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謙宇,你把他放開!”秦子矜對著簡謙宇喊道。
簡謙宇用的力道極大,愛德華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就這么心疼他?”簡謙宇看到她臉上那焦急的神色,手上的力道就更加不可控制的加重了。
秦子矜看愛德華一副快要忍耐不了的樣子,心里更加著急。
“你不就是想要我和你回去嗎?!你把他放開,我跟你回去!”秦子矜說道。
簡謙宇眼里浮現(xiàn)出了暴戾的情緒:“你之前不是死活不愿意跟我回去?現(xiàn)在為了這個男人,竟然愿意回去了。”
秦子矜看眼前這狀況,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越開口越對愛德華不利。
她沉默了片刻,只用一雙眼直直的看著簡謙宇。
簡謙宇慢慢冷靜下來,手上的力道也終于放輕了。
秦子矜見狀,這才輕聲開口:“簡謙宇,我跟你回去,是想跟你好好談?wù)!?br>
秦子矜盯著他,語氣放緩:“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
簡謙宇抿唇不語。
秦子矜繼續(xù)說道:“我不是為了他才跟你回去,他對我來說,是幫過我的人。”
秦子矜的這番話,終于慢慢起了作用。
簡謙宇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將愛德華狠狠的甩到了一旁。
秦子矜大著膽子向他走來。
簡謙宇看著她,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
分別了兩天,終于又重新抱到這具溫暖的身子,簡謙宇眸子里劃過一抹深色。
“簡謙宇,我想看——”
未說出口的話,在觸及簡謙宇的目光時,又盡數(shù)被秦子矜咽了下來。
“我們回去。”秦子矜改口道。
簡謙宇緊緊的禁錮著她,沒有做聲。
秦子矜被他勒得有些生疼,忍不住抗議道:“簡謙宇,你弄疼我了,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簡謙宇薄唇覆在她的耳畔,聲音低沉又危險:“秦子矜,我只想把你揉碎在我的身體里!
秦子矜心里一寒,忙抬起頭:“快停止你危險的想法!”
簡謙宇唇角勾了勾,終于松開了她,只不過一只手還緊緊攥著她的。
秦子矜眼角余光看到他唇角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笑,無端的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冷。
可她現(xiàn)在又不敢多說些什么,生怕惹怒了簡謙宇之后,會牽累到愛德華。
“子矜!”就在秦子矜被簡謙宇帶著要離開的時候,愛德華忽然叫了一聲。
秦子矜回過頭,看了看愛德華。
“對不起。”愛德華聲音里充滿了濃濃的挫敗感,這次是他太過自大,如果他謹(jǐn)慎一點,那秦子矜就不會被這么帶走了。
秦子矜看到簡謙宇的神色已經(jīng)因為愛德華的突然出聲而冷了下來,頓時心里緊了緊。
“沒事的,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鼻刈玉婕贝掖业恼f完,就主動挽起了簡謙宇的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簡謙宇原本想要發(fā)作的脾氣,因為秦子矜的小動作,到底是忍了下來。
“子矜,我一定會把你,從他手里救出來的。”愛德華身體力行的詮釋著什么叫不作死誓不罷休。
秦子矜都有些無奈了,只能更加努力的安撫住簡謙宇,讓簡謙宇別動怒。
“你別再說了!鼻刈玉鎸鄣氯A使了一個眼色,可惜,愛德華……沒意會到。
“簡謙宇,我想回去了!鼻刈玉嫣ь^看著簡謙宇。
簡謙宇冷冷的盯著愛德華,他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
“走吧!鼻刈玉胬死喼t宇的手。
“嗯!焙喼t宇收回目光,帶著秦子矜離開。
路上,秦子矜一直都沉默不言。
簡謙宇坐在她身旁,攬著她入懷。
“是在害怕么?”簡謙宇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悅耳,可是聽在秦子矜的耳里,卻讓她還是覺得有些發(fā)冷。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最終,她還是被簡謙宇帶了回來。
秦子矜看著自己胳膊上還纏著的繃帶,腳腕上的傷,忽然不清楚,自己這幾天來的出逃,意義是什么?
“不怕!鼻刈玉孀焐险f著不怕,可是,眼神卻還是暴露了她驚懼的內(nèi)心。
簡謙宇低笑了一聲,心情似乎很好。
“就算你怕我,以后也要乖乖待在我身邊!焙喼t宇的聲音明明是帶著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否則,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
秦子矜顫了顫,剛才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從容,甚至還對他服軟說想回家,都其實是在強撐著而已。
愛德華是無辜的,而且,還是幫過自己的人,所以自己無論怎么樣都不能讓他被簡謙宇給傷了。
現(xiàn)在……她的勇氣快要用盡,整個人都覺得惶然。
“簡謙宇!鼻刈玉娴椭^,看著他攥著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輕聲道:“等會回到家,你要怎么對我?”
還會像之前的那一周一樣么?
將她關(guān)起來,像個寵物一樣……
“你說呢?”簡謙宇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聲反問。
秦子矜咬了咬唇,她算是明白了,跟簡謙宇不能來硬的。
因為這個人,跟他來硬的,只會激起他的怒氣,而到最后,要承受他怒氣的人,是遭罪的自己。
“謙宇,我不想待在那間房里!鼻刈玉孳浟寺曇,目光里帶著哀求的意味:“別讓我待在那里,好不好?”
簡謙宇目光晦暗不明:“這幾天里,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惹怒了我多少次?”
“你說,我該不該罰你?”簡謙宇挑著尾音:“嗯?”
秦子矜回想這幾天的事情,就覺得渾身都發(fā)冷。
她當(dāng)然不會忘記,自己這幾天都做了什么。
逃跑,撒謊,在簡謙宇面前,向別的男人求助,跟別的男人離開……
每一樁,都足夠掀起簡謙宇的怒火。
“宇哥!鼻刈玉嬷鲃淤N到他胸膛上,緊緊的抱著他,不停的重復(fù)道:“我不要待在那個房間,不要,不要。”
“這么害怕……當(dāng)初為什么敢逃走?”簡謙宇捻著她耳后那塊嬌嫩的肌膚,聲音漠然。
秦子矜抬起頭,對上他幽冷的目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次,不給你個教訓(xùn),那你以后,是不是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