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麻子還在全力趕往深處。
只為里面的那一位,雖然里面那一位已經(jīng)不是李四,麻子那時的那位是,但我有一種感覺若是去到深處。
見到如今的里面那位或許諸多事情就能明了。
然而想順暢無阻的到達(dá)不太現(xiàn)實。
一座暗灰色,猶如是無數(shù)灰色絲帶纏繞搭建而成的橋梁忽然朦朧浮現(xiàn),
橋梁橫跨天際直直落在我們前面,像是自虛空而來,
橋梁之上有三個模糊人影漸漸走下來。
麻子:“是接引之橋,引渡的能力!
“能橫跨空間,現(xiàn)在輪回的封印已經(jīng)差不多解除了。”
“再想借用我的能力會有障礙。”
三人中的輪回似乎對自己落敗 在麻子手上耿耿于懷,她氣憤的叱喝:“這次你休想再從我手中逃脫!”
“你們不可能闖到里面,絕不可能讓你們對大人造成影響!”
“這一次我絕不會!”
“無論是能力還是本源強度我都要遠(yuǎn)超你!大人給予我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虛幻的橋梁于半空消散,那三人身姿挺拔擋在我們面前。
麻子抓著我的手上前邁出一步,周遭一切陷入沉寂,停滯,
輪回冷哼一聲,她有模有樣的踏出一步,以她為中心時間開始解禁,停滯的一切恢復(fù)如常。
很顯然輪回的能力蓋過了麻子的能力。
麻子銀眸閃爍,剛剛從停滯世界解脫的無數(shù)陰速度驟然又慢了,萬物都被放慢了速度,光是一個表情都需要數(shù)十秒的功夫。
“就剩那一點本源,那么點時間也敢與我叫囂對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輪回感到羞怒,怒火暴漲周身的世界時間被加快,
逃竄的陰動作快如幻影,原本被放慢的陰也漸漸被加快了速度,可一轉(zhuǎn)頭又慢了下來。
這時候以麻子和輪回各位一邊誕生了奇特畫風(fēng),盛景。
好似是世界被分割了,她們各邊的世界不同,麻子身旁的世界是緩慢的,而輪回那邊是被加快的。
她們就只是站著其能力互相影響著,輪回冷笑著刻意用與麻子相反的能力抵抗。
世間萬物被加快的世界逐漸侵占麻子的世界,本源強弱的差距在這時體現(xiàn)了出來。
照這樣下去麻子的能力會被輪回完全碾壓,覆蓋,如果麻子不能贏過輪回,她甚至沒法從輪回的世界中解脫。
旁邊的陰陽和引渡也沒有閑著,陰陽大開大合的張開雙手,一時間無數(shù)鬼影涌向他,鬼影纏繞他身軀,更是在他背后匯聚成了一濃黑的披風(fēng)。
身形一動陰風(fēng)烈烈,鬼哭狼嚎。
引渡雙臂一陣朝前一托,暗灰色的氣息,紗帶構(gòu)建出了虛幻的橋。
這一次引渡沒有上橋,但我卻看到了橋上有一人身影。
那人模糊朦朧不清,僅僅是站在橋上就引發(fā)人的無限好奇,攝人心神,思緒。
我瞧見橋上那人影時我愣住了,思緒都停止住了,身心都處于一種茫然的放空狀態(tài)。
當(dāng)我清醒的時候我發(fā)覺我已經(jīng)站在了那座虛幻的橋上,腳不受控制的向前走,
橋上的那道人影原本是我心底里最想要見到,最向往的那人,可走進(jìn)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那竟是渾身層層鬼影,背后墨黑披風(fēng)的陰陽。
陰陽離我極其近,一掌拍出躲無可躲,縮小成巴掌大小的陰陽銅棺膨脹幾倍在我胸前擋住了那一掌。
張張?zhí)摶玫墓砟樤陉庩柹砼耘叵,鬼影交疊匯聚沖撞。
手掌命中銅棺,銅棺撞到我身上。
看似是簡簡單單的一張,可卻猶如是一只只厲鬼不顧一切撞來, 攜帶著一身戾氣,怨氣瘋狂沖撞將所有的怒氣,怨氣,悲涼,痛苦都宣泄出來。
這恐怖的并不是那一掌的力道破壞力,而是這一掌帶來的龐大負(fù)面能量。
如遭千鬼,萬鬼撕咬,吞噬。
銅棺帶著我倒退一段距離,銅棺沒有任何損傷,我的胸膛也沒有損傷,只是身軀四肢都多了一個個參差不齊的缺口。
好似在剛剛一瞬經(jīng)過了無法想象的磨難,無數(shù)的鬼圍著我撕咬。
陰陽揮動手臂,再次擊拳像是要置我于死地,萬千鬼影順應(yīng)他的動作涌向我匯聚成一道滔天洪流淹沒一切。
我在鬼影中消失了。
陰陽貌似非常堅信我不會就這樣被干掉,他警惕環(huán)顧四周,背后匯聚了無數(shù)陰的披風(fēng)翻卷護著他。
十指猛地彈直,黑影壓縮為一道純黑射線,十道黑線穿過鬼影洪流分割,穿插絲毫不顧及那些被他所差役的陰。
橋梁的建造者引渡提醒道:“萬萬不可大意!
“生死太過魯莽,對萬物的感知稍長,氣運也不好,但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攔截的是什么!
“他不會在我們之下,他也不會被輕易殺死!
“他才是最有可能對大人造成威脅的存在,是最有可能傷到大人的存在!
“絕對不能放他過去!”
“也絕對不能小覷他!”
“說什么明知故問的廢話!”
“我怎可能對他大意,小覷,這是能小覷的對象嗎?”
“你不會知道現(xiàn)在我的壓力有多大,我有多么的亢奮!”
“這樣的機會很難再有,說不定這一生也就這么一次,畢竟當(dāng)大人醒來后一切都會塵埃落定”陰陽扯動十指,黑線猶是鏈鋸橫掃切割生怕錯過那一處。
他這般巨細(xì)搜查,我自然是躲無可躲。
黑色鏈鋸遇到了硬石頭,十根黑線卡在了同一處,任由陰陽怎樣驅(qū)使黑線都無法前進(jìn)絲毫。
十根黑線齊齊顫動發(fā)力,淹沒我的鬼影洪流也頃刻被震散露出我的身形。
我就那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著,黑線緊密包圍那架勢能將我分割出上百上千塊,只可惜那些黑線只是貼著我,并未實際碰觸到我。
黑線與我還有那一層絕斷相隔,這層絕斷擋住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