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百多年前,道一師兄就開始從遮蔽天機的方面下手,四百多年前時神仙遮被道一師兄感悟了出來!
“道一師兄利用神仙遮閉死關,遮天機,鎖壽元,神仙遮內道一師兄的壽命也不會有變動,就如同是將道一師兄從這片天地分離了出去!
“封住道一師兄的神仙遮由伏籠山的天師聯(lián)手制成,初代三花天師等天師設下了神仙遮,此后天師都有職責維護那道神仙遮。”
“你要見道一師兄,就必須要要解開一部分神仙遮。而神仙遮這一道大符奧秘無比,哪怕是觸碰也要在所有天師都在場的情況下!
“等到其他天師回山后,我們會聯(lián)手給你與道一天師會面的契機!
我頷首允可:“神仙遮么,能碰面便可行!
伏籠山應下我的要求,只需等其他天師歸山,
嗯,應該不會是緩兵之策,等其他天師回山一起干掉我。
伏籠山不該那么狡詐,天師也不會那么狗。
再說我這么好一個鬼,不是啥魔頭,伏籠山沒必要針對我吧。
道一,兩胡, 三花,四瞳,五藏,六道.......六位天師齊聚的場面我忽然有點期待。
不禁生出想見識一些他們手段的渴望念頭,但麻箐在我身側我只能壓下這念頭。
我能壓下麻箐,麻箐同樣能桎梏我。
有她在,我一旦動手便成了夫妻雙打,她的性格比我還易暴,瘋癲。
為了伏籠山的小道士不喪命麻箐手下,我趁早拉著她走了。
萬一哪個顯得他能耐的小道士對我深通惡絕怒罵,指責,麻箐的手絕對按不住。
回到伏籠山四瞳自然沒再跟著我。
至于四瞳的記憶是否因為我回到過去而改變,我并不清楚,但至少四瞳前后對我有很大的改觀。
我真的從過去改變了現(xiàn)在?
但為何我無法改變局面,麻箐等等。
逆天長,黑舌成了跟屁蟲,黏在我身后。
逆天長他一舉一動都很像我,很像以前的我。
從伏籠山離開,再度來了李村。
一排李家人早早在村口迎接,
為首的還是那位獨眼的李村村長,也是李家現(xiàn)任家主。
其后是李家的四位家老'禮義廉恥',李禮,李義,李廉,李恥。
四位家老還是一副孩童模樣。
再之后便是我眼熟的李村村人李沐魚等。
李村的人像是提前知曉我會來訪,獨目老人以待客之禮接待,熱情而不失姿態(tài)。
他們領我等到李府,李四的宅子。
看了眼宅子我還是搖搖頭離開了,這宅子不是我進不得,是麻箐進不得。
兩位禁忌存在碰面會擦出何樣火花,孰強孰弱?
沒人會想知道,包括我和李四。
尚沒能力解決李四妻子身上問題時我不想和她碰面,不是懼怕,而是無能為力的沮喪。
沒進李府,到了李村正中心的石臺,李家至寶萬代碑的所在之處。
一塊石碑安插石臺上,地府四古物之一。
我有些懷疑自己記憶,這件古物真的曾被摧毀過嗎?
為何一切都如同我走時那樣未變?
我走上石臺細細觀察,而后在石臺一角發(fā)現(xiàn)一處缺口,缺口的形狀類似戒指.........
這樣搞啊。
一把扣住石碑,我倏然發(fā)力,石碑劇烈顫動,石灰不斷散落。
石臺下的李家人平靜的詭異,這似乎也在他們的預測中。
這樣對他們家的異寶都無人來制止我。
萬代碑被抽離出去,轉而石碑下的通道露了出來。
“呵”我將石碑丟到一旁,冷笑著走進去,
如果事情發(fā)展順利的話,接下來我應該能見到一個被囚禁鎮(zhèn)壓的李四。
一個背上寄生著顆腦袋的李四。
嘩啦......鎖鏈作響,我與他之間的空氣微微蠕動,彎曲。
囚籠里李四被鎖鏈鎖住琵琶骨,干枯似骸骨的軀干掛著樹枝般的手臂,腿骨,外面一層結界杜絕任何人靠近。
李四抬起頭嘴角咧出果不其然的笑。
我目光在他背上停留少會。
李四:“看什么呢?”
我:“看你背上有沒有多出一顆累死人頭的瘤子!
“那樣不是成了怪物,我身上可長不出那玩意”李四否定。
“說不定你是那顆瘤子呢”我笑笑,沒再細說,沒看到那膈應人的人頭屬實讓我心情好了些。
這個李四也不光有腦袋,還有軀干,手臂,腿,沒再寄生他人身。
雖然只有一條腿,一只手,但手臂與腿都是完整的。
距離完全整齊的李四還差另外一條腿和一只手。
嘩啦.....李四一同鎖鏈便跟著動,他解釋道:“鎖鏈,禁制都是我自己設下的!
“長年分開放置在一方的肢體一一歸回,我怕我控制不了自身,于是用萬代碑將自己鎮(zhèn)壓在此地!
我贊同:“確實,你如今終于有個人樣了!
李四:“還有兩部分肢體便恢復完整了,那兩部分肢體也已經在途中了!
“現(xiàn)在的我已然有了從前自己大半實力,所以我算到了你!
“一個天命之外,時間,歷史之外的存在將會到來,他不可視,不可悉知。他將會新一輪浩劫的關鍵。是起點亦是終點。”
“不過沒有想到是你!
我不置可否含糊道: “你們這些老狐貍。一個比一個精,對策局才剛偵測到異動,你就已經暗自找回肢體了!
李四:“地府四嬰總歸要比常人對浩劫更敏感些!
“待到肢體湊齊,給我一些時日掌控,融合。我才有自信能在不遠的將來立足!
李四提前籌備倒是省了我的事,我漫不經心提了一嘴:
“肢體融合,找回自我,你現(xiàn)在也算是關鍵時期,哪怕躲在萬代碑也總要有人護道”
“這地就你李四孤家寡人一個未免太可憐!
“起碼也要找個能攻能治傷的人在旁陪護才行啊!
麻箐抬頭黑鉆石般的眼眸靜默盯著我,一直盯著。
沒有說她,但處處都指她,懂得都懂。
李四絲毫不打含糊,一記直球:“你是說雙兒?”
“剩余那兩部分肢體在雙兒手上,由她將肢體帶回,我放心!
“說起來雙兒也該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