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明隨便挑了個其他的話頭,便將溫雅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別的地方。
而在簡謙宇找溫雅聊完天的次日,印明直接去了MG。
“呦,印總親自過來找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簡謙宇坐在辦公桌后,挑著眉,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印明眉眼間滿是刻意壓耐的煩躁,對上簡謙宇的目光,他冷聲道:“我如果不親自來一趟,怕還要麻煩簡總?cè)フ椅业娜四亍!?br>
簡謙宇勾著唇角,但笑不語。
印明皺著眉頭,懶得跟他兜圈子,便直接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簡謙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語氣慢條斯理的:“印總一向聰明,難道還猜不明白我的意思?”
“想讓我讓出那塊地,不可能!庇∶骼湫。
那可是一塊大肥肉,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讓出去,當(dāng)他是傻子呢。
簡謙宇對他的拒絕,毫不意外。
“不讓也沒關(guān)系啊,那印總大可以回去了!焙喼t宇淡淡道。
印明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簡謙宇,有什么事我們兩個人解決,何必要牽扯到女人身上?”
簡謙宇嗤笑一聲:“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個生意人,知道用什么樣的法子才能夠最有效,那我自然要那樣做!
印明聽得火大:“虧我先前還以為,你是個君子!
“我這個人,表露出什么樣的性格都是因人而異。”簡謙宇隨口道。
而這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手段如此不君子,那完全是因為他。
印明被他堵的沒話說。
半晌,印明猛地閉了閉眼,緩了聲音:“如果我讓出那塊地,你以后都不可以再找她,這個條件你能不能做到?”
簡謙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簡謙宇!”印明被他這個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有話就攤開了說,一次性說個清楚!”
省得以后再背地里玩陰的,他不怕簡謙宇使損招兒,但是他不想再牽扯到溫雅身上。
簡謙宇定定的看了他好幾眼:“就算你做的那些事,以后我不向她提,你以為她就永遠(yuǎn)不會發(fā)現(xiàn)?”
印明擰著眉頭,語氣冷硬:“這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
“行,我答應(yīng)你!焙喼t宇說道:“這次你把地讓給我,以后我自然不會再找她!
印明默了幾秒,而后恨恨的點(diǎn)了頭:“那就這樣說好了,等我回去就退出競爭!
簡謙宇笑笑,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十分滿意。
等送走了印明之后,簡謙宇目光若有所思。
他跟印明斗了這么多年,對印明這個敵手,其實(shí)十分了解。
而且他也能看出來,印明對溫雅的真心。
但是如果他手上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不趕緊扔下,那以后,他勢必要傷到溫雅。
“嘖,野心有時候,還是個害人的東西呢。”
印明確定退出競爭那天,簡謙宇臉上都多點(diǎn)笑。
這次最大的競爭對手就這么輕而易舉被他勸退,那這次的競標(biāo),他十分有把握。
回到家后,簡謙宇看著秦子矜,還有家里正在玩鬧的哭包,笑著走了過去。
“哭包現(xiàn)在是越來越皮了。”簡謙宇笑道:“你別讓他總圍在你身邊,你現(xiàn)在肚子里還有一個,可不能被他給沖撞了。”
秦子矜跟著笑了笑:“又不是沒懷過,你也不用太緊張!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彼此依偎著回了臥室。
而另一邊。
秘書在聽到印明說退出之后,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了這個項目,他們加班加點(diǎn)可沒少忙活,結(jié)果現(xiàn)在一句輕飄飄的退出,就把他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這結(jié)果任誰也不能夠理解。
印明能看出他們的不滿,索性給每個人都發(fā)了一個大紅包,又讓他們帶薪休息幾天,這才把他們的情緒都平復(fù)下來。
溫雅也在公司里聽說了這事兒,回到家就問他理由。
“生意場上的事,總之也不太好說清。”印明把她抱在懷里,低聲說道:“先不管這個了,我先前不是答應(yīng)過你,說等忙完這陣兒,就帶你去旅游么?”
“你挑個時間,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時間都行,我們一塊出去!
聽到這話,溫雅的眼睛頓時亮了亮:“你接下來不用去公司了?”
“公司里沒有多忙,這點(diǎn)時間還是有的!庇∶髡f道。
溫雅聞言,立馬從他懷里鉆出去,去電腦跟前查旅游攻略了。
“M國!他們那邊的花海正好到了花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溫雅邊瀏覽著圖片,邊回過頭跟他說道:“我聽別人說起過,說那個場景還是很震撼的!”
印明寵溺的看著她:“嗯,那我們就去那里吧!
溫雅興奮的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去查當(dāng)?shù)氐奶厣?br>
印明丟了那么一大塊肥肉,說實(shí)話,心里也不是不郁悶的。
但是此刻,看著溫雅臉上的明亮的笑容,他忽然就覺得,一塊地算什么。
能讓她這么高興,就算虧些錢,也值了。
印明行動很迅速,當(dāng)即就定了明天最早的航班。
溫雅也立馬動手整理行李,可因為是臨時開始整理,所以難免有些麻煩。
入了夜,印明見她還不上床,有些無奈。
“等明天可以讓保姆過來整理,你不用忙這些!
溫雅搖了搖頭,語氣堅決:“還是我來整理比較好,這些可都是我們要用的上的,我們自己整理最清楚!
印明頭疼的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還不睡,等明天你又要賴床。”
“才不會!睖匮殴闹,氣鼓鼓的反駁他:“我可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自律?
印明直接被他逗笑。
夜里稍微一折騰,第二天保證要哼哼唧唧賴床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自律?
想到她賴床的習(xí)慣,印明直接下了床,從背后將她抱起來。
“不許再弄了!庇∶靼阉d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動彈:“趕緊睡覺,等明天我們就可以走了!
溫雅仔細(xì)的想了想,這還是頭一遭,跟他一塊出去旅游,心情有些抑制不住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