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楚姑娘,多謝你們的盛情款待,我們走了!”蕭一航大快朵頤后見天色不早,起身拜別。
“您為民女弟弟張羅學(xué)院一事,該是我們兄妹謝謝您!”楚南月起身盈盈拜別。
蕭寒野淡淡瞅向楚南月,意味深長道:“楚姑娘怕是不僅飯做得別出心裁,其它方面也能人所不能吧?”
說完,他目光灼灼盯著楚子譽(yù)的腿。
他查看過卷宗,楚子譽(yù)的腿乃當(dāng)年被獄卒使用非常手段打殘,是絕無可能再重新站起的。
楚南月竟然想要嘗試一番,如此驚人一幕,他當(dāng)然拭目以待。
“燕王過謙,民女雖然只是一落魄閨閣,卻貪吃,既然買不起昂貴的吃食便也只能自己動手瞎琢磨了,實在難登大雅之堂。”男人意有所指,楚南月心底禁不住顫了顫。
他言外之意,好像知曉她要為楚子譽(yù)治腿?
除了她和楚子譽(yù)二人,她并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啊。
尼瑪,這哪是王爺?
分明是占卜師啊!
“哈哈哈!”蕭寒野朗聲一笑,留下一句別有深意的話,“楚姑娘若想親自動手琢磨其它的事情,缺少某種至關(guān)重要介子,本王可以幫忙!”
語罷,便大跨步離去。
楚南月望著蕭寒野那過分昂揚(yáng)的背影,若有所思。
“四哥,你方才在和楚姑娘打什么啞謎?什么介子?你們二人之前有過接觸?”回去的路上,蕭一航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就說嘛。
他四哥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來楚家吃飯,絕對是意有所圖。
他四哥從來都是深謀遠(yuǎn)慮之人。
“我和她是否有接觸,不是你該過問之事,倒是你,以后少接觸她!”蕭寒野瞇了瞇鳳眸,冷言呵斥一聲。
“憑什么。课液貌蝗菀着龅揭粋聊得上來的人,我不!”蕭一航一臉的不滿,他一口拒絕。
蕭寒野嘴角噙著冷意:“她乃罪臣楚昭明之女!”
蕭一航:“父皇當(dāng)年對此案法外開恩,說禍不及子女,他們現(xiàn)在就是咱們北蕭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咱們身為皇子,萬民之首,當(dāng)一視同仁。”
蕭寒野瞇起眼眸,犀利地掃了他一眼:“她名聲不好,且非清白之身!”
蕭一航錯愕:“......四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想知道點(diǎn)什么,還得經(jīng)過你同意?”蕭寒野嘴角噙起一抹嘲諷。
想起寒潭中的“那一下”,他的鳳眸就立刻充滿暴虐和殺意。
但同時奇怪的是小腹處竟莫名竄起一股火......
他微鎖眉頭,難道他開始對女人有所需求了?
蕭一航突然有些郁悶:“四哥,我只是覺得楚姑娘性子率真又不扭捏......和她是不是清白之身有什么關(guān)系啊?”
蕭寒野不以為意,涼涼道:“她或許乃姚氏一黨的細(xì)......”
突然,他停下來,冷不丁的勒住馬韁。
“什么。克母!笔捯缓讲唤猓瑔柕。
蕭寒野抿了抿薄唇,他警惕地掃了一圈靜謐的四周,幽深的鳳眸劃過一支泛著冷光的利箭。
“有刺客!”蕭一航望著那支直直向他射來的冷箭,不由大喊一聲。
“跟緊我!”言語中,蕭寒野已徒手握住那支向他們射來的冷箭,他目光轉(zhuǎn)冷,反手一擲,只見從遠(yuǎn)處漆黑的樹上掉下來一身影。
蕭一航望著那被利箭直直射穿身體當(dāng)場喪命的黑衣人,眼眸一亮:“四哥好身手,多謝四哥!”
