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話音剛落,就見簡謙宇冷了臉色。
“我是覺得現(xiàn)在還早……”秦子矜見狀,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再說了,孩子不還是沒影兒的事兒嗎?干嘛說什么如果。”
簡謙宇定定的看著她:“秦子矜,你懷孕了!
這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驚雷,震的秦子矜整個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子矜在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
簡謙宇眸光深深的看著她,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你懷孕了!
“不可能!”秦子矜瞬間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懷孕?!”
她還沒有放棄為母親做供體的打算,而如果自己懷孕了,那母親該怎么辦?!
周醫(yī)生之前跟她講過,說還好她不是孕婦,否則這個根本就沒法做。
簡謙宇見她的反應(yīng)里除了震驚之外,再無半點欣喜,只覺得心里無端升起了怒意。
“怎么?你就這么厭惡這個孩子?”簡謙宇冷冷的看著她。
秦子矜咬著唇,原本撫在小腹上的手,只覺得僵硬無比。
“簡謙宇……”秦子矜帶著最后一絲期盼,看向他:“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她現(xiàn)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適合懷孕。
“那要醫(yī)生再來為你檢查一遍?”簡謙宇見她如此不歡迎這個孩子,臉色冷冷。
秦子矜發(fā)覺到他的不悅,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簡謙宇,這個孩子——”
“難不成你想打掉?”簡謙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滿是翻騰的怒意。
秦子矜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
“我……”秦子矜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什么。
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相信是存在的。
簡謙宇不可能突然編出這個玩笑出來,再想想今天醒來的時候,簡謙宇對自己反常的溫柔,秦子矜一下子就找到了原因。
“我想冷靜一下。”秦子矜說著就走進了臥室,將門關(guān)上。
簡謙宇冷眸深寒,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房間里。
秦子矜頹然的坐在地板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是她的骨血,她怎么可能不愛呢?
但是,療養(yǎng)院里躺著的,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啊。
秦子矜把腦袋埋在膝蓋間,心里涌滿了疲憊。
閨蜜決裂,突然懷孕,母親的病。
樁樁件件,都快要把她擊垮了。
“我要怎么辦……”過了許久,痛苦的呢喃聲在房間里輕輕響起。
當天夜里,秦子矜果不其然的失眠了。
她翻來覆去,根本就睡不著。
簡謙宇躺在一旁,被她的動靜給鬧的也無比清醒。
大手一撈,將人鎖在懷里,簡謙宇低低道:“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秦子矜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可算是消停了一會兒。
但過了片刻,秦子矜又抬起了頭。
“簡謙宇,你是不是很喜歡他?”秦子矜問道。
簡謙宇的手撫上她的肚子,因為懷孕時間還短的緣故,所以肚子的變化此刻并不明顯。
“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焙喼t宇聲音低沉:“他身上流著我的血,是我的至親骨肉,你說我喜不喜歡他?”
秦子矜心里疼了疼。
簡謙宇這么喜歡這個孩子,那如果,她不愿意留這個孩子呢。
“秦子矜!焙喼t宇像看出了她的想法:“這也是你的親骨肉,我不相信你能這么狠,親手殺死他!
秦子矜咬著唇,將嘴唇咬的快要出血。
“睡吧!焙喼t宇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寶寶現(xiàn)在正需要營養(yǎng),你要把身體養(yǎng)好,這樣,他才能健康的成長!
簡謙宇的聲音呢喃在耳畔,溫柔的讓秦子矜恍惚。
“晚安!鼻刈玉孑p輕道。
次日醒來。
秦子矜看著還不去公司的簡謙宇,覺得這樣下去有些不太好。
“你還是回公司吧,我一個人在家,這次一定不會亂跑了!鼻刈玉嬲f道。
簡謙宇看了她幾秒,忽然道:“陪我一起去上班!
秦子矜怔了怔:“我陪你去?去干什么?”
“什么也不做,就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就行!焙喼t宇邊說邊收拾著文件:“走吧!
秦子矜搖搖頭:“我不想過去!
她現(xiàn)在又不是MG的人,去了做什么?
簡謙宇這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權(quán)利,直接走過去,叫人打抱起來。
“你放開我!”秦子矜氣惱的捶著他的胸膛。
簡謙宇不放,依舊把她抱得很穩(wěn):“你現(xiàn)在懷了孩子,一個人我不放心!
簡謙宇把話說得明白:“所以我要時時刻刻看著你!
聽到簡謙宇的話,秦子矜忽然覺得眼眶有些酸。
她不再掙扎了,只是低下了頭,輕輕地問道:“你就這么在乎這個孩子嗎?”
這樣的在乎,讓她,讓她……要怎么辦?
簡謙宇還以為她這是吃醋了,低笑了一聲,咬了咬她的耳垂:“放心,你們兩個我都在乎!
秦子矜垂著眼睫,攥緊了他胸口的衣服。
再次來到MG的門口,秦子矜看著大門,有些不太想進去。
簡謙宇高調(diào)的牽著她的手,親密的姿態(tài)展露無遺。
原本還以為秦子矜要失寵了的公司上下員工,看到這一幕,紛紛都覺得有些震驚。
簡謙宇初為人父,其實并不知道該怎么照顧秦子矜跟肚子里的孩子,只知道要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時時看著,不讓出一點意外。
“好多人在看呢,你先放開我!鼻刈玉鎵旱土寺曇粽f道。
簡謙宇滿不在意:“這有什么?你還想隱瞞我們的關(guān)系?”
他的關(guān)系早就是公開的了,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秦子矜被帶著去了總裁辦公室,而在他走后,李哥盯著他們的背影,眸子里劃過一抹復(fù)雜。
“我在這里很無聊!鼻刈玉孀诳偛棉k公室的沙發(fā)上,回過頭對著正在工作的簡謙宇抱怨道。
簡謙宇指了指書架上的書:“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秦子矜癱在沙發(fā)上,用手邊的雜志蓋在臉上:“簡謙宇,你不會想著,以后每天都這樣讓我來陪你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