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子矜睡的極不安穩(wěn)。
而比起秦子矜的睡立不安,簡謙宇則是閉眼安穩(wěn)到天亮。
次日醒來之后,簡謙宇覺得身上好了一些,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帳篷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簡謙宇冷眸乍沉,那個女人,竟然真的走了?
雖然是自己親口承諾的,給她一個選擇的機(jī)會。
可是,簡謙宇醒來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臉上還是瞬間就冷了下來。
掀開帳篷出去,外面依舊沒有人。
“很好。”簡謙宇冷眸里似有風(fēng)雪卷過,他攥緊了手指,臉色寒涼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沒想到,還真的想從我身上逃開……”簡謙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簡謙宇也沒有收帳篷,而是吃了些東西,又回去躺著了。
他的人,很快就能找來。
“喂,簡謙宇!鄙挝鐣r,帳篷外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簡謙宇目光驟然沉了沉,起身走到外面,正好撞進(jìn)她的視線里。
秦子矜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棕褐色的長卷發(fā)用黑色皮筋綁了個高馬尾,精致的小臉在陽光下更加動人。
簡謙宇走近她,將人直接攬在懷里,薄唇附在她的耳畔,冰冷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秦子矜,這是你的選擇,以后可不要后悔!
秦子矜不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道:“我找了點(diǎn)吃的,你要不要吃?”
秦子矜在心里也覺得自己肯定是發(fā)瘋了。
不過就是個認(rèn)識幾天的男人,而且,認(rèn)識的方式還是那么的戲劇化。
可是,在這個男人給自己機(jī)會離開的時候,她竟然………很荒謬的產(chǎn)生了不忍心的感覺。
他還受著傷,一個人待在這里,隨時都面臨著有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里,她要離開的決定,就越來越搖擺。
“呵!币宦暤托ψ远涎_。
秦子矜臉上紅了紅,將人給推開:“我給你煮點(diǎn)湯,剛在果果的引路下,我采了點(diǎn)蘑菇!
說完,秦子矜就想到當(dāng)初剛進(jìn)這個林子的時候,摘了幾個果子,可卻被簡謙宇給丟下。
“簡謙宇,我之前都忘了跟你說,其實我對這些植物還是會辨別的,就是它們有毒沒毒,我很清楚!鼻刈玉娼忉尩。
簡謙宇挑了挑眉,嗓音冷清:“在怪我丟了你的果子?”
秦子矜吐了吐舌頭,沒答話,轉(zhuǎn)身坐到火堆前煮湯了。
簡謙宇跟著坐下,只不過那雙大長腿,看起來有些舒展不開。
“你剛才說的果果,是誰?”簡謙宇冷眸微瞇,看著她問道。
秦子矜指了指不遠(yuǎn)處攀在樹上的猴子,說道:“就是它啊!
簡謙宇目光看過去,頓時語氣有些古怪:“你還給它取名字了?”
“對啊!鼻刈玉婺樕蠋еΓ骸肮貏e可愛,它帶我去的地方,都特別好,有很多能夠吃的……”
秦子矜越說越起勁兒,而簡謙宇則是冷聲問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你是打算等出去的時候,把它也帶出去?”
秦子矜臉上的笑容凝了凝,語氣也有些打結(jié):“不,不行么?”
簡謙宇唇角勾著冷笑:“你覺得呢?”
秦子矜抿了抿嘴,微微低下頭,看起來有些失落。
蘑菇湯咕嘟咕嘟的響著,秦子矜沉默的給簡謙宇盛了一碗。
接下來兩個人一直待在這里,沒有在尋找出路。
入夜。
秦子矜忍不住問道:“簡謙宇,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
簡謙宇側(cè)過身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就這么想出去?”
秦子矜點(diǎn)頭:“嗯,我出去還有事!
她前不久給好幾家公司投了簡歷,而也通過了兩家,正準(zhǔn)備去面試呢。
“很快!焙喼t宇冷冷道。
等他出去之后,再好好的收拾那些不安分的人。
秦子矜抱著膝蓋,眼神有些發(fā)呆。
簡謙宇強(qiáng)勢的將人拉過來,禁錮在自己懷里躺下:“在想什么?”
秦子矜咬了咬唇,仰起頭,目光直直的看著簡謙宇:“簡謙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簡謙宇挑著尾音,俊臉冷漠。
秦子矜鼓起勇氣,問道:“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表現(xiàn)的這么想把她留在身邊,那……又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身份?
之前所說的男女朋友,他們都清楚,那只是為了應(yīng)付那些記者臨時編出來的而已。
“你想要做我的什么?”簡謙宇低下頭,對上她的眸子,低聲問道。
簡謙宇冷眸深邃,認(rèn)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錯覺的以為,他的眼里,有那么一絲情意。
秦子矜不敢再看他的那雙眼,生怕自己淪陷得太快。
“你這話說的也太有漏洞了,難不成是我想做你的什么,你都會同意?”秦子矜開玩笑的說道:“那我想做簡太太,你答應(yīng)么?”
簡太太,這個無數(shù)人爭破了頭,想要的位子。
秦子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提的這個要求,是異想天開。
“好!焙喼t宇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哈,我就知道你不會——”
“什么?”秦子矜猛的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說的是?”
簡謙宇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唇角勾笑。
“我說,好!焙喼t宇低低的道:“聽清楚了么?”
秦子矜瞪大著眼睛,嘴唇微微張開。
這這這………這也太刺激了。
她不過是隨便說說,萬萬沒有想到,簡謙宇會是這個反應(yīng)。
“呵呵!鼻刈玉娓尚陕暎骸伴_什么玩笑呢………”
“誰告訴你我在開玩笑!焙喼t宇冷眸里倒映著她的面容,一向冰冷的聲音甚至在這一刻,似乎都回暖了些。
秦子矜咽了咽口水,大腦一片空白。
簡謙宇越看她越覺得有趣。
外界將她傳的那么不堪,可是,在簡謙宇看來,她卻根本就沒有傳說中一丁點(diǎn)模樣。
明明是一個會害羞,會傲嬌,還會假裝若無其事的小女人而已。
“等回去之后,我們就去民政局。”簡謙宇繼續(xù)道:“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不怎么樣!”