xù)朝清風(fēng)樓走去。
清風(fēng)樓乃燕州最大的酒樓,這里就和京城的玉江樓一樣,生意極好,來往皆是達官顯貴,所以,對于山林間難尋的野味那自然是來者不拒。
三人從清風(fēng)樓的后門進入,管事沈福一聽說有梅花鹿和大蛇,更是親自來接待,而且給出的價錢也很好。
梅花鹿以八十文錢一斤,大蛇以一百文錢一斤整只收了。
楚南月粗略一算,梅花鹿差不離有二百斤,就是十六兩銀子,而大蛇大概三十斤,就是三兩銀子,也就是說他們凈落十九兩銀子。
這點兒銀錢若是放在以前那自是不值一提,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可是天價。
十九兩銀子是什么概念?放在百姓家那妥妥的就是好幾年吃飯不用愁。
江炎也是格外激動,要知道昨日進山除了和山魈大戰(zhàn)一場,費了點氣力外,捕這條大蛇和梅花鹿,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呢。
被楚南月和小桃嫌棄大手大腳的他,這一下子就找到了奮斗的目標。
日后,他就專職上山打獵了。
誰都不要攔他!
進一次山,比御林軍一個月的薪水都還要高,當然比不上他的。
從前,他明面的薪水是一個月二十兩,背地里王爺打賞的錢更多哩,可惜......都留在了他們王府......
嗐,好漢不提當年勇。
他適時地舔他家王爺:“王爺,屬下以后天天上山打獵掙銀子給您花!”
他說的話有些膩歪,蕭寒野有點嫌棄,趕緊錯離他些許。
江炎:“!!”
他這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他委屈,但他不說。
就在他滿眼亮晶晶望著過完秤,結(jié)算銀兩時,身后卻傳來一道過分嘹亮的朗聲來。
“喲,這不是燕王爺、燕王妃嗎?”
他臉色瞬間一沉,隨著他家王妃回眸,果然是沈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