“留著力氣殺敵吧!”蕭寒野目光一沉,抽出腰間軟劍,沉聲回道。
霎那間,一大群黑衣人從遠(yuǎn)處的樹上飛身落下,將他們二人包圍的密不透風(fēng)。
蕭一航也不含糊,立即拔出腰間佩劍,與蕭寒野一同殺敵。
蕭寒野率先劈出一劍,將離他最近的一名刺客直接砍成了兩半,然后轉(zhuǎn)動手腕,手起刀落間將近他身的幾名刺客一掃而退。
此時的他渾身泛著濃郁的殺氣,仿佛地獄歸來的羅剎般滲人。
蕭一航也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dāng),他揮舞著手中利劍,“唰唰唰”,連殺退好幾個刺客。
“半年不見,武藝見漲?”蕭寒野一邊贊許,一邊與刺客廝殺。
他乃征戰(zhàn)沙場之人,血液、殺戮只會使他興奮。
只見他飛身而起,橫掃一劍,三四個刺客應(yīng)聲倒下。
他力有千鈞、矯捷迅猛、出手狠辣,周邊的刺客根本近不得他身。
他們轉(zhuǎn)而把火力集中在力量薄弱的蕭一航這邊。
蕭一航到底是京城貴公子哥,平素游手好閑慣了,第一次遇到聲勢如此浩大的刺殺,開始他還勉強(qiáng)應(yīng)付的過來,漸漸后續(xù)乏力。
一刺客貓著腰,準(zhǔn)備從側(cè)面偷襲備感吃力的蕭一航。
蕭一航這邊被一眾刺客纏的脫不開身,完全沒注意到那名欲偷襲他的刺客,待他望見,已是來不及。
眼睜睜望著利劍朝他要害刺來......
蕭寒野這邊的刺客不比蕭一航少,但他余光還是瞥見,從馬鞍處飛出一劍直穿那名刺客的后背。
那名刺客眼瞅就要得手,他怎么都沒想到他自己竟會被人偷襲,垂眸望著穿透胸前的利刃,“砰”一下倒地,頓時斃命。
蕭一航被濺了一臉血,后怕的吞咽唾沫。
蕭寒野看了他一眼,瞇了瞇鳳眸,大手一揚(yáng),冷聲道:“全部拿下!”
隨著他聲落,從天而降一批暗衛(wèi),雖說數(shù)量沒有刺客多,但個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一盞茶功夫不到,便扭轉(zhuǎn)局勢。
“四哥......你帶了侍衛(wèi)不早讓他們現(xiàn)身,嚇?biāo)缹殞毩耍 笔捯缓讲亮瞬聊樕系奈蹪n,心有余悸。
“知道怕了?”蕭寒野冷笑一聲,收回利劍。
“......四哥,我這不是和你一塊出來才沒有帶侍衛(wèi)嘛!”蕭一航知道蕭寒野意在所指,弱弱回道,突然他腦回路大開,脫口而出。
“四哥,這些刺客不會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吧?只為震懾我一番?”
他四哥雖然只年長他三歲,卻自幼便將他保護(hù)的很好,贈他駿馬,賜他暗衛(wèi),將他當(dāng)成孩子一般護(hù)著。
見他不攜帶暗衛(wèi)出門,故意震懾他一番,他四哥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這么麻煩,我不能直接打斷你的腿?”蕭寒野氣極反笑。
“啟稟王爺,乃一批死士,全部服毒自殺!”風(fēng)川處理干凈刺客,俯首回稟道。
“通知大理寺調(diào)查此案!”蕭寒野收起唇角那抹冷笑,此刻他一臉的凜冽,下達(dá)命令。
“四哥明知道大理寺卿姚文虹乃皇后的......”蕭一航不解。
“死無對證,莫非七弟有更好的法子?”蕭寒野不以為意。
既然查無所查,那不如交給始作俑者一黨,讓他們自亂陣腳。
“聽琴和知音給你了,日后我若在你身旁見不到她們二人,我便直接杖斃她們!”
蕭一航倒吸一口氣,連連應(yīng)下:“四哥放心,我很喜歡她們二人的,斷不會叫她們二人消香玉隕!
聽琴和知音是燕王府女暗衛(wèi)里面的佼佼者。
他知道四哥這是為了他好。
他不能叫四哥再為他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