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緊急滯停,使得蕭寒野非常不悅,剛想怒斥冷九一番,結(jié)果在聽到他說,“普提大師?”后,便快速起了身,然后整裝束發(fā),淡淡走出......
望著提起褲子就翻臉無情的某人,楚南月眸中的幽怨更深了......
山間的亭內(nèi),蕭寒野率先開口道:“不想竟會在鄉(xiāng)村山野內(nèi)遇見大師,真是有緣的很。”
普提雙手合一,恭敬且又不卑不亢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王爺與貧僧在此相遇,或許是冥冥中的注定!
此時,楚南月也整理好著裝下了馬車,她顫顫巍巍朝他們走來,幸虧穿的長裙擺,否則就真的嗅大了。
蕭寒野見此趕緊起身攙扶她過來,然后介紹道:“阿月,此乃普寧寺德高望重的普提大師。”
“大師,此乃本王新婚妻子燕王妃楚南月!
楚南月自是聽過這位大師的,于是便趕緊行了禮:“晚輩楚南月拜見大師!
言語間,她不禁好奇打量起這位高僧來,只見他面容慈祥,雙目炯炯有神,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威嚴(yán)而平和的氣息,令人心生敬畏,真不愧是大師啊。
大師亦在打量她,頷首道:“燕王妃氣質(zhì)非凡,與燕王爺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語罷,他便定定望向蕭寒野。
這會兒竟瞅著他頭頂上方匯聚起一股紫氣來,但這股紫氣似乎飄忽不定......
而這股紫氣他在來燕州之前也曾在御王頭上見過......
蕭寒野注意到他的審視,不由微鎖眉頭:“大師,本王這是身上有什么不得當(dāng)之處嗎?”
聞此,楚南月立刻下意識地望向自己。
他丟人就算了,她可別丟人,她可是很要面子的。
她下意識地抻了抻小腹前的衣襟,正是這一不經(jīng)意動作,普提大師瞬間恍然大悟:“阿彌陀佛,燕王妃孕有雙生胎,還是坐下的好!
楚南月本能地想要開口解釋:“大師誤會了......”
而蕭寒野則是立馬拔高尾音道:“大師所言當(dāng)真?”
普提大師微笑著點(diǎn)頭,道:“貧僧雖非醫(yī)者,但觀燕王妃氣色,以及方才的動作,可斷定燕王妃已有身孕無疑!
楚南月雖然很敬佩大師,但是怎么可能呢?
但普提大師很淡定,狗男人很開心。
所以,她不由心虛探上自己的脈搏,好半天才收手,滿臉詫異道:“......我竟真的懷孕了?真的是喜脈......”
“我真有孩子了?”在聽她說后,蕭寒野立刻兩眼冒精光,但隨即想到什么,又立刻拉下臉來,沉聲道,“王妃不會是在敷衍大師而又在故技重施吧?”
鑒于以前數(shù)次他子嗣“夭折”一事,所以,此刻他不得不謹(jǐn)慎。
就說說,他都被楚南月涮了多少次了吧?
想到以前那么多次的梗,楚南月也沒來由一陣心虛,但她堅定道:“這次是真的,確實(shí)是喜脈,而且大師方才也親口所說呢,王爺就放寬心吧!”
若說方才對普提大師敬佩也只是表象而已,但僅憑他一眼便能看出她孕育雙生胎來,那么她現(xiàn)在則是心悅誠服的五體投地了。
關(guān)鍵,孩子月份小,心跳似有似無,她都無法探出是雙生脈來......
可見,普提大師真是個世外高人,怪不得能得當(dāng)今圣上青睞!
蕭寒野看了一眼普提大師,見他笑而不語,這才徹底把心放肚子里,他激動地一把抱起楚南月,高興地轉(zhuǎn)起圈圈來,其實(shí),他還想飛一圈的,但鑒于楚南月的魔爪已經(jīng)開始擰向他的后腰了,所以,他就沒敢施行。
以前楚南月沒懷孕,他就沒家庭地位,現(xiàn)下綁了他的人質(zhì),還是倆,可想而知,他日后的家庭地位得低到什么程度?
所以,當(dāng)初是誰想父憑子貴來著?
但這不重要!
“快放我下來,大師還在旁邊呢。”楚南月不悅地擰了他一把。
他也只能不情不愿慢慢放她下來,完后,還貼心地給她倒上一杯溫水:“阿月辛苦了,喝杯水潤潤!
楚南月也很高興,這就是一種很神奇的事,沒有時不覺什么,但一旦有了,知道自己腹中住著兩個小生命,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滿滿的母愛,所以,她一臉溫和地接過水杯來。
蕭寒野一臉姨母笑看她喝完水,隨即才又問道普提大師:“不知大師前來荊州所為何事?”
普提大師微微一笑:“拜訪一位有緣人!”
隨即,他從腕子上取下那串佛珠放在石桌上:“此乃有緣人浸了藥理的佛珠,興許哪日燕王妃用得上!”
語罷,他便起身告退。
楚南月望著那串佛珠愣神,蕭寒野執(zhí)起遞給她:“大師從來不是誑語之人,拿著吧,興許哪日真能用的上!”
重新回到馬車上,蕭寒野小心翼翼抱著楚南月激動道:“阿月,咱們有孩子了!
隨即,他又突然對外厲聲道:“冷九,再敢顛著王妃一下,本王就剝了你的皮!”
嚇得駕車的冷九立即挺起腰板,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小桃也不由正襟端坐起來,不得了了,她家王妃懷孕了,日后,她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這邊,蕭寒野剛呵斥完冷九,就又一臉溫和對楚南月道:“阿月,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為夫!
望著他那張毫無違和的人格分裂俊臉,楚南月不由輕笑一聲:“哪里會有這么嚴(yán)重?”
蕭寒野不以為然:“不管,本王的子嗣自是要謹(jǐn)慎又謹(jǐn)慎!”
楚南月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若真這么脆弱的話,那方才早就被你......”
接下來沒說的話太過孟浪,但懂者自懂。
果然聞此,蕭寒野眸里閃過一抹心虛和后怕,隨即他又立刻一臉嚴(yán)肅保證道:“阿月放心,頭三個月內(nèi),我定不會再碰你一下的!”
楚南月嗤笑一聲,吧唧親了他一口,加油道:“阿野,我看好你哦!”
蕭寒野:“!!”
摸著還留有余香的臉,他眸色深深......
這個小媳婦兒還真是壞的很,平素不挑逗他,這時候倒是主動起來了......
哼!請好吧!
他可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清冷高貴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